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澤消太輕笑了一聲,道:“等你以後成為了職業英雄,就會知道這點小事根本不算什麼。”
原澤真:“臉被蒙得那麼嚴實居然能認清路,好厲害啊。”
相澤消太:“……我看得見。”
不然他以為自己是怎麼到學校來的,拿頭撞??
原澤真本來以為相澤消太要帶自己去教師辦公室談話,沒想到對方直接將他帶到了校長室。
他第一時間腦子裡想的是自己最近應該沒有犯什麼事。
那個進入了普通班的敵方宿主死在了亞空間裡,在這邊就相當於是失蹤了,而他之前跟她起過衝突,不會是要來找他問話吧。
然而還真的就是。
“長川穀玲,你認識她嗎?”似熊又似鼠的校長道,聲音聽起來十分可愛。
他將放在桌子上的照片推向原澤真:“她是普通班的學生,這幾天都沒有來上學,她也沒有什麼親戚朋友,警察那邊已經認定是失蹤了。”
“我聽說在她失蹤之前,她來A班找過你,你有什麼頭緒嗎?”
原澤真麵不改色。
“不,我不知道。”
“事實上我根本就不認識她,那次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來找我,事實上,我們還鬨得有些不愉快。”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根本就不會說自己與對方有過不愉快,被這麼問話大概是巴不得將自己說得跟對方有多麼多麼好,以此來減少自己的嫌疑。
但原澤真不,他隻是將事實說出來罷了。
根津看了相澤消太一眼,又轉頭看向原澤真:“具體的事情,我也從相澤老師那裡聽說了,你不用緊張,我隻是問幾句話而已。”
“然後還有就是,想必相澤老師剛才也在早班會上說過了,我校馬上就要舉辦體育祭。” 根津道,“這個體育祭主要是用於展現學生們的能力,以便於發掘人才。”
“我想問一下你的意向。”
原澤真的個性實在是太強大了,從之前的實戰演習中就可以看的出來,如果他是認真的話,與一整個班級作對手都不在話下,這種不平衡的戰力差,如果參加了體育祭,勢必會讓一些原本不錯的學生被擠下去,而且不出意外的話,絕對是壓倒性的第一名。
他實在是太特殊了,說到底,他已經具備了成為職業英雄的實力,缺少的隻是理論知識,雄英體育祭這樣的活動對他來說,應該是沒有意義的,但是作為感情方麵的培養,又是必須的。
“關於這件事,其實相澤老師在班會上講的時候,我就想說了。”原澤真道,“我能否,在預選賽的時候就落選呢?”
這下子,就連相澤消太都有些意外。
畢竟雄英體育祭對於每一個學生來說都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意義重大。
原澤真半點感覺沒有。
省得他跟一群人一起爭來搶去,在一邊舒舒服服的看彆人打架不好嗎。
虐菜也沒有什麼意思,這個世界裡能打得過英靈的人屈指可數,在他遇見的人裡,或許隻有歐爾麥特能與他的從者有一戰之力。
但是,那也是十幾年前的歐爾麥特,他能明顯看出,歐爾麥特比之前弱了不止一倍。
什麼誌願是職業英雄,他根本就沒有這種想法,說到底他就是個外來人員,連個性都是假裝自己有,能有什麼追求。
都想太多,想太多了。
“雖然有些意外,但是原澤同學,你不必來征詢我們的意見。”根津道,“我們尊重每一名學生的意誌,你決定做什麼都是你的自由,我們沒有權利乾涉。”
就算是知道原澤真參加體育祭的話是絕對的壓勝,那也一樣,他現在是雄英的學生,能奪得第一名也都是由於他本身的實力。
“另外,我也有件事想要拜托你。”根津示意他看一下即將舉行的雄英體育祭日程表,“這次的體育祭,新增了一個叫表演賽的項目,希望你能參加。”
所謂的表演賽,就是在舞台上演示自身的個性,但這其中展現實力的部分不多,大多都是為了取悅觀眾們的眼球。
召喚係的個性非常稀少,而且大多隻能像牽線木偶一般全部都由主人來控製,要上去表演的話,完全就像是自己跟自己猜拳,一點意思都沒有,如果是有意識的,就像是常暗踏陰那樣的個性,也無法完全脫離本體。
原澤真卻不一樣,他的個性,他召喚出來的從者,每一個都有超強的實力以及自主戰鬥能力,所以從者之間切磋的話,既有看點,又能展示他的個性。
這其中,也還含有告誡暗處的敵人這麼一說,因為說到底,如果原澤真有參加之前的USJ事件的話,以他的戰力,結局可能會改變。
“明白了。”原澤真應了。
反正也就是讓從者們上去切磋個十幾分鐘,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
何況……
他思索了一下。
覺得自己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做些其他事情。
至於什麼身為英靈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表演之類的想法,他家三個[秩序·善]是不會有的。
“不過這樣真的好嗎,現在就將日程表什麼的給我看了。”
“其實體育祭的項目每年都大同小異,我也知道你不會做壞事的。”根津臉上帶著笑。
隨後原澤真就跟相澤消太走出了校長辦公室。
“你確定要落選嗎?”相澤消太問道。
雖然知道原澤真以前當過無名的英雄,但現在他也隻是個學生,作為班主任,自己還是要對他儘責的。
“確定了。”
“那何必那麼大費周章,直接棄權不參加不就好了?”相澤消太看了他一眼。“當然,我不推薦。”
“直接棄權的話不太好。”
……感情落選就是好的了??
“……你稍微注意一下轟還有爆豪,不要被他們發現你是故意的。”相澤消太提醒道,聲音低沉。”不然肯定會鬨起來的。”
噢,還有綠穀,這仨不知為什麼最近好像都對原澤真特彆在意,雖然表現出來的方式不一樣。
男人的臉被繃帶纏住,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視線落在了原澤真身上。
少年其實長得不算是傾國傾城,黑色的短發和同色的眸子,臉上的表情總是沒有太大變化,可一旦看久了,就會越來越耐看,像是原本細微的優點被逐漸的放大,然後侵占整個腦海。
……最近,他好像也有些失態了。
不,還沒有到失態的地步,隻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