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片山崗,無數歲月已經過去,但是,可以想象,當年的一戰,是何等的驚心動魄,當年的一戰,多少人慘死。
“守天之戰。”看著這一片山崗,楚竹也不由輕輕地說道:“六大天戰之一,最終還是守住了。”
守天之戰,六大天戰之一,最終,的的確確是守住了,無上黑祖與諸祖大帝聯手,徹底地殲滅了所有的海怪,同時,也是把滔天的汪洋大海蒸乾。
但是,在這一戰之中,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天塹崩,天雄關碎,而威名赫赫,曾經震驚萬古,守護著天雄關一個又一個時代的天雄石佛守,在這一戰殞落,戰死到最後,就是連來支援的飛仙天手劍,也是隨之戰死。
而整個天塹軍團,也在這一戰之後,灰飛煙滅。
要知道,天塹軍團,不知道跨越了多少歲月,他們曾經經曆了無數的大事件,他們曾經迎戰過無數的強敵,自從他們被建立以來,就是一直屹立不倒,稱雄了一個又一個時代。
可以說,天塹軍團,就如同天塹一般,如同天雄關一般,一直都是屹立在三仙界之中,就好像人世間再也沒有什麼可以撼動天雄關一樣,人世間也沒有什麼可滅天塹軍團一般。
但是,最終,隨著天塹崩,天雄關碎,天塹軍團也徹底的走向了滅亡,在這一場守天之戰中灰飛煙滅了。
從此之後,人世間再也沒有天塹軍團,而且,人世間也慢慢地忘記了這個名字,忘記了曾經有一個無雙軍團,一直守護著這個世界,也曾經忘記了有一個叫天雄石佛守的人,一直站在最前線,統帥著整個軍團,扛過了一次又一次的風雨。
最終,不論是天雄石佛守,還是天塹軍團,隨著他們的死亡,最終消失在了時間長河之中。
人世間,能記得天雄石佛守、能記得天塹軍團的人,已經是越來越少了。
看著山崗,李七夜輕輕地拍了拍手,跳上馬車,笑了笑,吩咐地說道:“那我們走吧。”
李七夜這隨口一說,讓楚竹都呆了一下,這種感覺,無與倫比,楚竹都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了,總之,這種感覺,十分離譜。
她的身份之高貴,世間所不能想象,就算李七夜不知道她是何許人,但是,也不至於這樣。
但是,現在李七夜就是這樣理所當然,甚至是很風輕雲澹,隨口吩咐一聲,似乎,她楚竹已經是李七夜的奴仆了,已經是她身邊的丫環了,所以,吩咐她做什麼事情,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而且,隨口一聲就可以。
要知道,楚竹可是驚天之輩,換作是其他人,就這樣隨口吩咐她,還如此的理所當然,她就會一個眼神瞪了過去。
楚竹這樣的存在,如果說,她一個眼神瞪了過去,不知道有人世間有多少強者會直打哆嗦,訇伏在她麵前,瑟瑟發抖。
但,問題就在於這裡,當李七夜隨口吩咐一聲的時候,當李七夜十分理所當然的時候,楚竹她自己並沒有一眼瞪向李七夜。
反而,楚竹她自己都覺得這是十分自然的事情,沒有任何問題,似乎,在不知覺之間,她自己都好像成了李七夜的丫環了,好像侍候李七夜是完全沒有什麼問題的事情。
這樣的感覺,對於楚竹而言,那就特彆的離譜了,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被李七夜如此的使喚,自己還覺得完全沒有問題,是那麼的絲滑,是那麼的自然。
楚竹都不由苦笑了一下,不由甩了甩自己的螓首,馬尾辨高高甩起,也不說什麼,跳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而行,過了天雄關,但是,這片天地當年大戰,把它打成了焦土,雖然過了天雄關之後,不再是黃沙滿天,但是,眼前這片天地,依然是一片荒漠,人煙稀少,甚至可以稱之為不毛之地,是一片乾旱之地。
雖然說,在這一片乾旱之地偶而可見綠樹,但是,在這樣的一片荒漠之中,也是難以生存,更不會有人願意在這樣的地方居住。
楚竹趕著馬車,李七夜悠然地坐在馬車之中,在這刹那之間,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默契,似乎,在這個時候,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楚竹所應該做的。
所以,這讓楚竹有些納悶,她隻是在路上捎李七夜一程罷了,莫名其妙之中,好像是自己撿了一個主子來侍候一般,而且,李七夜還理所當然,完全覺得沒有什麼不可以,最為要命的是,連她自己都覺得這沒有什麼問題,好像真的是自己應該去做的事情一樣,這就讓楚竹在心裡麵十分納悶了。
如果不是她自己神智十分清醒,她都不由認為自己是不是喝了什麼迷魂湯,才會做出這種不可理喻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