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1 / 2)

虞錦啞音看了他半晌, 震驚得不敢置信:“你是……嫉妒了嗎?”

楚傾眉心微跳:“臣是元君,豈會嫉妒?”

麵無波瀾,看著倒還是他慣有的樣子。

“這個邏輯不對呀。”虞錦微微歪頭, 不住地打量他, “元君隻是個身份罷了, 為什麼是元君就不會嫉妒?”

楚傾生硬地彆開臉:“臣沒有。”

虞錦心底起了三分邪意, 饒有興味地睃著他。

“臣隻是想問問。”他低垂下眼簾,“陛下想封他個什麼位份?”

虞錦深吸一口略顯苦澀的醋味, 覺得有趣。

她從沒想過他這樣清冷高傲的人也會吃醋。

上前半步,她抬手挑在他下頜上:“這倒是該商量商量――朕聽聞赫蘭女王最疼這個弟弟,如今又是誠心與我大應建交, 一般的後宮位份怕是都不合適呢,不如你把元君的位子讓給他, 如何?”

楚傾心裡狠狠一搐。帶著三分驚意的目光在她麵上停了須臾,萬千心事都化作一聲渾不在意的笑。

“好。”他點點頭, “臣這便回去寫道奏折,請辭元君位。”

說罷他便一揖,交疊的雙手抑不住的輕顫被虞錦儘收眼底。

他信了?!

她原想戲精十足地逗他一通, 看他這樣, 全然演不下去了。

他轉身欲走,她伸手拽住他的衣袖:“……彆走嘛。”心虛裡帶著幾分愧疚。

楚傾回過頭, 猶疑不決地看著她。

她沒底氣回看,視線盯在地上:“我家元君這麼好, 他若再親我一口, 什麼王子我就都不要了。”

楚傾氣息滯住, 安靜到一點聲音都沒有。

好像等不到反應。

虞錦鼓起勇氣抬眼瞧瞧,就看到了他眼底深藏的不安。

好吧, 他不親她,她親他也行。

抿一抿唇,她複又上前半步,踮起腳尖在他唇上一吻,誠懇解釋:“我跟你開玩笑的,沒想到你會當真。”眨一眨眼,又說,“彆生氣啊……”

楚傾猛地鬆氣:“那洛爾亞……”

“我今天才第三次見他!”虞錦掰著指頭數道,“第一次是使節團抵達時覲見,第二次是同一日晚的接風宴。然後就讓鴻臚寺陪他玩去了,這是第三次。”

說著她搖搖頭:“我完全沒打算讓他進後宮的。”

她心想:後宮又不是什麼好地方,洛爾亞一身才學,在赫蘭能好好施展拳腳多好啊?進後宮可就浪費了!

楚傾震驚於她這樣的想法。

又聽那縹緲空靈的心音繼續說:“才學最重要了,我才不是會為了美色不顧大局的人好嗎!”

他訝然發不出聲,虞錦伸手將他抱住:“我絕沒騙你哦,真的沒打算讓他進後宮!走吧,我們先回宴上去,等一會兒宴席散了,我跟你一起回德儀殿。”

她或多或少意識到了,他這樣心神不寧大概是因為她最近沒去見他。

但她真的是太忙了,兼顧事業和愛情好難哦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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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待得宴席散去,女皇便又去了德儀殿。二人先後去兩旁的廂房沐浴更衣,虞錦回來的早了些,看完一本折子才見楚傾也折回來,一襲白色的中衣寬鬆閒適地攏著他頎長的身材。

虞錦不禁色眯眯地銜笑瞧他,他坐到床邊與她對視一瞬就窘迫地輕咳起來,一語不發地伸手探向她的係帶。

“哎!”她擋住他的手,“你膏藥敷了嗎?”

他道:“今晚不敷了。”

“彆鬨!”虞錦緊鎖起眉,又道,“你好好遵醫囑,不然我再不管你了!”

楚傾神色凝住,當即喚宮人去取藥,然後就一語不發地等著,不敢再多說彆的。

虞錦恍惚間又覺得他像委屈兮兮的大金毛了,想了想,坐起身往前一撲,從背後撲到他肩上。

吧唧在他側頰上親一口,她把聲音放得軟糯糯的:“腿疼多難受啊!你想我跟我直說就好,我會過來的,我喜歡你又不是光為了……咳,你懂吧?”

這聲音搔得楚傾心頭一陣酥癢,後半截話語都變得模糊。滯了片刻,他鬼使神差般地偏頭,在近在咫尺的側頰上吻了一下。

虞錦一瞬間就懵了,心裡一頓尖叫:啊啊啊啊啊他親她了!一天之內,親完手又親臉!她要瘋了!!!

她心花怒放地回親了一下,心潮在這一來一往中湧動起來,觸及心底深處的欲|望,翻湧得十分囂張。

於是她貪婪地又親了一次,多親了一會兒,然後深吸著氣將他放開:“以後天冷的時候你都養病為先,我會克製住的!”

輕聲細語像是自說自話,她邊說邊縮回了被子裡,手在被麵上壓一壓,表示自己一定不動他。

楚傾看得失笑,見宮人端了藥進來便沒說什麼。待得膏藥敷好,他也躺進被子,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對視,又不約而同地笑了聲。

“笑什麼笑!”她不好意思,旋即繃住臉,外強中乾地瞪他,好像自己沒笑似的。

楚傾笑容未變,定定地看著她:“陛下之前問臣的事……”

“……什麼事?”虞錦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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