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是玉藻前單方麵的找茬,因為他覺得在具有“毛茸茸”的屬性上,殺生丸跟他撞了。
他本來是打算直接喊“那邊的狗”的,畢竟這其實也沒有錯,可是他想了想,他現在跟殺生丸姑且也算是同僚了,在master麵前這麼不客氣的話,也許會留下壞的印象。
再加上,從者中,有“狂王”庫丘林。
除了“光之子”的稱號以外,庫丘林的名字本身就有“庫蘭的猛犬”的意思,就算形態與原本的樣子有異,這一點也不會有改變。
原本的庫丘林的話,因為名字的由來以及在生前的Geis中對狗特彆看待的緣故,是討厭從侮辱的意義上被形容為“狗”的,可alter狀態下的庫丘林對於這些根本就無所謂,所以玉藻前跟酒吞童子這一類性格的從者,直接便喚他“黑狗”了。
殺生丸並沒有理會玉藻前,而是對眼前的妖怪道:“還想要裝到什麼時候?”
夏目貴誌沒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不知道殺生丸在對誰說話。
然後便聽見了一道低低的,嘶啞的聲音響起:“……這可真是冤枉了,我可沒有裝。”
“本來就因為突然見了光,感覺渾渾噩噩的,現在清醒了而已。”
那是那隻犬妖的聲音,它那雙赤紅的眸子轉了轉,掃過一邊的原澤真,還有貓咪老師等,然後鎖定了懸浮在半空中的殺生丸。
“……你是那邊那名陰陽師的式神?來退治我的?”
“明明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為什麼要聽從人類的使喚?”
殺生丸:“與你無關。”
他依舊麵無表情,一雙金眸十分淩厲。
犬妖的話語中有不少錯誤的地方,但在場的人都沒有那個興致去一一糾正它了。
其實對於犬妖的問題,殺生丸自己也都還沒有想明白。
他這段時間都比較沉默,雖然他本來就不是話多的人,平時也總是沉默寡言,因為沒有說話的對象,也沒有說話的必要。
“沙撒”的記憶還盤踞在他的腦海裡,他知道自己被“沙撒”的情緒所影響,並且從很久之前就在想了,但還是沒有想明白,“沙撒”跟自己到底是什麼關係。
到底,是殺生丸短暫失去了神智變成了普通的白犬,並且對原澤真產生了感情,還是其他的什麼。
同時,殺生丸這種可以說是站在妖怪世界頂端的妖怪,是不可能不被“伽洛安卡”選中的,自然的,他的夢中自然也出現過,長得跟原澤真一模一樣的“他”。
可成年的妖怪除了受了重傷繼續自我治愈以外,基本不會有睡眠,因為沒有那個必要,所以“他”出現的時間,基本都集中在殺生丸的幼年時期。
跟其他所有人一樣,他本來也是將夢中發生過的事情遺忘了的,可在梅林解除了他身上的詛咒之後,他不知道為何也就找回了那些記憶。
頓時,對原澤真的感情更複雜了。
殺生丸的指尖動了動,金眸冰冷的看著眼前的犬妖,在對方繼續說話之前,不止是妖氣,將自身的威壓也放了出去。
那隻犬妖在那之前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雖然感覺到殺生丸的妖氣很強大,但由於對自身的自信,所以也沒有把那太當回事,在他的預想中,他在不久之後就會將這裡的人全部都吃掉,殺生丸有實力的話那就更好,因為那都會化為他的力量。
可現在殺生丸的威壓一放,那隻犬妖幾乎是瞬間便不受控製的趴伏在了地上,就像是有什麼重物死死的壓在了他的身上一樣。
“什……!”
那隻犬妖的聲音裡滿是不可置信。
殺生丸的外表,若不是看他的尖耳跟臉上的妖紋的話,完全就是個人類的貴公子,唯一跟本體有些聯係的特征就是尾巴,還被當成了圍脖纏在了肩上,根本就看不出他到底是什麼妖怪。
在妖怪的世界裡,強大的妖怪對於弱小的妖怪,是有威壓壓製的,也就是弱小的一方在威壓的壓製之下,甚至連反抗的念頭都沒辦法升起,隻能瑟瑟發抖。
特彆是,同一種族的妖怪之間。
殺生丸身上繼承著的是純正的,西國王族的血,對於犬妖,凡是犬妖,隻要是弱於他的犬妖,都會被他的威壓所壓製。
而他的弟弟犬夜叉,因為是半妖,身上隻流著一半的血,所以並不怎麼起效。
也就是說,就算是玉藻前跟酒吞童子這種級彆的妖怪放出的威壓,可能都沒有同為犬妖的殺生丸發出的威壓見效。
原澤真見過太多像是這隻犬妖這樣的,立下的fg立馬回收的角色了。
殺生丸也沒有再跟犬妖廢話,也不可能再特意封印回去,直接就是一發蒼龍破。
還好原澤真先一步讓玉藻前設下結界,將傷害限製在了一定範圍裡,不然這一片的樹林是彆想要了,傷到不少無辜的妖怪不說,大概還會上新聞。
想想那些個專家有可能會對這個懸疑案件研究半天,最後強行用科學原理進行解釋,他甚至覺得有些好笑。
事情解決,原澤真走向不遠處的夏目貴誌,道:“沒事吧?”
“沒、沒事。”夏目貴誌回答得有些窘迫,算上這次,他已經是被原澤真幫了兩次了。
而這次,要是原澤真沒有來,都不知道事情會變成怎麼樣。
“……誒?”名取周一有些錯楞,“你們,認識?”
他一開始就有些驚異為什麼原澤真會突然出現,現在看來,應該也是知道夏目貴誌遇到了危險,所以才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