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裡尚且還能克製,每每入夜,就會發了瘋地想她。
他實在想不通,正如蘇春歌所言,元初樣樣比她強,他不是慕強嗎?那他為何還是會久久念著她,她到底是給自己下了什麼迷魂湯?
宋迎還妄圖在煙柳花巷自我沉淪麻痹,然而沒有用,所有女人最後都會幻化成蘇春歌的臉。
宋迎就這樣自我折磨了長達三個月,他還是決意給蘇春歌寫封信,意欲賜她京城宅子,隻要她做自己的外室。他斷是拉不下臉來求她,字裡行間都傳達出自己還沒玩膩的意味。
實則宋迎也確實是這樣認為的,他不信自己會發自內心喜歡蘇春歌,隻不過是饞她身子罷了。畢竟每每想起這人,滿腦子都是那檔子事。
這份信意料之中地杳無回訊,宋迎斟酌著要不要直接強搶,隨之而來就是餘白中了探花的“喜訊”。
那一夜,宋迎整整一宿都沒閉眼。
也好,那就看看餘白抵不抵得住誘惑了,倘若沒抵住,倒是省了事,隻要他們夫妻離了心,他宋迎自有法子把人弄到手。
然而宋迎猜錯了,不是所有人都像他。
“皇恩浩蕩,元陽公主國色天香,沉魚落雁,當配這世間頂好的男兒。”餘白雙膝跪地,青朗的音線在一刻沉穩鄭重:“但微臣一年前已結良緣,家妻是微臣費儘千辛萬苦才覓來的心上人,臣不願她受半分委屈,應允了她一生一世一雙人。所以還請陛下收回成命,微臣無福做陛下的賢婿,定當在仕途上多為陛下分憂。”
高階龍椅上的帝王輕笑,不怒而威:“倘若孤不肯,你當如何?”
餘白抬頭正視皇帝,毫不猶豫:“那微臣甘願放棄仕途。”
“你在威脅孤?”
“臣不敢,隻是微臣認為,人不同,選擇不同,自然看重的東西也不同,在臣心中,臣之妻遠重於外在的錢權。”
大殿內的氣氛一時間冷凝死寂,眾臣大氣都不敢喘,宋迎更是後悔提這一句,他沒想到,餘白竟然寧可放棄職位也要守著蘇春歌,若是皇上一發怒,他惶恐會連累蘇春歌。
然而帝王心難猜,大殿之上傳來爽朗大笑,繞梁悠長:“像餘卿這般重情重義之輩可不多見了,孤非但不會罰你,孤還要重用你。賞,妝花緞蜀錦百匹,藍田玉十枚,東海明珠,封,刑部侍郎一職,望餘卿莫要辜負孤的賞識。”
滿堂皆驚,探花郎少說要從正七品做起,聖山居然直接封餘白四品官職,當真叫人詫異。
“微臣定當為陛下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宋迎微微垂下眼簾,眸底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