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楠低著頭咬牙，思量了一小會兒，好像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才鬆開雙手，將左手攤開。
“養了……”
裴少言和萬寧聽到她親口承認，頓時揪緊了心。
萬寧更是直接坐在她身旁，伸手抓住她的右手，言語滿是關切譴責，“你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啊……白家還沒沒落呢！你！”
“白家是還未沒落，但是我家已經虧空幾千萬，我這不溫不火的名氣，再不想法子賺錢，我爸會破產的！”
萬寧滿臉恨鐵不成鋼，“可、可你也不能做這種……這種事情啊！”
裴少言根本不想說話，那種邪術本就是心懷不正的人做的事情，沒想到他身邊竟然還真的有人做。
喬有道微微張嘴，低頭看著她的左手掌心。
“彆說她了，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把那小鬼送走，不然她以後會死得很慘。”
“什麼意思！”
白雅楠剛想要收回手，被喬有道一把拽住，緊緊捏著她的手指，左手食指點了點她的中指，一路順著中線指到手腕處。
“喂養小鬼的儀式，是要左心房的中指滴血喂養，你這裡一條紅線應該快到手臂了，再過一兩個月，到了心口的話，隻怕回天乏術喲。”
聽到會死，白雅楠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淡然和冷靜。
“什、什麼？！那大師明明說不會有事的！”
萬寧見她情緒激動，輕輕拍撫著她的後背，“你彆太緊張，喬先生不是說還沒到心口嗎？一定會有辦法的，是吧？喬先生……”
喬有道輕輕點頭，“辦法不是沒有，隻是那小鬼感知到我來的時候已經跑走了，應該是回了奉養它的東西裡，我們要去一趟才行。”
白雅楠此時麵色慘白，左手緊緊握成拳，一時不知要說什麼。
萬寧無法，隻能環抱著她，“喬先生，那雅楠養的小鬼，跟三天前的工作人員有什麼關係，當時雅楠也不在這裡……”
“不，她來過。”
裴少言冷眉看向白雅楠，白雅楠立刻搖頭，“我沒有！”
喬有道放開白雅楠的手，站起身來看向顯示屏裡，“準確來說，是它來過，悄悄跟了一個人來的。”
“誰？”
裴少言不想跟他諸多猜測，隻想儘快解決這件事情。
但是這個喬有道總是在故弄玄虛，心頭莫名煩躁。
“剛剛出去的江一恩。”
“什麼？！”
不說萬寧，連白雅楠都十分驚訝，“他怎麼會帶著我養的小鬼來……”
“他能看到呀！一看就感覺跟你的小鬼挺熟的，應該。”
喬有道起身麵對身後的男鬼，“當時你們打算嚇唬他們的時候，那個叫江一恩的，有什麼反應？”
男鬼眨巴了一下那雙黑漆漆的眼，雖然看不到眼珠子，但能看清他的表情有點兒蠢……
“剛、剛說話的那個？”
“嗯，搖滾歌手打扮那個，挺臭屁的。”
喬有道看到他第一眼，就覺得他能看到鬼物。
除了雙生花那疑惑的眼，就屬他的表情最明顯，一看就是裝出來的恐懼。
男鬼蠕動了一下破裂的雙唇，“記得……剛才我們跟在NPC後麵的時候，突然出現嚇唬他，他好像一開始是被嚇著了，後來很快鎮定下來……唔……”
男鬼歪歪腦袋，好像在思考。
“後來看我們的眼神，好像……驚喜……對！就是驚喜若狂！”
喬有道抬手捏著下巴，“你還挺有文化的啊……”
男鬼突然被誇，不禁有些不好意思撓頭，“嘿嘿，也、也就高中畢業，過獎、過獎了大師……”
看著一人一鬼在無厘頭地說笑，裴少言隻覺視覺再次被衝擊。
“行了，說正事！”
喬有道被他這麼一吼，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