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周圍經變得空曠。佇立在河岸邊上的枯木，被□□掃擊成了木屑。
往日的青石地板，早就生出無數裂縫，變得破爛不堪。
天色變得詭異，仿佛黑白兩團被弄臟的顏料團，根本無融合在起。
這種異樣，反倒將恐懼加深。
就連殷長夏周圍的黑霧，也因此更加龐大，仿佛要直衝雲霄。
黎靖光是挾持裴錚，就經需要忍耐，還要防範著身後虎視眈眈的宗曇。
他不敢露出半點破綻，更不敢暴露自己肋骨都斷了幾根的實。
恐懼支配的影響還遠遠不止這些。
之前的切傷口，產生的哪怕丁點兒的疼痛，都會成為導/火/索。
黎靖牙關打顫，明明同為a級玩家，他的資曆又遠超殷長夏，此刻的他就是感覺自己不如殷長夏。
恐懼帶來的不光是挫敗感，還有對那人的仰望。
這種感情旦產生，足矣摧毀對戰和抗爭的意誌。
蘇摩的手臂不斷在流血，殷長夏方才是味的躲閃，讓他有了幾絲微喘。
原以為會直保持這樣的‘擊殺-躲避’模式，殷長夏卻抓住了這個機會，進行了次反擊。
而這次的反擊，卻比以往加大了數倍的威懾。
現在殷長夏無做任何情，哪怕是簡單的讓對方生出條不嚴的傷痕，在恐懼支配的影響下，所有人都會下意識的將這種感受擴大。
更何況，這招殷長夏用的是威力被放大的鬼骨。
在殷長夏的攻擊下，經震開了蘇摩覆滿黑帽的麵頰。
蘇摩的樣子完整的露了出來，原來這具身體不是彆人，正是熊天意的臉。
眾人麵露錯愕，其中反應最大的當屬黎靖：“熊……天意。”
給不給推薦，全在a級玩家念之間。
讓殷長夏成為a級玩家，熊天意是最關鍵的那票。
就連唐書桐也說，恐怕陸子珩早就預料到了這點，早早盯上了熊天意。
熊天意太有骨氣，還是給出了那票，讓殷長夏順利當上了a級玩家。
沒想到這樣的熊天意，被陸子珩完全掌控，成為了陸子珩手中傀儡。
“控製周圍鬼的力，是熊天意的載吧！”
“陸子珩，回答我！”
黎靖回過頭，朝著空蕩蕩的石門大喊。
陸子珩眸色淡淡：“我從未說過，我不是在用熊天意的載。”
黎靖麵色鐵青，狠狠被打了臉。
也許這就是他與虎謀皮的代價，現在被逼得上不上、下不下，完全沒了轉圜的餘地。
這也正是陸子珩想要看到的場麵，這是他架在火架上烤。
黎靖轉過頭來，咬住了下唇，嘗到了口腔裡的鮮血味。
殷長夏：“看來你的算計，並不如你表現出來的那麼順利。”
陸子珩：“……”
他的表情有秒的陰鬱，手中握住的黑線沾染了他手心的鮮血，也不肯鬆開手。
顯然熊天意的載，並不是那麼好用的。
陸子珩就像是感受不到痛感，直接將黑線由握變綁，勒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麵。
手腕的肌膚被割開，鮮血將黑線染紅，傳遞到了被操控的鬼身上，讓她們全都暴動了起來。
恐懼並沒有化為烏有，它們在違背本，飛蛾撲火般的衝了過。
“開始覺得情脫離自己掌控了？”
殷長夏的右手變成了森森鬼骨，在鬼們撲來的同時，率先刺到了他們的體內，鬼核在瞬間被捏得粉碎。
那鬼倒在了地上，再也無動彈了。
殷長夏掃視四周：“還有誰敢來？”
眾人：“……”
堆積的屍山越多，威懾也越大。
腳底下還有夠站立的地方嗎？全都是這些鬼的屍體！
殷長夏的做，經比他在十區的時候好上太多倍了。不讓它們連串的爆炸，反倒是直接擊碎鬼核，連反應的時間也不給。
玩家們壓下頭，腦海裡開始對陸子珩探索出來的第二條規則嗤之以鼻。
“這就是a級玩家，我們永遠也無觸及的a級玩家。”
“遊戲竟然還引導我們，要我們對a級玩家動手？開什麼玩笑！”
命都搭上了，還動什麼手？
他們都心知肚明，現在a級玩家的確式微。
最厲害的兩人，無疑是薄臨鋒和殷長夏罷了。
殷長夏的威懾的確有用，鬼們再度停下了腳步，連靠近也做不到了。
戰局在迅速發生變化，快要被殷長夏所掌控。
血色滿天，霧色沉沉。
殷長夏踢開了鬼的屍身，黑發上沾染了斑駁血汙，目光如利劍般直指陸子珩：“你還不下來嗎？”
卑微裝乖，他的狗屁。
人生以來的頭次。
這是他對陸子珩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