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不動你。”幽暨安靜地摟住懷裡的凡女,他又不是什麼管不住欲/望的銀魔。
方才不過是淺淺看個稀奇罷了。
但他管不住自己心底的疑問:“為什麼你的腰這麼細,這一塊這麼胖?”
幽暨從背後攬住女修,手掌在她的腹前簡單地比劃了一下。
蒔桐恨不得堵住他的嘴。
當然,她也確實這麼做了。
“有完沒完!”
沒見過女人嗎!
沒摸過女人嗎!
沒跟女人睡過覺嗎!
竟然還能問出這麼膚淺的問題!
蒔桐恨他還不如直接撲上來,兩人痛快之後把陣法給毀了,也好過如今在這裡又尷尬又窒息。
到底是誰教的......沒人教。
她突然沉默下來,想起魔族如今橫列的十萬枯骨,一時間又心酸又無言。
算了。
蒔桐扭頭紮進大反派的懷裡:“你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這裡的陣法不是真的?”
話題被轉移,談到魔族興亡的大事,幽暨又恢複成那個不動聲色、運籌帷幄的魔尊。
“齊家老賊沒那麼蠢。”他冷笑一聲,“把上古陣法的位置告訴不靠譜的子孫,就不怕哪一天泄了密,被修真界群攻而上嗎?”
當初完善上古陣法的九大修士陸陸續續身隕,他們背後的家族也就隻剩下了一個齊家。
也隻有齊家清楚最深處的秘密。
這千年來,他們靠著這個不知底細的上古陣法,坐穩了第一世家的位置,搜刮霸占無數修真資源。
幽暨有理由懷疑,知道這個上古陣法的人有許多,但隻有齊家老賊才知道這個陣法與魔族的淵源。
“你的意思是,這裡的陣法隻是假象?”
蒔桐很迷茫,她左顧右瞧,都覺得這裡的陣法再逼真不過。
而且,憑一個假陣法,又如何能將蒔辛從煉氣期灌到飛升期?
她有的疑惑,幽暨也想過。
但自從進入祭壇的第一眼起,他就已經確定這裡不是真正的核心陣法。
“倘若本尊是齊家老賊,每隔數十年都要帶一個不知底細的修士來代替前人,一定會更加小心防範,避免招惹覬覦。”
“就比如,做一個假符陣來以假亂真。”
蒔桐扯著他的袖子:“如果每一個來齊家的人,看到的都是假符陣,又該如何占據這九個位置?”
“時空裂縫。”
“利用時空裂縫把上古陣法的核心符陣,套在假符陣上。帶來的人隻能占據空位,卻始終不知真符陣在哪。”
“如果有人窺伺陣法,即使記住了位置,偷走的、毀掉的也隻是假陣法;如果有人想要強占空位,沒有齊家老賊的出手,他也會在陣法的能量反噬下爆體而亡。”
幽暨就是利用時空裂縫的好手,一眼就能猜到其中設計。
隻不過,猜到是猜到,依舊無法準確地定位到時空裂縫裡的真陣法所在。
蒔桐聽完這番解釋,有些意料之外、又有些意料之中。
憑她閱覽群書的經驗,這麼關鍵的東西,如果輕易就能被貫穿全文的大反派找到,那讀者就該罵塑造這個世界的作者偷偷給正派降智了。
“那我們該怎麼找?”
蒔桐一頭霧水,她聽什麼時空裂縫都聽不太懂,又怎麼可能猜得到齊家老賊將上古陣法藏在哪。
“不急。”幽暨悠悠道,“齊家老賊遲早會來找我們的。”
他大概能猜到,自從“合歡宗宗主”來齊家,這個假符陣就有“守株待兔”的作用。
試探這個即將合作的“一宗宗門”是不是彆有用心、背後有沒有人指使......等到一切都確定後,齊家老賊才會真正出場,邀請“折祜”成為第九大世家。
可惜,等來等去,隻等到了蒔家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賊。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最後便宜了魔尊和他的“小嬌妻”在這裡打情罵俏。
幽暨再次伸出手,在凡女的腹前摩挲一番,確定她丹田內的靈魔氣足夠使用,便摟著人站起身。
“明日本尊再帶你來。”
說罷,大搖大擺地帶著蒔桐離開符陣。
禁錮了蒔辛的屏障,對魔尊來說如同無物。
嗖地一聲,原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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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壇恢複了平靜,不知過了多久,一道黑色的人影闖了進來。
此人正是“宋淩然”。
他跟著傀儡遺留的氣息找到這裡,手裡的蠱蟲早已奄奄一息。
與蒔辛和蒔卿不同的是,他在看到祭壇和符陣的第一眼,就皺起了眉頭。
“齊家,果真狡詐。”
雖然已經料想到不會如此輕易尋到上古陣法,“宋淩然”的心情還是陰沉下來。
白費一番力氣。
“修真界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枉老兒將心力浪費在兩個蠢貨身上。”
他的臉色不佳,手上更是沒個輕重,頃刻就將自己的愛蟲捏得粉碎,屍蟲粉飄飄揚揚灑了滿地。
“宋淩然”看完這假符陣,原準備直接離開,臨走前一秒突然後悔。
他飛至最後一處空符陣,徑直走了進去。
陣法是假,能量是真。
哪怕沒有找到上古陣法的真正位置,也能先恢複些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