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走走而已,沒有什麼事。”李七夜笑了一下,說道。
“隨便走走。”葉明師不由苦笑了一下,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李七夜手戴著這麼一隻戒指,那是怎麼樣的身份?有隨便走走這樣的說法嗎?隻怕是每一次的駕臨,都必定有著他的深意,或者他的目的。
那怕就算真的是隨便走走了,但,以這等身份,那怕是隨便走走,一旦讓人知道,那也是能掀起不小的浪瀾。
“少爺或許可以去小聖山。”最後,葉明師此般說道。
“上小聖山嗎?”李七夜笑了一下,抬頭,看著遠處那座可入雲霄的小聖山。
葉明師說道:“曆代皇帝,也都必須上小聖山封禪。少爺當然不需要封禪,但,若是隻戒指加封,它就是名至實歸,擁有著無與倫比的威力。”說到這裡,他不由多看了一眼這隻銅戒指。
這一隻銅戒指它可不僅僅是象征,它還有著非同小可的作用,擁有著不可思議的威力,不然的話,這一隻銅戒指也不可能一代又一代傳承下來,傳承了千百萬年之久。
“無所謂。”李七夜沒當作一回事,隨意地說道:“也就值幾塊銅板的戒指,用不著這麼講究,湊合著用就是了。”
這樣的話,讓葉明師不由苦笑了,他都說不出話來,這樣無價之寶的銅戒指,在李七夜眼中,那也僅僅隻不過是也就值那麼幾塊銅板的戒指而已。
這樣的話若是讓其他人聽到,說不定還以為李七夜這是瘋了。
當然,葉明師很明白,他可以肯定,李七夜絕對沒有瘋掉,而且,李七夜也很清楚這枚銅戒指的價值。
就是在這種明知這隻銅戒指價值的情況之下,李七夜卻不把它當作一回事,這是多麼可怕的人,這是擁有著多麼可怕的魄力,這是連葉明師他自己都無法想象的。
“少爺是深不可測。”葉明師猶豫了一下,本是不該說,但,最後他還是說道:“但,若,若是少爺,少爺以後若想把它傳下去,隻怕,隻怕還是需要加封,畢竟,想要發揮它最大的威力,不是人人都能像少爺那般隨心。”
這話本不是葉明師該說的,但是,葉明師還是說了,畢竟,對於他來說,尊上對他有因,他比任何人者心係此事。
“傳承下去?”李七夜摸了摸下巴,露出了濃濃的笑容,笑著說道:“來玩個大抽獎也可以,誰抽到就歸誰,或者,把它拋到大街上,誰撿到,就歸誰。這樣選一個傳人,你覺得怎麼樣?”
“不可,萬萬不可。”葉明師被李七夜這樣的話嚇了一大跳,他都冷汗被嚇出來了,忙是搖手,說道:“少爺,千萬不可,此物乃是關係著江山社稷,億萬生靈。稍有差池,那就是生靈塗炭,還請少爺三思。”
“沒事,就算我扔了,隻怕假和尚也會第一個撿回來。”李七夜不在意,聳了聳肩,笑著說道。
葉明師不由冷汗直冒,喘了一口氣之後,他不由擦了擦頭額上的冷汗,他相信,李七夜說得到做得到,如果他哪天真的是心血來潮,搞不好真的會把這隻銅戒指扔出去。
“少爺乃是賢明之人。”葉明師忙是說道:“相信少爺未來能會為江山社稷挑選一個賢明無雙的人來繼承……”?“好了,不要拍我馬屁。”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搖了搖頭,說道:“佛陀聖地的死活,我還真沒放在心上,也輪不到我去操心。”
葉明師不由苦笑了一下,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樣去形容好,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離譜了,但是,這樣離譜的事情,偏偏李七夜有可能做得出來。
“看來你倒是蠻關心佛陀聖地的嘛。”李七夜看了一眼葉明師,笑著說道。
葉明師認真地說道:“不瞞少爺,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若是佛陀聖地都支離破碎,落葉宗又何存?金杵王朝又何存?”
“那你覺得,這枚戒指由你來繼承如何?”李七夜露出了濃濃的笑容。
“使不得,使不得。”葉明師被李七夜這突然冒出來的話嚇了一大跳,忙是搖手,說道:“我力薄微卑,何能承載,少爺開玩笑了。”
“那你想過繼承沒有?”李七夜望著葉明師,淡淡地說道。
李七夜這樣的神態,這樣的話,頓時讓葉明師不由為之心神一震,他知道李七夜這不是隨口說。
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神態莊重,說道:“少爺,此物,乃是無上權威,不瞞少爺,每個人都有私念,但,我卻不能承之。若我得此戒,何止是招來殺身之禍,隻怕,佛陀聖地也在我手中大亂,我乃是佛陀聖地的罪人也。就算少爺傳於我,我也不敢承之。”
葉明師這話是出於肺腑,並非是推托之辭,也並非是表裡不一。
雖然說,在彆人眼中,他已經足夠強大了,甚至要並肩於四大宗師了,但是,他卻很清楚,以他的實力,根本就支撐不起佛陀聖地這樣的龐然大物。
他一生的道行,隻怕也是就此止步,若是他支撐起佛陀聖地,說不定佛陀聖地將會在他手中崩塌,不僅是他身死道消,隻怕也會連累他的宗門,最後成為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