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有良心,人世間,該由人世間的良心去稱,不是需要更強者去守護,也不是需要蒼天去乾涉,人世間,該由芸芸眾生的良心去衡量,義有多重,道有多重,情有多重,法有多重,欲有多重……一切皆歸還於人世間,該由人世間良心去稱。掌執天秤者,不是蒼天,掌執仍世間者,不是紀元主宰,也不是在座的無上巨頭。芸芸眾生,該是由他們良心的秤,輕與重,一切皆在良心之中。”李七夜徐徐地說道。
“天地良心。”聽到李七夜這樣的一席話,在天鏡之前的諸帝眾神,都不由去細細品味,都不由細細去揣摩著其中的一切。
一切的道路,對於諸帝眾神這樣的存在而言,那都是無比遙遠,就算是踏上征戰之路,未來也依然無比遙遠。
但是,如果真的有一天,戰到最後,戰到最終儘頭的時候,不管是多麼無上的存在,不管是多麼萬古無敵的存在,所做的,那都隻不過是取而代之,成為蒼天。
這已經是大道的根限了,但是,李七夜所求的,卻不是取而代之,也並非是成為蒼天,所種下的,那隻不過是天地良心。
芸芸眾生,該由芸芸眾生去秤,而掌秤者,不是紀元的守護,也不是蒼天,而是芸芸眾生自己。
天地良心,主宰著芸芸眾生,主宰著萬世,而非是救世主,而非是創造者,而非是蒼天。
“天地良心。”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開石祖師不由喃喃地說道,不由仔細去思索起來。
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無上元祖、萬界帝祖他們都盯著李七夜,最後,無上元祖冷冷地說道:“天地良心?難道你就沒想過取而代之,成為蒼天之上。”
“所以,燕雀焉知鴻鵠之誌。”李七夜澹澹地笑著說道:“蒼天,非我所求也,為什麼要成為蒼天。不過嘛,你們注定目光就這麼一點點,你們僅僅是苟活,又焉會有戰到最後的道心。”
說到這裡,李七夜環視衍生之主他們,澹澹地笑著說道:“大道之艱,不僅是求於多少境界,更是求於多少道心之堅。否則,談何征戰,談何成就蒼天,你等,比不上那些守護紀元的先賢,更比不上那些踏上征天之路的……”
“……你等,保不過是苟活在黑暗之中的可憐蟲罷了,隻不過是瑟瑟發抖,苟活於世,隻求飽腹,隻求活久一點的存在罷了。比起芸芸眾生而言,你們與之的差距,那無非是更加強大一點而已。”
“哼,好大的口氣,好清高的模樣。”無上元祖不由冷笑了一聲。
李七夜看著無上元祖,徐徐地說道:“看著我的眼睛,認真去說,如果你自認為自己並非如此,自己能戰天,能守護,那麼,問問自己,當年血煉之時,你們自己有沒有這樣的決心,有沒有想過,血煉眾生,血煉萬族,僅僅是為了補充一下自己的損耗罷了……”
“……僅僅是這一點誘惑,就已經讓你們墮入黑暗,僅僅是一點恐懼,就讓你們不惜存糧過冬,等著蒼天劈下的時候,好好吃上一口,你們自認為自己的道心能有多堅呢?
“哈,哈,哈,這件事情,我可以說說。”在這個時候,衍生之主就像是大嘴巴一樣,管不住自己,他大笑地說道:“當年血煉這事,最重要還是道祖老雜毛的恐懼。”
說到這裡,衍生之主瞅著道祖,大笑地說道:“老雜毛說,要麼我們把九大天寶弄來,這樣我們就可以主宰整個紀元,就算是三泰歸來,也能乾上一把。但是,老雜毛最害怕的是,把九大天寶帶在身上,不管你是躲在哪裡,賊老天都會發現,當賊老天要劈下來的時候,那麼,不管是誰,隻要拿著這好東西,都會是最先被劈死的人……”
“……所以,這件事情,萬界老家夥不願意乾了,他可不想死。”衍生之主大笑,指著萬界帝祖說道:“老家夥他覺得自己是萬古開道者,天賦最高,未來成就也是最高的,他可不想早早死,不同意把九大天寶都弄來。”
“所以,老雜毛想了一個方法,就是把世界裂開,不能讓任何生靈湊得到九大天寶,不然,就會威脅到我們。”衍生之主大笑地說道:“不過嘛,你也知道的,既然我們要存糧過冬,總不能把這個紀元滅了,是不是?但是,要把這個世界完整去裂開,那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我們出手,可保紀元,又要分裂它的話,那就是要損耗太多了。”
說到這事裡,衍生之主就望著無上元祖了,笑著說道:“嘿,嘿,嘿,在這個時候,元祖老頭這個大聰明,就想出了一個方法,取一部分生靈來血煉,把它們煉成最好的補品,以抵我們的損耗。所以嘛,那個時候,就把世界分成兩部分,然後,取一半的生靈來血煉,好好進補一下。當然,我不否認,血煉的方法,乃是我琢磨出來的,把這一半的生靈,煉成最最頂級最純正的補品,嘿,嘿,也隻有我這樣的智慧才能想象得出來。”
“不過,這個大黑鍋,我可不會全部背上。彆人都一致認為,是我提出血煉,是我來血煉的,這事情,那可不是這樣的子的,是元祖老鬼提出血煉的,我僅僅是提出方法罷了。”在這個時候,衍生之主大笑著說道:“而且,血煉最終是由我們一起完成的。”
聽到血衍之主大嘴巴這樣的一席話,讓天鏡之前的諸帝眾神都不由心神劇震,全身都是冷汗涔涔,抽了一口冷氣,背脊發冷,不由為之毛骨悚然,他們可以想象當年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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