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的自然氣息越往裡越淺,取而代之的,是濃重的腥臭味,來源之地,正是村中池。
“這湖,好臭!”許靈淳強壓著胃中翻騰的惡心感,湊前細看,臉色愕然:“郎君,這,這池水怎麼是黑的?”
“而且,這村子裡,好像一個人也沒有。”許靈淳有點害怕,單手搭著自己的手臂輕搓。
她們一路走過來,門戶幾近都敞著,裡頭的擺置陳舊,積滿了灰塵,看上去此處似是久無人居,無人造訪。可是到處都沒有打鬥痕跡,顯然不是土匪侵村,也不能用舉村遷移來解釋,因為晾在外麵的衣服未動,雖雨蝕風吹得破爛,有的桌上還有飯菜,雖已黴化得不像樣子,有的院落藤椅還放有沒織完的小孩衣......種種跡象都表明這裡曾有人氣。
這裡的村民,就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
“無人料理,‘淤泥’沉澱罷。”楚清柏牽過她的手,溫聲道:“大抵是沒有人,我們找個屋子歇息吧,明日一早再走。”
溫熱的體溫透過皮膚肌理滲入體內,暖意安撫了許靈淳的心,她下意識地貼近楚清柏,望著楚清柏的眸子,隻覺得安心極了:“嗯!”
楚清柏一手牽她,另一手握著韁繩,經過正對池心的祠堂時,深深看了一眼。
兩個人找了家靠近村口的人家停馬車,隨即把馬拴在村外的肥草地裡,然後折回村子。“我在書中看過這類以八卦為狀的布局建築,書中記載迄今唯有兩處,南國以東有一處,雪國南國交接一帶有一處,可是......我們分明才騎半日的馬車,怎會這麼快就到交接地帶呢?”許靈淳的明雪般眸子一轉,眨巴著看向楚清柏。
楚清柏隨之一怔,有種被看穿的錯覺。
可是他掩蓋得很好,許靈淳應是察覺不出,若已察覺異樣,怕是......已經跑了罷。
“這是千裡馬,車程自是要快。”楚清柏將隨身包袱往肩上推了推,解釋道。
“這樣啊。”
二人穿過弄堂,許靈淳聽楚清柏問她:“你既看過書籍,那書中可有記載其他?”
許靈淳想了想,眼中一亮:“書中還記載南國以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