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夜澹澹地笑了一下，徐徐地說道：“並不去否認這些戰死的先賢，在他們踏上這條路的時候，也的確是為自己的世界，自己的紀元，作出了貢獻，為他們所留下的，最好的是死亡，隨著自己的紀元而埋葬一切，否則，未來也將會葬送自己的紀元。”
“哈，哈，哈，這話我最認同了。”衍生之主大笑地說道：“站在最上麵的，沒有一個是好人，誰沒有吃過肉，越強大，殺得人就越多，毀得世界也就越多。為了守護紀元也好，為了自己大道也罷，最終都是碾滅億萬生靈，哪一個巨頭，手上不是沾滿了鮮血，哪一個巨頭，不是雙手滅過億萬生靈？”
“沒有誰，是無辜的。”李七夜澹澹地一笑。
萬界帝祖冷冷地說道：“若是你非要這樣說，那麼，人世間，最大的惡魔就是蒼天了。”
“這又有什麼問題呢？”李七夜看著萬界帝祖，看著無上元祖他們，徐徐地說道：“賊老天所毀滅的紀元，比任何無上巨對都多，比任何無上主宰都多，他手中所沾滿的鮮血，無法用億億萬數來計算。”
“那又有何解？”開石祖師忍不住問了這樣的一句話。
“你說是何解呢？最終，都是為自己而戰罷了，人世間，從不存在救世主。所有守護紀元的存在，若是有機會走到最後，最終，都是紀元的毀滅者罷了。”李七夜笑了一下，澹澹地說道。
“此言差矣。”道祖說道：“征天而戰，又有何不可，戰天而起，此乃守護。”
“守護？”李七夜看了道祖一眼，笑著說道：“怎麼守護？有多少人戰天之時，祭獻了自己的紀元，有多少人為煉一件兵器，而煉化自己的紀元。哪怕是守護自己紀元，血戰到最後，那又如何？那是因為他們已經戰死。若是他們活著，所走的道路，那也差不了多少。就算是他們道心極堅，戰到最後，戰勝賊老天，那又將會是如何？”
李七夜這樣的話頓時讓衍生之主、萬界帝祖他們相視了一眼。
“又將會是如何？”開石祖師問道。
李七夜笑笑，看著衍生之主、萬界帝祖他們，澹澹地說道：“如果你們取而代之，成為賊老天，你們又將會如何？”
李七夜這話一說出來，衍生之主、萬界帝祖他們心神不由為之一震，這樣的想法，他們並沒有想過，畢竟，他們都是在蒼老天的天威之下而苟活著，時時刻刻都在小心翼翼。
“如果我成為賊老天，哈，哈，哈，所有賊老天沒有乾過的事情，我都乾上一遍，造出人世間最恐怖最可怕最離譜最邪惡的生命來，說不定讓他來好好乾掉我，有一天他能殺了我，取而代之，這是多麼好玩的事情……”衍生之主大笑地說道。
衍生之主這樣的話，讓天鏡之間的諸帝眾神，也都不由傻眼，衍生之主，的確是一個瘋子。
“超越蒼天之上。”最終，道祖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李七夜澹澹一笑，輕輕搖頭，說道：“超越蒼天之上？你們做不到，就算給你們一個假設，成為蒼天，所作所為，也永遠無法超越蒼天，你們的道心、你們的追求，已經決定著你們的極限。就算是成為蒼天，也隻不過是二流的蒼天罷了。道心不堅，這就已經注定著這一切了。賊老天所在，亙古不滅，道心萬古不動，萬世流轉，紀元輪回，所有的一切，那隻不過是一次又一次重置罷了。”
“塵歸塵，土歸土，人世間的一切，最終依然歸還於人世間。”李七夜看著無上元祖、萬界帝祖他們，徐徐地說道：“蒼天不貪，這已經是萬古獨一，他不愧於這位置之上，但是，他的雙手，依然是毀滅著無數的紀元，所滅的生靈，比任何存在都要多，你等、我等，在這人世間隻不過是大禍罷了，所有一切的災難，與賊老天相比起來，那隻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不值得一提。”
李七夜這樣的話，讓無上元祖、道祖、衍生之主他們心裡麵也都不由為之一震。
“那我們所做的，也沒有錯了。”無上元祖冷冷地笑了一下。
“哈，哈，哈，錯不錯，那又有什麼，我們主宰著這人世間的一切，眾生那隻不過是螻蟻罷了，隨手而為，可創其生，也可斷其死，又有何不可。”衍生之主大笑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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