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美:“……”
到了宿舍樓下——或許真的病了吧,一美感到渾身乏力,但隻能“吭哧吭哧”一個人把箱子抬上去。
生病了也沒人照顧,真是傷心。
回到宿舍,一美匆匆刷牙洗臉,便換上睡衣爬上床,開了電熱毯又捂緊被子,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半夜像是醒了幾次。
口渴難耐,身邊卻沒有水,隻能強忍著繼續睡去。
第二天醒來時,時間已是下午一點,一美感到頭昏腦漲,渾身酸痛——昨天夜裡醒來時便知道自己病了,還想著明天醒來一定要吃早餐,然後去校醫院看。
隻是又想躺著一動不想動。
躺了一會兒,在快要睡去時用力甩了甩頭,讓自己打起精神,勉強起身下了床,簡單洗漱過後,去了校醫院,醫生說體溫太高,要一美掛水,一美便掛著水,給林琳發了個信息說自己真生病了,正在掛水。
林琳問:“我過去陪你啊?”
一美欣然說:“好啊。”
林琳買了個土豆餅,吃著到了醫院,看到一美便衝一美招招手,而後吃著走過來問:“沒事兒吧?”
一美不回答。
說自己怎麼怎麼難受,顯得自己矯情,若說自己沒事兒,可她又分明覺得自己很嚴重,需要安慰……
一美看著林琳手上的土豆餅:“你就自己吃啊?”
“不然呢?”
一美翻了個白眼,彆過臉,不想搭理她。
“好嘛好嘛。”說著,林琳從羽絨服口袋裡拿出另一個打包好的土豆餅遞給一美,說:“給你的。”
一美便拿過土豆餅,開始吃起來。
林琳吃完了土豆餅便沒事乾了,自己一會兒坐一會兒站的,終於忍不住問:“這玩意兒要打多久啊?”
一美也看出林琳無聊,不想陪,便刻意說:“兩個小時。”
林琳驚呼:“兩個小時?”
一美便生氣地說:“算了算了,你走吧走吧。”
病中的一美尤其多愁善感、敏感脆弱。
林琳卻絲毫get不到這一點,說:“那我真走啦?”
“走吧走吧。”
林琳便對一美擺擺手,而後真的離開了……
一美又生氣、又難過。
自己交的這是什麼朋友!真是對自己的人生一點幫助都沒有!
而後彆過臉去,掛著水又沉沉睡過去。
再次醒來,一美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於是驚了一下,不知道水滴完了沒有,睡了這麼久,不知回血回成什麼樣子了。連忙抬頭去看,發現輸液袋已經撤走,針也已經拔了,於是又大舒了一口氣。
一扭頭,看林琳正坐在自己旁邊?
一美有些疑惑,甚至不清楚剛剛林琳吃著土豆餅來醫院,後來又走,這件事是真事還是隻是場夢。
一美問:“你怎麼來了?”
林琳便說:“我就出去買瓶水,你不會真生氣了吧?看你剛剛那個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切!”
一美仍有些難過,哄不好的那種。
林琳看了看時間,說:“你餓嗎?想不想吃烤肉?”
“不想。”
“走吧,我請你。”
“行吧,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