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更了,淩晨一過,就是年三十了,蕭生也回老家過年,兄弟們哪裡過年呢。最後,提前祝大家除夕團團圓圓。
黑衣人空洞的眼眶望著李止天,看著李止天的一個止勢,止天地,止萬道,止輪回。
此時李止天一個起手式,沒有任何破綻可言,可謂是趨於完美,這一招止勢,可以擋得住人世間的一切攻伐,可以擋得住人世間的一切兵器。
“鐺——”的一聲,黑衣人出劍了,薄薄的劍,就像是鐵皮釘製而成的一劍,談不上什麼神器,甚至普通人用的劍,都要比這薄薄的劍要好。
但是,普通人卻使不出這樣殺戮的劍,劍起殺戮,事實上,劍未起已經是殺戮,心動,殺戮起,殺戮起,劍致命。
所以,劍響之時,性命已經終結,一命已經慘死在這一劍之下。
止勢無窮,一劍遞出,刹那之間,被止勢拉得長長的,似乎一劍刺出,那是刺穿了千萬年的時光,似乎那是刺穿了三千世界的空間,又似乎刺穿了無儘的紅塵。
李止天一式為止,把一劍的殺戮拉得長又長,似乎劍起之後,殺戮也將會在止勢之中變得無比稀薄。
但是,李止天依然是低估了這一劍的殺戮,那怕是最稀薄的殺戮,他也一樣能穿透三千世界,一樣能穿透無窮輪回,一劍的殺戮,殺儘人間之神,屠儘萬域之魔。
薄薄一劍,致命一劍,一劍斬下,任何人都難逃一死。
“噗——”的一聲響起,一劍還是刺穿了李止天的喉嚨,李止天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臉色在這刹那之間煞白,痛疼傳遍全身,他都想張口尖叫,但是,卻尖叫不出聲來。
他的一招止式,他明明看到自己擋住了這一劍,止勢無窮,最終在無儘的時空儘頭之中,他已經是稀釋了這一劍的殺戮,可以說,到了這一劍窮儘之時,已經無力再破他的止勢,已經無力再穿透他的胸膛。
但是,那怕是稀薄無比的殺戮之下,最終依然是刺穿了李止天的一招止式,依然是刺穿了他的無儘輪回,依然是貫穿了無窮的時空,最終,一劍刺穿了他的胸膛。
一劍致命,最後,在生死的刹那之間,李止天都不由如此驚歎一聲,這絕對是他一生中見過最殺戮的一劍,也是能以此的殺戮穿透他止勢的一劍。
“噗——”的一聲,黑衣人拔劍收劍,鮮血從李止天胸膛之中狂噴而出,猶如是血柱一樣高高噴起。
李止天的身體仰天筆直倒下,但是,他沒有倒在地上,李七夜出手扶住了他,出手如閃電,擷太初光芒,瞬間釘在了他的胸膛傷口之上,衍化太初奧妙,回朔血氣,鎖定生命,在李止天生死一懸之時,把他的性命鎖住,把他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
“多謝公子。”此時李止天跌坐在地上,說話都已經是有氣無力,一劍致命,若不是李七夜出手相救,他就會成為地上的枯骨,一樣是慘死在黑衣人的一劍之下。
“我來。”李止天差點喪命於黑衣人一劍之下,並沒有讓建奴後退,也沒有讓建奴驚悚,他上前一步。
建奴出手,他起手為守,守勢樸實無華,甚至可以說,建奴的守勢,乃是有些古拙,舉手之間,似乎不是那麼的利索,就好像是一個年齡已高的老奴,舉手為守之時,雙手都是顫悠悠的,似乎無力為繼。
但是,建奴便是建奴,起手而守之時,不論是守式是如何的古拙,但是,他一守之時,天地沉,萬世築,他所在,便是中央之柱,一守之式,過青天,望古今。
此時此刻,建奴起守,渾然天成,又似乎是厚重無比,任何招式、任何兵器,一旦是進入了他的守勢之中,都會受到最厚重的力量,都會瞬間有著千萬倍的自身之重加持在了自己的身上。
建奴出手,一式為守,渾然天成,厚重無量,守無不儘。
此時的建奴,還是建奴,但是,他又似乎不是那位低眉垂目的老奴,似乎,他是站在星空之下,可以博眺古今,守護青天的存在,似乎,他站在那星空之下,可以比星光還要高遠,比大地還要厚重。
眼前的建奴,誰敢說他是一個老奴呢?他明明是站在巔峰之上的存在,一位擁有著巔峰之力的帝君。
黑衣人那空洞黑漆漆的眼眶也是望著建奴,他的眼眶之中透露出了無窮的冷漠,似乎,他看誰都一樣,看誰都是死人。
但是,建奴一守,不管黑衣人是多麼的冷漠,但是,在這刹那之間,他黑漆漆的眼眶之中好像閃過了一道光華一樣。
“鐺”的一聲,劍出鞘,殺戮穿心,未見其劍時,殺戮已經定了乾坤,已經見了生死,在黑衣人要出劍的瞬間,生死已定,乾坤已破,一劍致命,出劍與不出劍,都已經沒有任何區彆了。
但是,在建奴手中,卻是有著區彆,不論出劍還是不出劍,都必是納入他的守望之中。
聽到“砰”的一聲響起,劍穿守勢,無量之重,不管殺戮有多快,不管殺戮有多麼恐怖,但是,一劍穿守勢的瞬間,就是刹那被壓製,那怕這一劍可以穿過守勢,然而無儘之重,使得這殺戮一劍也是難於自負,殺戮之勢,瞬間一滯。
在一滯的瞬間,建奴出手,雙掌一合,合天地,合古今,一合之下,牢牢地夾住了這一劍,聽到“砰”的聲音響起,重重拍在劍身之上,牢穩無比,似乎,天地在這刹那之間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