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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牛山的弟子,當然是大怒了,他們老祖宗,放眼這富貴城一帶,那也都是有份量的人物,不要說是凡人,就算是其他大人物,見了他們老祖宗,也算是客氣。
至於凡人,連見他們老祖宗的資格都沒有,見到他們老祖宗,那還不是瑟瑟發抖,跪著動彈不得。
現在倒好,香火道人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樣,一副小醜的模樣,竟然怒聲斥喝他們老祖宗,讓他們老祖宗去跪拜一個凡人,這未免太離譜了吧。
芒山老嫗也覺得離譜,雖然她沒有狂怒,但也是有些怒火了,不由瞪了香火道人一眼,這是開什麼玩笑,讓她一位老祖宗去跪一個凡人,吃了什麼老虎心豹子膽了。
如果不是與香火道人有交情,她隻怕一怒之下,都出手斬了這個凡人。
但是,香火道人卻沒有開玩笑,板著臉,對芒山老嫗沉喝道:“老妖婆,還不速速上前請罪,公子降罪下來,你可擔當不起,速速上前請罪。”
雖然說香火道人是板著臉,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樣,但是,在這個時候,在香火道人神態嚴肅之下,是暗暗地向芒山老嫗使眼色,而且是眼色是十分認真嚴肅。
芒山老嫗本欲發怒,畢竟,這樣的事情,對於她而言,是一種羞辱,但是,在這個時候,芒山老嫗看到了香火道人的眼色。
香火道人眼色是十分犀利,也是十分嚴肅,在這刹那之間,芒山老嫗感到不對勁了,一下子覺得這裡麵大有文章。
芒山老嫗本就是與香火道人有交情,而且,她所知道,香火道人絕對不會隨便開這種玩笑的人。
那麼,香火道人為何帶著一個凡人來他們伏牛山,讓她來跪拜這個凡人呢,這不論從哪一個角度而言,這都是說不通的事情。
但是,在這刹那之間,芒山老嫗一想到香火道人那絕世無雙的天算之術,在這瞬間,念頭如閃電一般從她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過。
這些事情都隻不過是在一瞬間從芒山老嫗的腦海中一掠而過罷了。
在這個時候,伏牛山的弟子都憤怒了,一個個弟子都不由怒視香火道人,怒視李七夜,如此赤裸裸地羞辱他們老祖宗,如此羞辱他們伏牛山,他們肯定是咽不下這口氣。
就在一心神一閃的瞬間,芒山老嫗知道事情不一樣,她立即上前,伏拜於牛車之前,伏拜於李七夜麵前,說道:“芒山婦人,恭迎公子到來,向公子請安,有失遠迎,還請公子恕罪。”
本是憤怒無比的伏牛山弟子,看到自己老祖宗跪在凡人麵前,向凡人請罪,這頓時讓伏牛山的弟子都不由為之呆了一下。
李七夜都不由笑了一下,香火道人那點小動作,能逃得過他的眼睛嗎,他澹澹地笑了一下,輕輕擺了擺手,說道:“平身吧。”
“謝公子恩賜。”芒山老嫗恭恭敬敬。
在這個時候,芒山老嫗可謂是福至心靈,在這刹那之間,她是感悟到了。
因為芒山老嫗知道,香火道人絕對不可能來戲弄她,也不可能隨便拉一個凡人來在她麵前揚威耀武,除非是活膩了。
那麼,香火道人拉了這一個凡人在她麵前,要讓她跪拜這個凡人,那就非同小可了,以她對香火道人的了解,香火道人的天算之術乃是一絕,他這樣做,那一定是有原因的。
那為什麼,香火道人會讓自己去跪拜一個凡人呢?芒山老嫗瞧不出什麼端倪來,至少以她的道行看來,不論怎麼樣看,李七夜都隻不過是普普通通的凡人罷了,沒有什麼任何出彩之處。
芒山老嫗自己是看不出來,但是,她心裡麵可以肯定,香火道人一定是窺視到了什麼天機,隻不過,不能向她透露的天機罷了。
在這個時候,本是憤怒無比的伏牛山弟子,一下子都熄火了,看著眼前這一幕,都不由瞠目結舌,他們老祖宗,在宗門之中,本就是高高在上的人,今日竟然向一個凡人跪拜,這未免太離譜了。
“公子乃是聖人降世,降臨你們伏牛山,乃是你們伏牛山的福祉,這是公子的恩典,還不以盛大儀式迎接公子上山。”在這個時候,香火道人板著臉,一副嚴肅的模樣,狐假虎威,對芒山老嫗沉聲大喝。
香火道人這樣的態度,讓任何人看得都不爽,覺得香火道人就是小人得誌,都恨不得上前去踹他一腳。
但是,在這個時候,香火道人就是板著臉,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