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他真不是機器人呀!他連人都不是啊!
這位大人的腦回路為何如此清奇?
“有…人。”郝刃的頭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哪裡有人?
陶魚擰著眉彎腰向床底下看去,一顆小號的毛茸茸的黑色腦袋映入了她的眼睛。
又一顆人頭!
陶魚嚇得縮了下脖子,很快想到郝刃這個老六弄個機器人嚇自己的事,又壯著膽子往床下邊看去。
小號的腦袋還連在身體上,身上穿著件藍白條紋的衣服,看著有點像病號服。
郝刃的頭沒說謊,真的有人躲在床下?!似乎還睡著了。
陶魚有點丈二腦袋摸不著頭腦。
與此同時,一個頭上蒙著白紗的女孩從郝刃無頭的屍體上飄出,像氣球一樣飄到陶魚的身後,她的左手插著一把袖珍剪刀,有血液一樣的東西正往下流。
而她的右手裡握著一把尖銳的剔骨刀,此時正重重地抵在了陶魚背後的心臟部位,已經有鮮紅的血液順著刀刃流了出來。
“床底下這隻惡靈歸我,你沒意見吧?”
“要是不答應的話,我會把你的心臟挖出來哦!”
說著,白紗女孩還轉動了一下尖銳細長的剔骨刀,血液流出來的更多,直接染紅了陶魚後背的衣服。
陶魚僵硬在原地,後背的刺痛感讓她立馬警戒起來,決定先認慫,保住小命再說。
“要不,我先幫你把他拉出來?”陶魚小心地指著床底下的人問道,身體往前移動了一點點,防止刀子刺入的太深。
不過她也沒敢移動得太多,怕對方突然喪心病狂,直接刺穿她的心臟。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自己把獵物拖出來,我保證不亂動,也不會背後襲擊你。”
這話聽著挺軟和,態度也不錯,可怎麼琢磨怎麼覺得不像個受害人該有的態度。
白紗女孩咬著嘴唇,插著剪刀的手推了陶魚一下,把她推到離床更近的地方。
“老實點,搶我獵物,我就徹底弄死你的小弟!”
彆說,她還真不敢讓陶魚離開她的視線,這女人的剪刀能傷到她,還拔不下來,這一點就足夠使她慎重起來。
陶魚短暫得了自由,此時也顧不上誰是自己的小弟了,探手往床底下摸去。
也幸虧她個子高胳膊比較長,順利抓住的了那人的衣服,開始往外拖。
黑乎乎的腦袋露出了床底,一張蒼白消瘦的漂亮臉蛋出現在陶魚麵前。不是彆人,正是白天剛被父母接走看病的桑已。
桑已現在正閉著眼睛,胸口一起一伏呼吸得很均勻,像是正沉浸在美好的夢境中,陶魚晃了晃也沒把人晃醒。
“把他全部拖出來!”白紗女孩眼中閃過狂熱,一把剔骨刀在空中劃來劃去,幾次都是貼著陶魚的脖子劃過,好在沒真傷到陶魚。
她似乎隻是想威脅陶魚,讓她聽話。
陶魚並不知道白紗女孩的想法,她咬了下舌尖,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
背後這女人明顯不正常,她要真把桑已交出去,這還不是羊入虎口嗎?到時候人出了事算誰的責任?
最重要的是,桑已說得要給自己的好處可還沒給呢?
交肯定不能交!
陶魚裝著把人往外拖著樣子,手上一用力,把桑已重新推回了床底下。在背後女人驚呼的瞬間,陶魚身體轉了半圈,一腳踢向女人手裡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