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2)

周迎:“彆吵了,先拿好手牌,可以偽裝成鬼宴的下人!”

幾人將手牌分了分。

殷長夏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泥。

在觸碰手牌的那一瞬間,腦海響起了機械聲。

[已獲得鬼仆手牌,是否支付陽壽一個月?]

殷長夏:[是。]

[鬼仆手牌已生效,可隱藏活人身份。]

沒想到支付一個月陽壽,才獲得了進入鬼宴的資格。

殷長夏悶咳了起來,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如今他隻剩下一個月的陽壽了。

紀今棠三兩步跑了出來,埋入殷長夏的懷裡:“阿祈,好久不見。”

阿祈……真是好久沒聽見的叫法了。

他自小八字就不好,父母給他起了小名壓壓命,熟悉的人大多都這樣叫他。

殷長夏得了絕症,受不得這麼大的力,被紀今棠撞得快要吐血:“紀今棠,你能不能離我遠點。”

“你還在生我的氣?這才幾年,你就跟我這麼生疏了……”

紀今棠眼眶微紅,完全不想放開殷長夏,可看他表情極差,便誤會殷長夏是在生氣,滿懷忐忑的說,“阿祈,沒想到你也進了這個遊戲。”

殷長夏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神經始終緊繃。

看來現在掌控身體的,不是那個危險的人格。

一想到紀今棠的另一個人格,殷長夏的臉色極度難看,竟不自覺的微微顫抖。

和純良的紀今棠不一樣,那個人格極度危險,是個不折不扣的病嬌。

紀今棠也看著他,完全柔弱的模樣,沒有半點殺傷力:“阿祈?你怎麼一直看著我?”

殷長夏緩緩的鬆了口氣,語氣又變得疏遠:“沒什麼。”

隻要那個危險的人格不出現,什麼都好說。

紀今棠眼底完全一派天真,悄悄湊近了他:“我知道阿祈不喜歡,我不會讓他出現的。”

殷長夏:“!”

紀今棠將殷長夏的手放到了自己的頭上,表情裡充滿了迷醉,仿佛喝了酒,麵頰上也染上了殷紅:“阿祈,你會表揚我嗎?”

心驀然顫了顫。

殷長夏臉色微變,便想離開紀今棠身邊,可握著他手腕的那隻手力氣極大,還強行放到自己頭上,令殷長夏完全無法掙脫開。

紀今棠原本的人格,不應該是柔弱的嗎?

為什麼力氣這麼大!?

殷長夏木著臉,被強迫的擼了一把紀今棠:“表揚、會表揚。”

此刻的他滿腦子都是……當初連瓶蓋都扭不開的紀今棠,竟然有這樣的怪力。

手腕好疼。

殷長夏的話已經敷衍到不能再敷衍,紀今棠的眼神卻變亮,強行按著殷長夏的手,揉著自己的頭,表情裡充滿了饜足,猶如貓兒吃飽了食物似的。

殷長夏:“……”

這樣的騷亂,自然引起了徐默的注意。

這年頭撒嬌都這麼硬核!

也隻有邱平那傻子覺得紀今棠無害,徐默的本能告訴著他,絕對不要靠近紀今棠。

比起周迎而言,明顯紀今棠更加滲人!

徐默擰著眉,又緩緩將目光放到了那邊——

紀今棠穿著女裝,柔和的剪裁襯得他的五官更加精致,猶如春花般,是被精心養出來的矜貴氣。

他的美貌是公認的,若是利用自己的美貌,怕是許多人都會爭先恐後為他赴死。

可一臉狼狽的殷長夏站在紀今棠身邊時,卻完全沒有被蓋過去,光看那身形,便覺得勝了一籌,用最好的水墨也畫不出的韻致。

徐默不由想——

如果殷長夏擦掉臉上的泥水,認真收拾出來,會有多麼好看?

徐默正看得入神,那邊周迎終於忍無可忍:“你們到底要抱到什麼時候?”

周迎就一直是隊伍核心,眾人恐懼鬼怪,早已經抱了周迎的大腿,尤其是邱平!

他不得不討好的紀今棠,竟然在殷長夏麵前這樣伏低做小?

邱平氣憤不已,覺得自己臉疼,像是被人狠狠打了幾巴掌。

邱平陰陽怪氣的說:“你們都知道鬼宴boss了吧?聽說是大凶厲鬼,吸食四方怨氣。某些拖後腿的小白臉,怕是躲不過了。”

這樣的針對,也未免太明顯了。

紀今棠緩慢的,猶如電影慢鏡頭,一格格的轉過頭來,將滿帶惡意的目光放到了邱平身上。

邱平:“……”

明明紀今棠是躲在殷長夏身後的,需要人保護,比殷長夏更加不如。

邱平卻覺得,這目光猶如從最深的黑暗探來,掃過他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充滿著血腥味。

邱平的身體不自覺發抖,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隊伍當中一直不曾說話的柯羽安聽到這些,忽然間發了瘋。

他眼眶赤紅的說道:“哈哈哈,那是隻怪物,他會屠殺玩家!”

