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暨仿佛突然想起某件事:“在你們凡間,舉辦婚禮需要什麼?”
蒔桐順著他的話去想:“戒指吧?”
一般都是鑽戒,但修真界又沒有鑽石......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幽暨已經抬起她的手指,將化作一枚金色戒指的龍鱗戴在了她的食指上。
“這樣嗎?”
蒔桐瞪大眼睛:“你要把它給我嗎?”
“等你與本尊舉辦冊封大典,整個魔族都是你的,更何況區區龍鱗。”幽暨毫不在意地替她戴好戒指,滿意一笑,“這便是你我的定情之物,莫要弄丟了。”
蒔桐盯著食指上的那枚戒指,它大到能覆蓋自己的指關節。戴上後,連屈指都變得困難起來。
這麼珍貴的寶物,換算到現代,約摸就是40克拉的鑽石戒指?
蒔桐眨眨眼,突然趴到魔尊的胸膛上,輕聲細語地問他:“魔尊哥哥,你就不怕我帶著它跑了?”
“萬一我以後不喜歡你了,儲物戒啊、龍鱗啊......這些你會不會要回去呀?”
“給你的便是給你的,本尊從不會要回來
。”幽暨冷笑一聲,胸腔帶著身上的蒔桐一塊震,“至於不喜歡本尊,你休想。”
“如果,我是說如果呢?”
“那本尊就會把你帶回魔族,關起來囚禁,直到你嘴軟為止。”
幽暨的手掌墊在蒔桐的後腦勺,每一股力道都暗藏著威脅,仿佛根本不接受這個如果。
蒔桐也沒有被他嚇到,反而順勢低頭,在他的側頸間惡狠狠地咬了一口。
“那如果你不喜歡我了,我就帶著魔族的全家當,跑到你根本找不到的地方,然後再找一個。”
“嗬。”
“你想得美。”
幽暨幽幽地盯著身上的凡女,突然掐住她的腰,將人掀到魔尊的王座上。
蒔桐被困在男人和椅座間,動彈的空間極小。
幽暨俯身,離她越來越近。
兩人的眼神一對視,曖昧拉扯間,猜都能猜到他要乾什麼。
蒔桐用一邊的手臂支撐起上半邊身子,主動湊近魔尊,在他黝黑的眼眸注視下,青蔥白皙的手指摁在了他的唇間。
“我突然想到該怎麼把龍鱗宣揚出去了。”她眨眨眼,食指間的龍鱗戒指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金光,“等會寫話本的修士過來,我就讓他們把我們的定情信物寫進去。”
“到時候,就讓全修真界的修士都知道,魔尊都有多愛我,愛到什麼寶物都願意給我。”
“你說好不好?”
幽暨的單膝已經跪到了椅子上,硬生生地懟開她的雙膝,沉聲道:“還有呢?”
“還要寫上,我們倆對彼此一見鐘情。”蒔桐硬生生地撐著自己的身體和氣勢,避免被逐漸逼近的魔尊壓倒,“隻要話本足夠真實、足夠彰顯我們之間的愛情,孫成方一定會上鉤的。”
“要是他的腦子再差一點兒,說不定都猜不到我們是主動引他上鉤。”
“猜到了也沒關係。”幽暨的雙臂撐在王座的扶手上,強壯的胸膛已經貼上了蒔桐的腰身,如果她再不往後退,那就隻能被他壓倒在椅背上,再也無路可逃,“本尊不會讓他影響我們的冊封大典。”
蒔桐的食指還貼在他的唇間,漂亮的脊背倔強地挺直,堅守著最後一道防線。
幽暨親吻著她的食指,然後不容置疑地將人徹底壓倒在王座上。
碎發狼狽地粘在臉頰邊、唇角邊,又被一隻手粗魯地拂開。
吻細細碎碎地落下。
幽暨早在剛才就想這麼做了。
在看到她走在獸毯上,衝他毫無芥蒂地露出笑顏的那一刻。
他想讓她成為自己的魔後,不管她願不願意,她都會是;但倘若她願意......純正的魔血瞬間就沸騰起來,他想在這張屬於魔尊的王座上,享受屬於他的魔後。
肩膀暴露在空氣裡的瞬間,蒔桐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
“冷。”
一雙大手覆上她的肩頭,滾燙的熱吻在上麵印上一個又一個痕跡。
他湊到她的頸邊,蒔桐就隻能彆過頭,細長的手指揪著他的衣領。
“如果修真界聯合在一起,你打得過他們嗎?”
幽暨漫不經心地抽空道:“打得過。”
“如果被一堆飛升期修士圍攻呢?”
“不是本尊的對手。”
“那你為什麼之前要裝成齊家老祖?你明明可以直接現身,反正這裡沒人敢反抗你。”
“因為要看看你對本尊是不是真心。”
“什麼意思?”
幽暨抬起頭,看著蒔桐從臉紅到脖子,突然了悟:“你在害羞?”
所以才一個勁兒地問問題。
蒔桐閉著眼,嘴硬道:“沒有。”
“
你有。”幽暨篤定道,他的手指順著腰際往下滑,“你的腿為什麼這點兒力氣都沒有?”
放在扶手上都能滑下來。
蒔桐咬著唇:“因為我隻是個凡女。”
幽暨一愣,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答案。
他仿佛想到什麼,從儲物戒裡拿出一截樹根,自然而然地喂到她的嘴邊。
“吃了。”
蒔桐垂眸看著他手裡的洗髓根,也不抗拒,順著他的手直接咬進嘴裡。
龐大的靈氣再次衝刷經脈,前仆後繼地湧進丹田。
與此同時,靈氣也順著篩子一樣的丹田往外漏,完全就是一邊補一邊丟,多進多出、少進少出。
“本尊差點忘了,你的靈魔力已經用光。”
“冊封大典當日,本尊會跟修真界開戰,若你毫無自保之力,就隻能拖本尊的後腿。”
蒔桐:???
這是什麼話?這是該在這個時候說的話嗎!
她氣鼓鼓地想要推開他。
誰料下一秒,男人的手掌就落在她的小腹上。
“既然丹田內已經有了靈氣,未免浪費,本尊這就替你灌入魔氣。”
“莫要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