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這位木劍聖國的老祖站了出來,冷聲地對李七夜說道:“我們此行來,乃是取消這一次約定的。”
“取消約定?”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不驚不乍,神態自若。
這位木劍聖國的老祖沉聲地說道:“寧竹年少無知,輕狂氣盛,所以,她隨口許下賭注,此乃不能代表木劍聖國,也不能代表她自己的未來。此等大事,由不得她獨自一人作出決定。”
“就是說,你們要反悔她做我丫環了。”李七夜不由淡淡地一笑,一點都不意外。
“此話重矣,請你注重你的言辭。”另外一個老祖對於李七夜這樣的話、這樣的態度不滿,冷冷地說道。
李七夜笑了一下,乜了他一眼,徐徐地說道:“不,應該是你注意你的言辭,這裡不是木劍聖國,也不是你的地盤,這裡乃是由我當家作主,我的話,才是權威。”
另外一位老祖不由冷哼一聲,對於李七夜這樣的說法十分不滿,但,還是忍下了這口氣。
剛才最先站出來說話的木劍聖國老祖沉聲地說道:“這一次賭約,就此作廢,當然,我們木劍聖國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如果你願意取消這一次賭約,那我們木劍聖國也一定會補償你,一定不會虧待你。”
“補償我?”李七夜不由大笑起來,笑著說道:“你們不覺得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嗎?”
李七夜這樣放肆的笑容,頓時讓這位老祖不由臉色為之一變,在場的其他木劍聖國老祖也都臉色一變。
因為李七夜這樣的態度乃是嘲笑他們木劍聖國,作為劍洲的一個大疆國,他們又是老祖身份,實力強悍無比,在劍洲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威名赫赫的存在。
李七夜如此放肆大笑,這何止是嘲笑他們,這是對於他們的一種鄙夷,這能不讓他們臉色一變嗎?
“請你拿出一個端正的態度來。”這位說話的木劍聖國老祖臉色難看,不由神態一沉,冷冷地說道。
李七夜不由笑盈盈地搖了搖頭,說道:“不,應該說,你們要好好去正視自己。木劍聖國,嗯,在劍洲,的確是排得上名號,但,你仔細看看,看清楚自己,再看清楚我。你們木劍聖國,在我眼中,那隻不過是破落戶罷了,你們所謂的一群老祖,在我眼中,那也隻不過是一群窮酸老頭而已……”
“……就憑著你們家裡那三五塊碎銀,也在我麵前大言不慚地說要補償我,不讓我吃虧,你們這不怕笑死人嗎?一群要飯的,竟然說要滿足我這位天下第一富豪,要補償我這位天下第一富豪,你們不覺得,這樣的話,實在是太可笑了嗎?”
李七夜這樣的話說出來,更是讓木劍聖國的老祖們臉色難看到極點了,他們威名赫赫,身份尊貴,但是,今日在李七夜口中,成了一群破落戶罷了,一群窮酸老頭罷了。
這樣的嘲笑,能讓他們心裡麵好受嗎?有木劍聖國的老祖都不由怒視李七夜。
“你們拿什麼補償我呢?三五個億的道君精璧嗎?隻怕你們拿不出這樣的價格,就算你們能拿得出三五個億道君精璧,你們覺得,我看得上眼嗎?單是道君精璧而言,我就擁有八萬九千億,還不算那些十七八萬億的仙天尊精璧,這些錢,對於我來說,那隻不過是零頭而已……你們說說看,你們拿什麼來補償我?”李七夜淡淡地笑著說道。
李七夜開口就是萬億,聽起來像是吹牛皮,也像是一個土包子,像一個暴發戶。
問題就是,他卻偏偏擁有這麼多的財富,擁有整個劍洲,不,擁有整個八荒最大的財富,這才是最讓人無法可說的地方。
錢到了足夠多的程度,那怕再囂張、再不中聽的話,那都會成為接近真理一般的存在,那怕是拉的屎,那都是香的。
李七夜目光從木劍聖國的所有老祖身上掃過,淡淡地笑著說道:“我的財富,隨便從指縫間灑落一點點來,不要說是你們,就算是你們木劍聖國,那也是足夠吃三輩子。”
“你們說說看,你們拿什麼東西來補償我,拿什麼東西來打動我?道君兵器嗎?不好意思,我有十多件,無敵功法嗎?也不好意思,我剛剛繼承了一倉庫的道君功法,我正準備賞賜給我家的仆人。”
李七夜這一番聽起來像是炫富的話,也讓木劍聖國的諸位老祖啞口無言,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以財富而論,我們的確是不自量力。”鬆葉劍主感慨地說道:“李公子之財富,天下無人能敵也,木劍聖國這點三瓜兩棗,不入李公子法眼。”
鬆葉劍主當然明白李七夜所說的都是事實,以木劍聖國的財富,不論是精璧,還是寶物,都遠遠比不上李七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