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被稱之為“簡賢侄”的青年,乃是一個年輕小夥,精神夥,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抖擻,一雙眼睛乃是滑溜溜轉,一看便知道是一個鬼精靈。
這個青年穿著一身束衣,但是,他的穿法是十分奇怪,他一身布衣顯得是十分寬大,但卻又束手束腳,好像是故意把寬大的布衣把衣口緊束起來,給人感覺他的衣裳裡能藏很多東西一樣。
而且,這個青年,背後有一個很大的貨箱,一個有軟囊硬包的貨箱,這樣的貨箱就好像是竄鄉走村的貨郎,滿滿一箱的雜貨,乃是塞滿了這個軟囊硬包的貨箱,看起來,特彆的碩大,給人一種十分奇怪而又滑稽之感。
最奇妙的是,在他貨箱之上,會伸縮出一個遮傘一樣的東西,好像是下雨之時或者太陽猛烈之時,這樣的遮布會伸出來,幫他遮風擋雨一樣。
就是這樣的一身裝束,這樣的青年,看起來十分的奇怪,就像是一個串鄉走村的貨郎,但是,這麼一個碩大的貨箱,背在他的背上,他竟然是一點都不嫌累,而且,也並不覺得重,這樣的貨箱背在背上,好像是渾然無物一般,給人一種輕如鴻毛的感覺。
對於武家的弟子而言,若是彆人來偷窺他們武家的絕世刀法,說不定武家的弟子不由分說,已經把他亂刀砍死了,但是,對於這個簡貨郎,武家的弟子就沒有辦法了,武家弟子,上下誰不認識這個簡貨郎,哪個弟子沒有與簡貨郎三分交情的?這個小子,天生就是一個滑溜溜的泥鰍,哪裡都能鑽得進去。
事實上,不僅是他們武家了,就是四大家族的其他三大家,有哪個家族不知道簡明這個小子的,這個簡貨郎也常常往他們四個家族裡鑽,常常給他們兜售一些亂七八糟的小玩意,但,卻又是偏偏十分實用的小玩意。
“簡明,你跑這裡乾嘛,是不是又跟在我們屁股後麵。”有武家弟子不滿,瞪了簡貨郎一眼。
也有弟子抱怨,低聲地說道:“簡明,你死定了,我們在悟刀法,你竟然還敢跑來搗亂,看明祖收不收拾你。”
“簡明,還是快滾出去吧,彆防礙我們參悟刀法。”此時,其他的武家弟子也都紛紛收刀了,沒有把簡貨郎砍死的意思。
對於武家弟子的抱怨,簡貨郎卻一直都笑嘻嘻,一點都不緊張,而明祖是眉頭直皺。
“明祖,弟子沒有彆的意思,沒有彆的意思,僅僅是路過而已,路過而已,正好碰巧爬進來看看。”簡貨郎也不怕明祖,笑嘻嘻地說道。
明祖睜了一眼,又有些無可奈何,雖然簡貨郎不是他們武家的弟子,但,也算是吧,畢竟,他們四大家族本就一家,而且,簡貨郎這小子,從小就往外跑,活潑的要命,四大家族也都喜歡這個小子。
“橫天八刀”此時簡貨郎看著縱橫的刀影,不由為之驚歎,感慨,說道:“恭喜武家的弟兄呀,這可是你們本家的起源刀法呀,武祖所留的絕世之刀呀。”
“看來,你倒知道不少。”在這個時候,李七夜淡淡的聲音響起。
簡貨郎一進來,在與武家弟子打招呼,還沒有看到坐在石床上的李七夜,此時,李七夜聲音一傳來,簡貨郎一望過去。
乍一看李七夜,簡貨郎呆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由拚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要把李七夜看得仔仔細細。
一看仔細了李七夜之後,看清楚了李七夜之後,簡貨郎他自己一下子就呆住了。
“怎麼,看夠了沒有?”李七夜淡淡地一笑。
被李七夜這話一提醒,簡貨郎整個人如同雷殛一樣,有一種魂飛魄散之感,撲嗵一聲,跪倒在地上,拚命磕頭,嘴上說道:“後世子孫,簡家弟子,簡明,磕見先祖,磕見先祖。”
說著撲嗵撲嗵地向李七夜磕頭,這樣的大禮,比武家弟子還大,武家弟子向李七夜磕拜,乃是很標準正式的後世子孫之禮。
而簡貨郎,乃是激動的拚命磕頭,那激動,已經無法用任何詞語去形容了,隻會拚命去磕頭了。
“簡明,這是我們的老祖宗。”看到簡貨郎如此拚命磕頭,明祖都有些哭笑不得,感覺簡貨郎就好像是在與他們武家搶祖先一樣。
當然,明祖也不介意簡貨郎向李七夜如此拚命磕頭,畢竟,他們四大家族就如同一家。
“怎麼,行這麼大的禮。”看著簡貨郎依然磕頭,李七夜淡淡笑了一下。
“弟子隻不過是一個從狗洞鑽出來的野小子,能得先祖無上仙光普照,得先祖無上仙氣沾體,得先祖無上綸音繞耳”簡貨郎說起話來,乃是滔滔不絕,聽起來就像是大拍李七夜的馬屁。
“好了,說人話吧。”李七夜笑了一下,輕輕搖頭,淡淡地說道:“看來,你造化不錯,竟然能入得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