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中年漢子這話,這個修士強者也隻好喪氣地放下了畫筆,雖然他自己心裡麵也是渴望能得到這個中年漢子的認同,能換到這座六識塔,但是,他自己也承認,這的的確確是異想天開。
作為元祖之兵的六識塔,想用一幅畫去換取,那是談何容易的事情,這種事情,放在外麵的世界,一點可能性都沒有,隻有在這大鬼市之中,才有那麼一點點的機能。
“那我來試試如何?”在這個時候,見剛才的修士強者失敗了,其他的修士強者也都紛紛躍躍欲試,說道:“我為前輩畫一幅畫如何?”
對於在場的修士強者而言,隻要自己能畫出一幅古畫,說不定能討得眼前這個中年漢子的喜歡,讓他愉悅,如此一來,就能得到六識塔了。
當然,對於任何想討得自己愉悅的人,中年漢子都不拒絕。
“莫著急——”在這個時候,白袍綠翁瞪了一眼,頓時荒神氣息衝擊而來,猶如是千萬鈞的巨石壓在了胸膛之上,頓時震得欲爭先的修士強者咚咚咚連退了好幾步。
頓時,隨著白袍綠翁發飆之時,在場的許多修士強者不由為之臉色煞白,後退了好幾步。
畢竟,白袍綠翁乃是一位擁有八顆無雙聖果的荒神,實力強悍,在場的普通修士強者,又焉能與之爭鋒呢。
一時之間,整個場麵也都安靜下來了,其他的人,也都不敢與白袍綠翁爭先了,隻好讓在一邊,等著白袍綠翁先出手了。
白袍綠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向中年漢子深深地鞠了鞠身,說道:“作畫描繪之事,乃是我不擅長的。但是,我這裡有一物,不知道尊駕是否有興趣。”
說著,白袍綠翁取出了一個盒子,打開盒子之後,頓時散發出了一縷又一縷的赤紅金光,這赤紅金光十分的特彆,讓人一看之後就難於忘記。
在這盒子之中,盛裝著一條小蟲,這一條小蟲看起來大約有拇指大小,它全身赤紅金色十分的特彆,仔細去看的時候它好像是一節又一節的,每一節聯接在一起的時候,好像是金節符文一樣,好像每一節的身軀,都藏著大道的奧妙,它每生長一節,就是可以銜接一章大道奧妙一樣,如此生長下去,似乎它可以把萬世的大道奧妙生長出來,銜接在一起的時候,可以抵達大道的彼岸一般。
“大道彼岸蟲——”看到寶盒之中的這一條小蟲,在場的不少修士強者都識貨,一看之下,不由為之吃驚,低叫了一聲。
“大道彼岸觀的鎮觀之寶。”看著這一條大道彼岸蟲,一位老一輩的強者心神不由為之一凜,吃驚地說道:“自從大道彼岸觀被滅之後,此物下落不明……”
說到這裡的時候,這位老一輩的強者,說出口的話都不由為之嘎然而止,特彆是白袍綠翁的目光一掃而來的時候,頓時讓人感覺寒刀刺入身體一樣,讓人不由為之毛骨悚然。
在這個時候,在場不知道多少修士強者心裡麵都為之發毛,因為不少修士強者都猜測到了一些事情了。
大道彼岸觀,曾經是鎮仙王朝管轄之下的一個傳承,一個古老的道觀,甚至有傳聞說,比鎮仙王朝還要古老,隻不過後來是降伏於鎮仙王朝罷了。
大道彼岸觀有一件鎮觀之寶,大道彼岸蟲,傳聞說,這一條大道彼岸蟲能一直生長,一直活著,當它徹底的生長成之後,便是可以頭尾銜接,最終能讓人從其中悟得大道的彼岸。
後來,大道彼岸觀被滅了,沒有人知道是被誰滅的,而作為鎮觀之寶的大道彼岸蟲,也從此下落不明。
現在白袍綠翁拿出了大道彼岸蟲,大家也都知道這是意味著什麼了,當年一定是白袍綠翁滅掉了大道彼岸觀。
“尊駕,覺得此物如何?能否引你到彼岸?”在這個時候,白袍綠翁他自己也都有些緊張,可以說,這是他最珍貴的東西了,一直以來,都藏著不願意拿出來,這不僅僅是因為這件東西珍貴無比,而且,這件東西也算是見不得光,畢竟是滅門而得。
中年漢子看了一下這條大道彼岸蟲,隻是淡淡地笑了一下而已。
“彆拿你這種見不得光的贓物與六識塔相比。”在這個時候一個不屑的聲音響起,說道:“拿這等贓物來交易,隻能讓你丟人現眼。”
這話一說出來,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抽了一口冷氣,這話當著所有人的麵前說出來,那是對於白袍綠翁的一種羞辱,當著所有人的麵去羞辱白袍綠翁,這可是狠狠抽他耳光,白袍綠翁又焉能罷休?
一聽到這話,白袍綠翁也都不由臉色一變,頓時雙目一厲,露出了可怕的殺機,沉喝道:“誰——”說著,霍然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