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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已一臉呆萌地看著飛撲過來的陶魚,搞不明白她臉上那種“豁出去了,十八年後又是一隻大漂亮”和“我怎麼這麼傻!”,兩種完全不一樣的情緒,怎麼會那麼完美地糾結在一起的?
但是,好開心!
好像能畫出更完美的畫作了!
桑已開心的同時,腦袋一歪,被纏在脖子上的頭發勒暈了過去。
陶魚大半身體被頭發捆住,隻有兩隻胳膊還能揮動。
要不是她牙口好,能夠輕易咬斷小縷的頭發,她這時也被捆成了棕子。
一看桑已昏過去,陶魚眼睛都紅了。
想象中的死亡,和親眼目睹的死亡,刺激性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吃完沒有!”陶魚焦躁地對頭頂上的迷你鱷魚吼道,又一口咬斷纏上來的頭發絲。
“伸手,抓住我!”迷你鱷魚本還想嘲笑下身嬌體弱的桑已,見陶魚急了,才把揶揄的話咽了回去。
此時,它已經把陶魚烏黑飄逸的長發啃成了雞窩。
陶魚抬手抓住迷你鱷魚,手摸到的地方如同冰冷的金屬。
情況緊急,陶魚也沒時間思考這不科學的一幕,她抓著鱷魚尾巴往下一拉,像揮劍一樣重重向前揮去。
迷你鱷魚並沒有變回原來巨無霸的樣子,反而是身體極速伸長,變成一柄外形扭曲的鱷魚劍。
這一揮過去,劍尖直衝著毛發怪的腦袋。
雖然是個變態,陶魚這也算是自衛,但一下子把人腦袋割了,會不會被治安局帶走呀?!
陶魚下意識閉了下眼睛,心裡有點慌。
就在她閉眼的瞬間,劍尖像是突然有了意識一樣,主動伸長幾公分,直接劃向毛發怪的脖子。
一顆粘膩殷紅的頭,軲轆軲轆滾到陶魚的腳下。
陶魚剛睜開眼睛就看到這一幕,一時僵硬地立在那裡,連該怎麼尖叫都忘記了。
或許是因為變態死掉的緣故,纏在陶魚和桑已身上的頭發也都散開,最後化成粉末掉在地上,隱入土裡,好像那些頭發原來就不曾存在一樣!
鱷魚劍也變回了迷你鱷魚的樣子,吐著舌頭落到地上。
它抬頭瞄了眼陶魚,似乎沒眼看她的傻樣,搖著圓滾滾的腦袋,朝帳篷走去。
路過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桑已,它也不躲,直接從他身上爬過去,嫌棄地蹭蹭腳上的樹葉,繼續往帳篷方向爬。
全程閒庭信步!
陶魚腦子一片空白,眼中隻有那顆看不到五官的頭顱,好一會才找會離家出走的理智。
她彎下腰,伸手撥了下圓滾滾毛乎乎的腦袋,沾了點如糖漿一樣的血液放到鼻間聞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