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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魚將鏡子打碎的時候,某處封閉的房間內幾個老者正在聊天。
房間內點著蠟燭,昏黃的燈光照射在他們的臉上,帶著股陰冷的死氣。
“天工兄,你不是說那層結界沒人能破嗎?”
幾位老人同時看向龍天工,有的人臉上帶著擔憂,更多的卻像是在看他的笑話。
龍天工的臉色不太好看,他費了不少的心力弄出來的防護罩就這麼破了,他心裡也有點窩火。
但隨之心情就又恢複了冷靜。
“不用嫉妒!等實驗成功,有的是合適的人給你們選擇。”龍天工聲音沉悶地回道。
其他幾位老人沒再多說什麼,畢竟這次他們隻是觀眾,實驗成功,他們才會考慮真正加入。
“小姑娘一會可能就會來到這裡,大家可不要嚇壞她呀。”龍天工笑著說道,目光掃過幾個老人。
“自然,自然,客隨主便!”
龍天工笑笑,還知道他們的身份就好。
想著,他的目光落到刑獄的身上。
他今天穿著一身黑色的燕尾服,臉上戴著銀色的麵具,舉手投足像是一位優雅又經驗豐富的侍者。
大家都知道這是他的孫子,一個假的頂替了他親孫子身份好多年的假貨,有誰知道這個其實也是他真正的孫子?
一切都為了這個世界!
“那個小姑娘是來找你的,知道見麵後要怎麼做嗎?”龍天工問道。
“我會穩住她,帶她去您指定的地方,不會讓她再離開。”刑獄回答得中規中矩,沒有絲毫的猶豫。
他臉上帶著麵具,可那個熊孩子性格害怕龍天工,根本不敢出來,現在的人格是那隻像野狗一樣的人格。
再瘋的狗,隻要找準他的弱點,也一樣能讓他乖乖聽話。
龍天工很滿意刑獄的回答。
“事情結束,我會帶你去見那個人,好好工作。”
龍天工看到刑獄眼中閃過驚喜,雖然很快就隱藏下去,但他可以很肯定,在最後一刻來臨前,刑獄會一直是隻聽話的狗。
幾位老人一直等,一直等,一直等,直到太陽升起,所有人的臉上都有了熊貓眼,他們長也沒看到有人走進這座城堡。
“該死的小丫頭,都把結界打碎了,為什麼不下來?”
“是不是有病?”
有位老人沒忍住,罵了出來。
……
陶魚可不知道有人在等她,她一腳沒看清從懸崖上跌了下去,也不知道滾了多少圈,終於停了下來。
這裡距離她掉下來的地方應該不遠,也是她幸運,才會落到懸崖下這凸出來的地麵上,還沒把它砸塌。
身上多了不少小小的傷口,陶魚翻了下口袋,想用止血噴霧簡單處理下傷口,卻發現藥不見了,也不知道掉哪裡去。
陶魚灘在地上,剛剛她大發神威殺了不少清掃者,還弄壞一隻奇怪的鏡子,好像就是在那一刻,她身上的力氣也跟著全被抽走了,不然也不會失足掉到這裡。
陶魚張嘴想喊大金毛送點藥過老,這個想法才剛從腦子裡過了一遍,腦仁就跟被針紮過似的疼,看來沒辦法叫外援了。
躺了一會,陶魚感覺恢複了些力氣,就慢慢扶著牆壁坐了起來。
確實是牆壁,陶魚環顧四周的時候發現,她正躺在一處老舊院子裡,旁邊是一處已經塌了大半的牆壁,陶魚一動就有撲簌簌的土落下來,掉到她的頭發裡。
陶魚往裡邊走了兩步,防止被土埋成一個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