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澤真其實並不是真的轉身就走, 隻是00號突然又發了一個緊急任務。
沒有任務獎勵的那種。
‘斯坦因?斯坦因是誰?’原澤真有些疑惑,‘怎麼我突然就要去救他?’
‘因為剛才檢測到他在附近, 並且是重傷狀態。’00號道, 語氣有些嚴肅,‘他不能死, 他要是現在在這裡死了,這個世界的進程會產生巨大的影響。’
原澤真不是很懂,可00號卻能夠推算出世界的走向,斯坦因是這個世界發展必需的一環。
原本他現在這個時間點應該是沒有事的,到底是誰……
‘我知道了,你彆急。’原澤真皺眉,感覺腹部又開始有陣陣刺痛傳來。
00號這家夥一著急就要催他, 催他的手段就是刺激他腹部未好的傷口。
原澤真按照00號的指示, 走到了一條小巷子前。
……又是小黑巷啊。
他感歎了一下。
每條小黑巷大概都是又黑又暗一眼望不到底, 長得都差不多。
他走了進去, 越往裡走, 隱藏在黑暗中的喘息聲便越清晰。
當原澤真走到某一處時,有什麼東西呈破空之勢像他襲來,然後被猛的出現在他麵前的玉藻前擋下。
玉藻前的指間夾著一張符咒, 明明看上去是紙質的符咒, 卻牢牢的擋住了襲來的刀刃,甚至發出了冷鐵碰撞才能發出的清脆聲響。
“膽敢對master亮出兵器, 準備好去死了嗎?”他那對金眸變成了像是野獸一般的豎瞳。
原澤真:不,住手, 他本來就是來救人的,不能殺。
眼前的男人收回揮出的長刀向後退去,動作卻有些不穩。
這巷子雖然昏暗,但靠著從縫隙中投下來的光,還是能夠看清路的。
斯坦因幾乎渾身都是血,又因為他身上本就纏著繃帶和紅色的衣服,更是讓他看起來像個血人。
因為他剛才攻擊的動作,也許是有哪裡的傷口崩裂開了,鮮血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又是衝著‘殺死英雄殺手的英雄’這樣的名號來的嗎……”身上的傷口慘不忍睹,斯坦因的說話也有些不穩。
“我還不能死,我還沒有肅清這個社會……能夠殺死我的,隻有真正的英雄歐爾麥特一人!”
00號:又是一個扭曲的歐廚。
“你們……”
他像是這才看清了自己眼前的人。
在看見原澤真時他眼神一凝,然後不動聲色的看向了玉藻前。
“你跟那個家夥,是一夥的吧。”
玉藻前挑眉:“你在說什麼呢?我跟哪個家夥是一夥的?”
斯坦因嗤笑了一聲:“彆裝了,我還沒瞎呢,就是那個渾身漆黑跟瘋狗一樣的黑騎士啊。”
那個家夥擁有奇怪的技能,他的刀被對方抓住之後,就像是變成原本就是對方的東西一樣。
渾身漆黑的黑騎士?
原澤真皺眉。
說實話,在這個世界裡,尤其是如今的時代,穿著騎士服裝的人本就不多,他覺得這會兒可以將當成是敵方宿主召喚出的從者考慮。
也就是,傷了斯坦因的,是敵方宿主?為什麼?
既然00號都能檢測到斯坦因要是死了會對世界的走向產生重大影響,對方為什麼還要出手?
因為周圍無人,同樣跟在他身邊的迦爾納也顯現出身形。
“master,您是要救這個人嗎?”他的表情跟語調都跟往常一樣十分冷淡。
然後斯坦因的表情就變了,再加上失血過多腦子有些混亂,不明白為什麼這三個風格不一樣的人會在一起。
他的目的是要肅清這個,在“英雄”二字已經失去原本意義的社會,肅清那些冒牌貨和毫無意義濫用“力量”的罪犯們,可以說,他追求的是絕對的正義。
他能看出玉藻前[惡]的屬性,同時,自然也能看出迦爾納的。
而迦爾納本身,就有“施舍的英雄”這一稱號。
他不論敵我,發生的任何狀況都會照單全收,認為是這個可以有,是個頗為純粹的聖人。
對“人類皆如花一般”表達敬意,即便和自己的主張相反也可以自然地去接受。
有些人,是隻要看一眼,便知其不凡,知道這是天生的,該在曆史上留下痕跡的英雄。
原澤真沒有時間再跟斯坦因嘮嗑了,再聊下去這位怕是就要這麼死了。
他也沒有去解釋什麼,直接讓玉藻前去將斯坦因治好。
“誒?”玉藻前頗有些不情願,“其實我對治愈的咒術不是很擅長啊……”
破壞或者是咒殺的話倒是手到擒來。
其實就是不想治而已。
“沒辦法,現在會治愈的隻有你一個了,我隻能拜托你了!”
意識到自己“獨一無二”的玉藻前瞬間精神起來:“好的master!沒問題的!!隻要是您希望的話,無論是多難的治愈之術我也精通給您看!!”
他心情愉快的走到斯坦因麵前,看見對方警惕的後退了一步,金色的眸子微咪:“現在不用那麼緊張也可以,我的master不介意你之前無禮,命我將你治好。”
“治好我?”斯坦因明顯不相信。
“就是這樣~”玉藻前語調輕快的對他張開了手。
斯坦因隻感覺眼前有綠光閃過,下一刻身上的疼痛便消失了。
他的表情有一瞬間閃過不可置信,隨後頓了頓,將拿著刀的手放下了。
“……為什麼要救我。”斯坦因緊盯著原澤真,雖然救他的是玉藻前,但玉藻前明顯是聽命於這名少年。
“很奇怪。”原澤真道,“你一直主張著要創造一個正確的社會,稱現在的英雄為冒牌貨,而真正的英雄救人應該不求回報,現在被救了,卻又來問我理由嗎?”
斯坦因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忽然大笑出聲,可能是失血過多導致有些眩暈,他背靠著牆,道:“你還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