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道士,年紀不小了,頭發已經斑白,道簪插在那裡,看起來有點出塵的韻味,他的老臉也已經布滿了皺紋,但是,那一雙眼睛還是十分明亮的,就好像是時時擦拭的寶石一樣。
這個道人,胸前還掛著一個八卦,好像是一個給人算命的道人,隻要他轉轉自己的八卦,就能卜占未來一樣。
看到香火道人五體投地跪拜在那裡,楚家子弟也無可奈何,隻好對李七夜說道:“公子,這香火道人,就是天算觀的主持。”
李七夜看著香火道人,不由澹澹地笑了一下,說道:“你起來吧。”
“多謝聖人,能麵見聖人,是弟子一生無儘的福澤。”這個香火道人見李七夜不怪,頓時滿臉笑容,他的一張老臉都被皺紋給堆起來了。
“叫什麼聖人。”李七夜不由輕輕地搖了搖頭。
香火道人立即滿臉笑容,說道:“聖人,這不是我自己隨口胡謅,今日,我們先祖突然顯聖,弟子便知道聖人降臨,所以在此等待著聖人的到來,恭迎聖人。”
“先祖顯聖?”李七夜都不由為之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這就是我們的傳承,天算觀。”在這個時候,香火道人立即側身,指著自己身後的道觀,向李七夜介紹,說道:“今日弟子起來打掃的時候,便見到先祖顯聖,這是我們香火觀千百萬年以來從來未發生的事情,今日突然顯聖,弟子便知道有聖人降臨,所以,在此恭候聖人。”
“你是不是胡謅,你可彆亂說話。”楚家子弟都不由在香火道人耳邊低聲地說道:“公子乃是我們先賢的客人,你說錯話了,捅了大簍子,我可保不了你,可彆連累我。”
楚家子弟在心裡麵也都不是很相信香火道人這話,因為這家夥,一直以來都不正經,做事情不靠譜,如果他稍稍靠譜一遍,整個天算觀,就不會隻有他一個人了。
天算觀,本就是古盟八大傳承之一,傳說,在遠古之時,天算觀曾經是一個十分了不得的傳承,曾經是一個十分強大的道統,但是,最後也是逃不過衰落的命運,成為了一個道觀。
儘管是如此,天算觀在過去,還是有著不少弟子的,但,到了香火道人的時代,那就是一天不如一天,一個弟子又一個弟子離去,最終,連最後一個弟子都被他打發走之後,他們天算觀就隻剩下了他這個主持,也是天算觀的唯一一個弟子了。
所以,在古盟八大傳承之中,天算觀是最弱的一個傳承,沒被古盟除名,那都是念舊情了。
“沒有胡謅,千真萬確,千真萬確。”香火道人立即滿臉笑容,而且,十分真誠地對楚家子弟說道:“道兄,你放心,來到這裡,也是我們古盟的地盤了,就由我來招待聖人,讓我儘點地主之誼了。”
楚家子弟不是很信任香火道人,這家夥辦事情不靠譜,不由瞪了他一眼。
“你回去吧,向你們先祖道一聲安。”李七夜也笑了笑,向楚家子弟輕輕擺手,目光落在了前麵的古觀之上。
雖然楚家子弟有些為難,但是,李七夜說了,他也隻好遵從,向李七夜再三伏拜,這才離開。
“聖人,請入觀,請聖人福澤。”香火道人立即興奮,向李七夜大拜,恨不得現在就把李七夜請入道觀之中。
李七夜也了他一眼,澹澹地笑了一下,說道:“既然你都信你們先祖顯聖了,那你把你們先祖的本事學了幾分?”
李七夜被他這樣一說,香火道人頓時老臉漲紅,乾笑幾句,說道:“不瞞聖人,我,我所學,隻是先祖們的一點點皮毛罷了,先祖之術,早已失傳,後世子孫,隻能學點算卦之術,門下弟子,都隻能入紅塵之中,湖口罷了,所以,道觀之中,隻剩下弟子一人而已。”
“那你要算一算?”李七夜悠然地看著香火道人。
李七夜這隨口的一句話,把香火道人嚇得一大跳,立即搖手,說道:“聖人開玩笑,這可是算不得,弟子這點皮毛之術,若是敢聖人,那是招來滅頂之災,我一起盤,天雷都會一下子把我劈死。”
香火道人說的是實話,他雖然遠遠不如他們的先祖,但是,這條道路的忌憚,他還是一清二楚的。
雖然他是可以算算凡人的命,甚至可以為修士強者占占卜,但是,他不敢算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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