齊文博簡直是個癡情種!
躲在牆角的蒔桐大為驚奇,她沒料到修真界除了自己,竟然真的還有另一個戀愛腦的存在。
蒔慶豐和宋淩然紛紛倒下,蒔辛修為大跌,如今的蒔家宛若一個空殼。
齊文博在這個前提下,還願意為蒔卿跑前跑後,那就是真的隻圖她那個人。
不愧是女主,官配被嘎掉之後,還能有男二上位。
蒔桐感動地抹了把眼淚。
“他真的......我哭死。”
幽暨:......
“卿卿,你們在此等候片刻,我去去就回!”
齊文博說走就走,當即去找自己的父親、也就是齊家的現任家主。
等他離開院落後,蒔卿的眼淚才漸漸止住,用手帕擦淨臉上的淚痕。
“哥,這下我們終於能安心了。等你恢複修為後,我們再去尋回爹爹,一定有辦法能讓他恢複正常!”
“但願如此。”
蒔辛的眉頭依舊沒有鬆開。
塵埃沒落定之前,他很難展顏。
如果齊家家主不願意出手呢?
如果父親找不回來呢?
如果找回父親但沒法讓他恢複呢?
他到底不像蒔卿那樣樂觀,能夠做最好的預想。
對哦,蒔慶豐那老頭是不是還在外麵遊蕩?會不會出什麼意外?萬一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呢?
蒔桐下意識回頭,正好對上一雙漆黑的視線。
——你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
蒔桐的眼神默默地下移,移到了合歡宗宗主的胸前。
遮得可緊。
一點兒肌膚都沒有露出來。
怪異再次湧上心頭,她試探性地去扯男人的胸襟。
衣領被扯開一條縫,露出裡麵的內襯。
蒔桐猛地抬起頭,和“折祜”四目相對。
她放低了聲音,神情十分嚴肅:“你是不是......”
幽暨靜靜地看著她,彷佛在等著她說出後麵的話。
“是不是偷偷回去加衣服了?”
蒔桐的眼神露出一絲狡黠,彷佛在說——看,被我猜到了吧!
“我就說衣服敞開穿容易著涼,剛才那麼急著回房間,果然是被冷到了吧!”
幽暨:......
幽暨深吸一口氣:“本宗主怎麼沒發現,你竟然如此聰明?”
蒔桐謙遜地擺擺手。
男人站在蒔桐身後,看著眼前的凡女坐在屋簷下,兩條腿自由自在地晃蕩。
就覺得十分不順眼。
她被合歡宗宗主擄到齊家,就真的一點兒也不擔心害怕嗎?
幽暨沒從她的臉上看出一點兒對自己的思念。
他又想起自家變成骷髏的屬下,對方扶著哢吧哢吧作響的下巴,循循善誘地說著一些讓魔起雞皮疙瘩的話。
——女修容易變心。
對,幽暨就是這麼理解的。
尤其是眼前的凡女,她看上去就很沒有心。
蒔桐好好地坐著呢,突然被人拎起來。
“看夠了沒?”
蒔桐老實地搖頭:“沒有。”
“我想等齊文博回來,看看蒔辛的丹田到底能不能被修好。”
“不會。”
“為什麼?”
“因為齊家人不會那麼好心。”
蒔桐堅定地扒著屋簷:“那我更要留下來看看熱鬨了!”
一人要走,一人要留,兩人頓時僵持在原地。
幽暨陰森地盯著她:“你莫要忘了,若不是本宗主保你,你都不會出現在這裡,這麼快翅膀就硬了?”
“折大哥~”蒔桐眨著眼睛,欲語還休地望著他,“你就讓我留下來嘛,人家想多看看。”
一股無名火湧上心頭,幽暨恨不得撒手丟開她。
熟悉的怨氣縈繞在身側,蒔桐就像沒看到一樣。
“折大哥?”
這個稱呼就像是壓在幽暨神經上的最後一根稻草。
男人的手掌已經捏到了凡女的後頸,瀕臨爆發之際,齊文博的去而又返打破了這一僵局。
在院子裡焦急等待的蒔辛和蒔卿聽到聲音後,齊齊朝門口看去。
“齊大哥!”
“怎麼樣了?”
齊文博抬不起腳,他無顏麵對自己的心上人。
蒔辛看他的臉色,心底就沉了一大片。
“對不起。”齊文博抹了把臉,“我方才去求父親出手,但他對修補丹田並不精通,無能為力。”
“怎麼會!”蒔卿焦急地湊到他的身邊,“爹爹是化神期修為,齊伯父比爹爹更早修煉到化神期,他怎麼可能沒有辦法呢!”
齊文博欲言又止,最後羞愧地彆過頭。
“卿卿,不然我再去想想辦法,或許修真界還有其他天材地寶能夠修補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