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片的寂靜,所有的修士強者都盯著山穀的出口,當李七夜出來的時候,他挑著一擔木柴,向外麵走來。
被李七夜挑擔在肩膀上的木柴,十分的有份量,沉甸甸的,壓著扁擔都彎下去了,隨著李七夜的步子,扁擔發出了“吱、吱、吱”的響聲,似乎這沉甸甸的木柴,隨時都會把肩膀上的扁擔壓斷一樣。
雖然肩膀上的擔子沉甸甸的,卻未對李七夜造成怎麼樣的影響,李七夜依然能挺直腰杆,邁著輕快的步伐,神態輕鬆自在。
這樣的情況,大家也都不驚訝,也不意外,畢竟,對於任何一個修士而言,一個擔的木柴再重,那也是有限的,畢竟,一個紫侯狂體實力的修士強者,挑起萬斤,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是,在這個時候,沒有任何人會去關注李七夜肩膀的那一擔木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李七夜的身上。
當李七夜走出來的時候,所有的修士強者都不由屏住了呼吸,死死地盯著李七夜。
在這樣的一片寂靜聲中,隻能聽到扁擔發出來的“吱、吱、吱”聲音。而扁擔蕩悠著的時候,也是成為了整個場麵唯一的動態。
李七夜走了出來,所有的修士強者沒有招呼,沒有說話,但是,他們卻不約而同地圍了過去,不管是來自於哪裡的修士強者,不管是出身於哪一個大教的老祖,在這個時候,他們都緩緩地向李七夜包圍過去,所有的修士強者不需要任何人命令,不需要任何人安排,就已經是堵住了李七夜的去路了。
可以說,在這一刻,不需要任何人施令發號,所有人修士強者在心裡麵都有著同樣的想法,同樣的目標,在這一刻,所有的修士可謂是萬眾一心了——把李七夜留下來。
“這小子危險了。”看到所有的修士強者不約而同地向李七夜包圍過去,看到這樣的一幕,雲泥學院的老師都不由擔心起來。
畢竟,現在李七夜成了所有人的目標,他在所有有修士強者的眼中,就是一個肥羊,而且,在這個時候,隻怕任何一個門派的修士強者都不會放李七夜離開。
“怎麼了,有什麼好事情招待嗎?”李七夜見所有的修士強者包圍過來,放下了肩膀上的擔子,不由笑吟吟地看著所有的修士強者。
在這個時候,李七夜似乎一點都沒有發現危險在靠近一樣。
“危險,小心了——”見到李七夜已經落入了所有的修士強者的包圍之中,遠處的小玲都不由為李七夜擔心起來,不由對著李七夜大叫了一聲,提醒李七夜。
當然,此時所有人都已經把李七夜包圍住了,就算小玲有意去提醒李七夜,那都已經無濟於事了,在這重圍之中,李七夜已經走不出來了,而且所有的退路都被修士強者堵住了,此時就算是想逃,那根本就不可能逃出來。
當然,李七夜也沒有逃走的打算,他隻是笑吟吟地看著眼前所有包圍過來的修士強者。
“小友,的確是創造了奇跡,讓我們所有人大開眼界。”此時嶺南勳侯不由驚歎一聲,說道:“小友創下的奇跡,讓本侯心服口服,實在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嶺南鄖侯這話並非是恭維李七夜,的的確確是發自於內腑,他的確是被李七夜這樣的奇跡所驚呆了,的確是心服口服。
“那不要忘了我們之間的賭局。”李七夜看嶺南勳侯的一眼,淡淡地笑了一下。
嶺南勳侯也沒有不承認,也沒有賴帳,他笑著說道:“願賭服輸,這一局小友的的確確是贏得光明正大。”
“旺、旺、旺……”說完這話,嶺南勳侯真的是學起狗叫來,而且,他也是十分痛快,並沒有隻叫一二聲應付過去就行,他一口氣是叫了幾十聲,乾脆利索。
嶺南勳侯竟然如此利索地學起狗叫來,一點推辭都沒有,也沒有任何的推辭或者拖延,這一點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十分意外。
畢竟,嶺南勳侯乃是一方侯王,以身份而論,不見得會比大都尉尚大人低,甚至比大都尉尚大人還要貴氣幾分,畢竟,他是有封地的侯王。
可以說,以嶺南勳侯的身份,等同於一方教主,那也是不為之過。
像他這樣有身份的人,換作是其他人,都不會如此心甘情願去學狗叫,就算是輸了狗叫,那也是心不甘情不願,或者是用其他的手段、用其他的方法找回場麵,最不濟,那也要說幾句場麵話,不讓自己那麼的憋屈。
畢竟,對於一個有頭有臉、有身份的王侯來說,當眾學狗叫,那是十分丟臉的事情。
但是,嶺南勳侯卻是十分的利索,也沒有什麼太過於難堪的模樣,反而使得氣氛更加的輕鬆自在,在很多修士強者一愕之時,也不由為之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