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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夜看著磕頭的香火道人,不由笑了笑,輕輕搖頭,說道:“既然知道自己的命數,為何還非要窺天推仙,不僅僅是把自己搭進去,也是把自己宗門搭進去了,難道真的以為自己能僥幸逃過天劫,或者僥幸自己能先蒼天一步,能推得仙路,自己全身而退嗎?”
“這——”香火道人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不由為之一怔,一時之間回答不上了。
“不自量力。”李七夜輕輕地搖了搖頭,徐徐地說道:“那是自尋死路罷了,還要拖上其他的人一同陪葬,聰明一世,卻偏偏如此愚蠢。”
李七夜這樣斥喝的話,頓時讓香火道人回答不上來,一時之間都不由呆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香火道人不由輕輕地說道:“那我們聖祖可留有星火,能否起死回生,再興我天算一脈香火。”
李七夜澹澹一笑,在這個時候,他雙目一凝,直視向觀世鏡,就在這刹那之間,李七夜的目光穿透了觀世境,穿透了那一輪又一輪的光芒,在這觀世鏡之中,乃是一世又一世的疊加,乃是大道亙橫,時光流逝。
不管不說,在這觀世鏡之中,已經是蘊藏著一個大世又一個大世的奧妙了,最終,李七夜的目光直抵於觀世鏡的最深處。
在那觀世鏡的最深處,在那無儘閃動的大道光華之中,有著那麼一點點的星光在那裡閃動,這一點星光與大道光華完全是不一樣的,這一點星光,似乎是嵌鑲在了大道光華之中,無窮無儘的大道光華是在蘊養著這一點星光。
看著這樣的一點星火,鑲嵌在了無儘大道光華之中,李七夜澹澹地笑了一下。
“生死由己定,死了就是死了,沒有什麼起死回生。”李七夜輕輕地搖了搖頭。
李七夜這樣的話,讓香火道人不由為之呆了一下,因為他對聖祖留下的真言,一直都是深信不疑,奉之為圭臬。
今日,竟然是觀世鏡亮了起來,聖人至,香火道人以為李七夜可以複活他們的聖祖,興盛他們的天算一脈,但是,現在李七夜cvb說不能起死回生,這就一下子讓香火道人不由為之呆住了。
“所以,我不是什麼聖人,這就沒我什麼事情了。”李七夜笑了一下,輕輕地拍了拍香火道人的肩膀,在這個時候李七夜一伸手,輕輕一揮,聽到“嗡”的一聲響起,本來是一輪又一輪光芒閃動的觀世鏡,隨著李七夜一揮手的時候,所有的光芒一瞬間熄滅了,隨之是暗澹無光。
“人世間,哪裡有什麼聖人,哪裡有什麼仙人。”李七夜笑著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那隻不過是自尋煩惱罷了,無知之想。”說著,便轉身離開了。
香火道人一下子就呆在了那裡,不由呆呆地看著觀世鏡,而此時此刻,觀世鏡已經是暗澹無光了。
一直以來,他們天算觀都把他們聖祖留下的真言奉為圭臬,而且,他們聖祖所留下的真言一直都是準確無比。
但是,今日卻失靈了,並沒有想象中的事情發生,雖然他們觀世鏡沉了起來,甚至香火道人認為,李七夜聖人到來,必定能讓他們聖祖起死回生,從此振興他們的天算一脈,但是,沒有想到,李七夜不能起死回生他們聖祖,如此一來,他們聖祖所留下的真言,那便是落空了。
銅鏡起,天降聖,起生死,香火興。
銅鏡亮起,天降聖人,可以說,當李七夜到來之時,香火道人也都認為,李七夜就是他們聖祖真言所說的聖人。
但是,李七夜卻沒有起死回生,沒有救活他們的聖祖,那麼,聖祖未曾起死回生,那麼,他們天算一脈,又怎麼能香火興盛呢?
一下子,香火道人都不由為之呆住了,一時之間,失魂落魄,為了他們聖祖的真言,他們天算一脈,不知道堅守了多少歲月,他們也不知道守多久的秘密,但是,最終一切都是一場空,這種感覺,讓香火道人整個人都像泄氣了一樣。
今日的天算觀,也就隻有他這個主持,也就隻有他這個弟子了,如果他們天算觀再不興,他們真的是要絕後了。
想到這裡,香火道人也都不由為之傻住了,在這個時候,他都不由懷疑,他們聖祖當年所留下的真言,是不是百分之百準確呢?
李七夜並沒有出手的意思,最後隻是看了一眼這座古觀,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自斷緣分,這是自作孽,不可活,誰都救不了。”
李七夜當然知道這座古觀所藏著的秘密,也知道天算聖祖的推演,甚至可以說,天算聖祖已經意料到了未來發生的事情了。
可惜,這種緣分,李七夜說斷了就斷了,不會再續這一種緣分。
就在李七夜跨出天算觀的時候,香火道人追了出來了,他笑嘻嘻地說道:“我隨公子去狂門。”
李七夜慢悠悠地也了他一眼,說道:“怎麼,不要自己宗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