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使不由沉吟了地說道:“如果要選一個的話,最可能選的就是大荒元祖,有可能,她是最弱的一環。”
老阿伯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那是你不了解他,大荒元祖是最不可能選的,大荒元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隻怕早就有警惕。他想早死,以假死之名,就是想擺脫自己的嫌疑,而懷疑他的,應該就是大荒元祖了。”
“既然死了,那就不會再露臉了,那就一定是躲起來。”李七夜澹澹地說道:“下一次出手,必定是伏擊這幾個人。”
“或者,把斬三生的再生地點找出來。”老阿伯沉吟地說道:“去伏擊斬三生,在他道成之時,給他致命一擊,把他吃了。”
“好膽識,好膽識。”水使也都不由讚道,說道:“這樣的事情,也隻能是你做得出來吧。”
“斬三生重生之地,又焉有那麼容易尋找。”霧使搖了搖頭,說道:“前車之鑒,誰去誰就是死路一條。”
“以我看,他的目標,很大可能還是斬三仙。”老阿伯十分有把握,說道。
李七夜澹澹地笑了一下,徐徐地說道:“要找到他,也不難。”說著,看著老阿伯。
“先生想乾什麼呢?”老阿伯不由後退了一步,在這刹那之間,他隱隱猜到了。
李七夜聳了聳肩,澹澹地說道:“其實嘛,這個過程並不難。你雖然斬了過去,但,還是可以追朔的。”
“怎麼樣追朔?”霧使也不由覺得不妙了。
李七夜沒有說,老阿伯卻說了:“剝離我的神識,把它剖開,朔神識而上,糾纏因果,從中尋到到他的蹤跡,這是先生能做得到的事情。”
“你神識一剝,那豈不是必死?”六識大帝都不由一驚,抽了一口冷氣。
“差不多吧。”李七夜笑了笑,聳了聳肩,說道:“所以說,找到他,也並不是很難。”說著,看著老阿伯。
一時之間,水使、霧使他們都不由看著老阿伯,也又望著李七夜了。
“如果先生要動手,那就動手吧。”老阿伯沉默了一下,最後輕輕地歎息了一聲,說道:“先生真的是要做的事情,誰都擋不住先生。”
老阿伯認命了,頓時之間,讓人有一點戚戚焉的感覺,有一種窮途末路的感覺,畢竟,老阿伯走到今日,已經是十分不容易了,飽受過無數的煎熬。
他作為替身,在這大鬼市替真身受過,飽受了無數痛苦,後來,終於崛起了,成為了一代廟主,成為了更加強大的存在,也成為了鬼使,斬去了自己的過去,可以說,也算是在這個鬼地之中過上好日子了。
但是,現在要被剝離神識的話,那麼,他的一生就走到儘頭了,而且,一切的災難,並非是因為他做錯了什麼事情,而是因為他的真身做了什麼事情。
“沒有必要了吧。”在這個時候,水使不由輕輕地對李七夜說一聲,說道:“先生還是有其他辦法吧。”
水使最為同情老阿伯,可以說,他與老阿伯最有共鳴之情,畢竟,他的命運是與老阿伯一樣的,他也是代自己真身洗白灰受過,自己也是好不容易熬過了苦難,自己崛起,放棄了過去,最終成為了鬼使,自己也熱愛這個地方,願意永遠做一個鬼。
可以說,他的命運與老阿伯是一模一樣的,隻不過,老阿伯走在前麵,走得更遙遠罷了。
“先生,可否網開一麵呢?”霧使也都為老阿伯求情,畢竟,他的半條命,也算是老阿伯所給的。
李七夜不由澹澹地笑了一下,拍了拍老阿伯的肩膀,說道:“命可是能保下來了。”
李七夜這隨口的一句話,頓時讓水使、霧使他們都不由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一般,他們都比老阿伯還要緊張了。
“先生仁厚。”老阿伯不由輕輕地歎息了一聲,向李七夜鞠身。
李七夜不由笑了笑,說道:“也談不上什麼仁厚,你都已經斬了過去,你是你,他是他,雖然我也可以剝了你的神識去追捕他,但是,也並不是非要這樣不可。”
說到這裡,李七夜頓了一下,說道:“不過嘛,怎麼說呢,你也該讓讓利了,我要你店裡的那個人。”
“那個招財貓。”李七夜這樣一說,六式大帝立即知道李七夜要的是什麼了。
“先生要,那我就給。”老阿伯還能說什麼,大家都把話給挑明了,若是他再不給,那就是他不識趣了。
老阿伯出手,招來了本是坐在錢鋪的那個招財貓,當然,那不是招財貓,應該是一個人。
“現在就是屬於先生的了。”老阿伯把這個人交給了李七夜,說道。
李七夜取了過來,這是一個老嫗,隻是看起來很矮小罷了,而且十分的蒼老,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畸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