寂靜在隊內蔓延,嘶啞的聲音猶如刀割那般,割向每一個人的神經。

柯羽安留在這裡已經很久了,一直靠繳納大量陽壽作為滯留遊戲的代價。

是的,這是新人都不知道的信息。

隻要號碼牌沒被任何玩家獲取,報名時間截止後,便可以靠著繳納三十年陽壽為代價,繼續這場遊戲。

柯羽安的陽壽已經被花光了,這已經是最後一次。

徐默:“聽說boss被更替了,換成了更強的?”

柯羽安無法扼製的顫抖起來,終於忍不住痛哭起來:“前一批玩家,就是因為進入鬼宴被發覺,他們被當成了百鬼的食物,當場啃食,連內臟都散落一地。現在boss換成了更強的,我們都是食物,誰也躲不過!”

氣氛變得凝重,眾人神經緊繃。

繞過荒草瘋長的花園,眾人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您已成功混入鬼宴。]

[背景解密其三,抬轎的喜怒哀懼四鬼,乃是鬼宴管家,掌管著這裡的一切。小鎮居民供奉著他們,每年以女子鮮血喂之,使其鬼力大增。便是他們驅使著小鎮居民,找到合適的冥婚對象,企圖煉成鬼王。]

[此次鬼宴已經是第三批,皆是一無所獲。前兩批進入鬼宴的活人,都被眾鬼發現,在宴席上當場啃咬致死。]

殷長夏微怔,原來進入宅院後,會收到背景提示?

周迎麵色微沉,隻得硬著頭皮上:“進去吧。”

邱平:“周哥,這不是廚房嗎?”

周迎淡淡的嗯了聲:“拿好你們的手牌,這可是在鬼宴裡保命的玩意兒。如果東西掉了或者遺失……”

邱平吞咽了下口水,頭皮發麻。

他仍然沒忘記柯羽安剛才說的話,隻要一想到那個畫麵,身體便異常僵硬,猶如被壓著千斤巨石那般。

眾人朝廚房的方向走去,裡麵正在火急火燎的炒著菜。

大廚身軀圓潤,臉色呈現不正常的青紫色:“快點、快點,賓客們可等不及了。”

周圍忙成了一團,紙人們把碟子頂在頭頂,不斷的奔跑著。

大廚忽然停下:“嘖,菜品不夠了。”

他舉著大刀,緩緩望向了身後的人。

那竟是個玩家,手上的手牌已經消失不見。

看著大廚向他走來時,男人不斷的蹬腳,頭不斷朝後,滿是恐懼:“不……求求你……”

大廚完全不理,手起刀落間,已經把人猶如砍雞崽似的砍了下來。

頭顱掉落下來,滾了幾圈,剛好落到了剛進門的幾人腳邊。

那顆頭顱仿佛還沒意識到自己的死亡,緩緩挪動著眼皮,表情滿是恐懼,最終落了氣。

這血腥的場麵,讓在場眾人臉色奇差。

柯羽安終於忍受不住了,慘叫了起來:“啊啊啊——!”

他受不了了!

到底要經曆多少次才能離開這個鬼遊戲!

隨著他的尖叫聲,紙人們手上不慎滑落,碗碟一同落到了地上,劈裡啪啦的聲音,迎合著外麵的鞭炮聲,聽著倒也喜慶。

可這樣的場景,隻會越發顯得詭異。

大廚和紙人們停下了手上的活兒,那一雙雙空洞的瞳孔,齊刷刷對準了他們。

周迎鐵青了臉:“媽的傻逼!”

大廚緩緩朝著他們走來,手裡的廚具還染著血,這樣的模樣看著完全不像是大廚,反而像是一個屠夫!

眾人大氣也不敢喘,緩緩後退,卻不慎撞到了人。

回過頭時,卻發現這是之前抬轎的——喜怒哀懼麵具人當中的喜鬼!!

喜管家不悅的說道:“這麼大聲,是想驚動外麵的賓客嗎?”

大廚舉起染血的菜刀:“喜管家莫急,我馬上解決掉他們!”

喜管家‘嗯’了聲,掃視著眾人,緩緩將目光放到了沾滿泥垢的殷長夏身上。

他微微一怔:“等等!”

眾人心頭大駭,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些什麼。

喜管家卻靠近了他們,最終來到殷長夏的麵前:“像、像啊。”

什麼意思?

眾人毛骨悚然的看著這一幕,隻聽身側的喜管家爆發出一陣尖銳到極點的笑聲:“真像逃掉的新郎。”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刷到的一個視頻:

他逃、他追、他們都插翅難飛。

殷長夏:???不,我不是,不要汙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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