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真是謝謝了,實在是幫了大忙,主要是我看這個小夥子太適合這個角色了,還怕你們會拒絕我呢。”男人看起來十分高興。
“master……”被稱作是“小夥子”的亞瑟看起來十分無奈。
“還有你這頭發是天生的嗎?綠眼睛的話,你應該是外國人吧。”
“是,是英國人。”原澤真答道。
沒毛病。
“名字是?”
“亞瑟。”
男人瞪大了眼睛,然後更加高興了,哈哈大笑道:“那真是太有緣了!”
為什麼他會說有緣呢?
那是因為,亞瑟要扮演的,就是古不列顛的亞瑟王。
所謂的,讓本人來扮演本人,真是妙。
這男人是真的很有眼光了。
“我真的不知道,現在的人會這麼看我。”看過劇本的亞瑟對著原澤真道。
原澤真其實有些慶幸被看上的不是貞德,因為如果是同樣的情況,要讓貞德出演聖女的話,雖然某種意義上來說沒有什麼錯,但還是太可怕了。
“拜托了,亞瑟,要接近敵人的話,隻能靠你了。”
“若是您的命令的話,我必定會為您達成的。”
於是,騎士王就要開始演自己了。
這其實很難,因為他並不能夠本色出演,劇本裡的亞瑟王跟他根本就是兩個人。
顯然王再怎麼全能,也沒有演過這種戲,乾過這種活。
作為戲服的盔甲讓亞瑟有些不適應,因為那太輕了。
原澤真一度想著乾脆讓他換回自己原本的戰鬥服算了,但因為解釋來源會很麻煩,所以放棄。
他跟貞德在暗處觀察著那個,被貞德發現是敵人的男人。
說實話,從外表上根本就看不出來,係統選擇的宿主也是人類,不可能是什麼三頭六臂的怪物。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原澤真小聲向貞德詢問。
“是令咒。”貞德道,“那人的手上有令咒,我看到了。”
英靈優秀的視力讓他在之前看見了男人手上的令咒,令咒有著獨特的紋樣,不可能隻是偶然的刺青紋身。
“master您可能看不到,他應該是為了隱藏身份,用了特殊的魔術,因為我的階職技能和保有技能,所以才被我看破了。”
那也對謔,畢竟如果男人是演員的話,手上要是帶著令咒,播在電視上豈不是都被全世界的係統宿主看到了。
“另外,”原澤真道,“我怎麼沒看到我手上有令咒?令咒是個彆人才有的嗎?”
“master,您的令咒,有些特殊……”貞德不知為何臉上染上了些許紅暈。
“啊?”
‘因為你是主係統的宿主,所以令咒不在手上。’00號開口解釋。
‘那是在哪裡?’
‘在背上。’
???
原澤真撩起一點衣服努力回頭看向背後,奈何看不到。
隻有房間裡有鏡子,浴室裡沒有,所以他昨天根本沒看到。
“貞德,我背後的令咒是什麼樣的?”原澤真問道。
“那是,”貞德遲疑了一下。
與其說那是令咒,不如說,像是一大片的刺青,根本看不到具體的劃數。
數條赤紅的鎖鏈,圍繞著一朵空心的花。
‘那個是什麼鬼形狀。’
聽完貞德的描述後,原澤真對00號說。
‘設計品位也太差了吧?’
‘又不是我設計的!!你不是總說要主係統宿主的福利麼,這不是挺好的麼!’
‘不,除了平時比較好藏,爆衣之後更加騷包以外,好像沒有什麼優點了。’
‘而且,’原澤真頓了頓,問道,‘令咒用完了會有什麼後果嗎?’
‘令咒是很強力的道具,用完之後,與從者間的契約變回自動解除。’00號道,‘看,主係統福利啊,你的話一天就會自動回複一條令咒,這簡直算是外掛了吧!’
也不是每天都需要戰鬥,不如說戰鬥的話可能根本就不需要使用令咒,就算令咒真的沒了也根本不用擔心。
因為原澤真本身就是個外掛,是遊戲裡麵bug一般的存在。
亞瑟的戲份很短,其實也就是類似於在主角的回憶殺裡出現一下,所以很快就拍完了。
青年伸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走了過來。
“拍戲的感覺怎麼樣?”原澤真問著他的感受。
“有些難,”亞瑟帶著些許無奈,“不過,算是稀少的體驗。”
“有發現什麼嗎?”
原澤真暗指被貞德發現是敵人的男人。
“名字是上島海,是一名常駐的演員,但是因為我的對魔力沒有作為ruler階職的貞德的等級高,所以我也看不到他手上的令咒。”
貞德還有名為[真名看破]的保有技能,隱蔽類的魔術或者幻術對他來說基本不起效果。
“但我在他身邊的時候,雖然很少,可也感受到了些許魔力波動,不排除對方召喚的英靈保持靈體化藏在附近的可能性。”
要是普通人,可能會擔心他們的對話會被靈體化的英靈聽見,但是原澤真不。
他覺得反正都要懟,被聽見了也沒什麼,他不喜歡偷襲。
他正打算說什麼,卻看見作為他們談話內容的正主正在往這邊走來,一看就沒帶什麼善意。
原澤真本來以為他是察覺到了什麼要過來攤牌,沒有想到是為了彆的方麵。
亞瑟接的是臨時的工作,演技的要求不高,再加上之前從未接觸過類似的東西,他已經很努力,作為第一次已經是做得十分不錯了。
但是上島海不這麼想,甚至還要過來找找茬。
“喂!新人,彆以為我剛才在導演麵前給你個好臉就真是你前輩了!”上島海道,“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裡頂掉原來的那個演員混進來的,但就你那種糟糕透頂的演技,彆白日做夢了。”
出現了,剝削新人夢想的凶惡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