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古血之一,魔溺,此乃是極為罕見血統,自從天地崩滅之後,此血統更是寥寥無幾。
更何況,在這千萬年之間,魔族衰弱,雖然曾與天、神兩族並肩,但是,今日的魔族,已非昔日,人世間,更是見不到魔族古血。
而北靜王身上出現了八大古血之一,本就是舉世罕見,人世間,又焉有幾人能知。
八匹道君,雄韜偉略,學識淵博,有著萬世之姿,雖然一眼看出北靜王的血統有著無窮潛力,但,也不知道此乃是八大古血之一的魔溺,隻是,後來八匹道君查閱了無數的古籍之後,這才知道此乃是八大古血之一的魔溺。
然而,此時此刻,李七夜卻隨口便道出了她的血統,一時之間,把北靜王震撼得回不過神來。
如果說,八匹道君能看得出她的古老血統,那還說得過去,畢竟道君乃是有著淵博無比的見識,乃是真知灼見。
但是,李七夜隻不過是看起來是普普通通的修士罷了,看不出有甚麼不凡之處。
卻偏偏,這麼普普通通的李七夜,卻一口道出了八大古血之一的魔溺,這讓北靜王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好。
過了好一會兒,北靜王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殿下,如何得知呢?”
李七夜笑笑,靠在椅子上,輕輕地啜著香茗,淡淡地說道:“多讀書,便可知。”
李七夜這樣的話,讓北靜王不由苦笑了一笑,如果多讀書就可以知道,人世間萬事,那就一下子變得簡單起來了,萬事依靠讀書便可了。
北靜王不由看著李七夜,完全不是看不出任何端倪來,一個普普通通的修士而已,但是,北靜王確信,他們的陛下八匹道君不會隨便把大統之位傳給一個陌生人,至於背後的玄機,隻不過是她無法猜透罷了。
沉默了一下,最後,北靜王輕輕地說道:“陛下出戰之前,我曾去書院一趟。”
書院,就是叫書院,沒有其他的名字,但是,在亂洲,乃是在下三洲,提起“書院”這兩個字所有人都知道所指為何。
書院,百家道之一,甚至有人說,書院才是百家道之首,千百萬年以來,亂洲這個混亂無比之地一個又一個傳承崛起,一個又一個傳承灰飛煙滅。
在這千百萬年之間,書院,卻是屹立不倒。在這千百萬年之間,亂洲有著無數的凶人惡徒為害四方,甚至有著窮凶惡極之徒,但是,又有幾個人敢在書院放肆呢?
“天將亂,欲請書院助我們一臂之力。”北靜王輕輕地說道。
八匹道君臨戰之時,也都能看清楚天下大勢,也知道,他若戰死,或許亂洲再亂,所以,才派北靜王前往書院一趟。
“但,人家拒絕了你。”李七夜看著北靜王的神態,笑笑,說道。
北靜王捧著茶杯,輕輕地說道:“書院,隻授道解惑,不參於任何人世間之事。”
事實上,書院拒絕了他們,這也是能想象的事情,北靜王前往的時候,所抱希望本就不大。
“八匹王朝,危矣。”過了好一會兒,北靜王捧著茶杯,望著李七夜。
李七夜不由笑笑,沒有說什麼。
見李七夜未言,北靜王就說道:“陛下生前,鎮守亂洲,橫掃十方,雖然不能完全平定亂洲,但,也使得亂洲的凶人惡徒不敢肆意妄為。今日,陛下已逝,亂洲將亂,王朝將危。”
說到這裡,北靜王不由神態哀傷,八匹道君戰死,她也無能為力,所能做的,也就是鎮守八匹王朝。
“當今亂洲,三元道已衰落,不能再定大局。”北靜王為李七夜道明當今亂洲之勢。
三元道,曾經是執亂洲牛耳,鎮定亂洲,可惜,隨著神永帝君遠去之後,三元道就日漸衰落,對亂洲之勢,再也無能為力。
北靜王說道:“癲火道瘋狂,雖然癲火所出強者無數,但,瘋人最多,癲火瘋人,也常是攪亂天下,隻不過,癲火瘋狂,並沒有為害天下的野心。”
“癲火,瘋狂得都要自焚了。”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說道:“此乃是自焚之道。”
癲火,乃是六天洲的一個奇跡,無法書寫的奇跡,一個癲火,撐起了萬古無雙之道,成就了無與倫比的傳承,也是一個瘋狂無比的傳承,那怕是千百萬年來,曾有過一尊又一尊的道君帝君想滅癲火,但是,癲火依然是越燒越旺。
癲火道,即是生於癲火,癲火,他是一個人,一個無敵的存在,一個連帝君道君都聞之色變的人。
最為可怕的是,癲火這個人,並不是帝君也不是道君,更不是龍君,至於他是什麼,誰都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