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綠竹翁讓蘭源公子他們離開,換作是其他的年輕修士強者,也都必定會離開。
畢竟,一尊荒神都這樣開口了,那就太不給荒神麵子了,這是自討沒趣,甚至有可能是自尋死路。
但是,蘭源公子、陳郡主他們卻不這樣認為。
蘭源公子向綠竹翁一鞠身,說道:“前輩,七神蓮盞,乃是我們道友之物,我們道友必定不會放棄這一株七神蓮盞。前輩乃是名望高隆之人,清譽冠世,不會與我們這些小輩爭奪這等不入流的東西吧。”
“好一個口生蓮花。”綠竹翁雙目一凝,盯著蘭源公子,說道:“可惜,你這一頂高帽子我戴不上。你們現在就走,莫考驗本座的耐心,否則,到時候,不僅這一株七神蓮盞要留下,隻怕你們的性命都要留下來。”
“活了一大把年紀,也要與晚輩豪取巧奪,不覺得丟臉嗎?丟了你荒神之臉嗎?”陳郡主脾氣更為火爆一點,在這個時候,就不忍綠竹翁了,不由冷笑地說道。
綠竹翁的目光頓時如寒刃一掃而來,讓人覺得疼痛,在這個時候,他的荒神之威一瞬間席卷而來,頓時碾壓而至,讓人瑟瑟發抖。
“好強大―”感受到這樣的荒神之威的時候,李閒不由為之一駭,他也承受不起這樣的荒神之威,這樣的荒神之威碾壓在身上,可以瞬間把他鎮壓在地上,幸好的是,他聰明機伶,一下子躲在了李七夜的身後,這才喘了一口氣。
“小輩,你莫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時候,綠竹翁頓時不悅了,荒神不悅之時任何道行淺薄的修士強者都會在他麵前瑟瑟發抖。
但是,在這個時候,陳郡主也是脾氣來了,不願意向綠竹翁服軟,也不願意向綠竹翁退縮,她挺了一下自己的酥胸,膽氣足了不少,對綠竹翁說道:“天下萬事,也莫過於一個理字,既然這株七神蓮盞,是我們道友的家傳之物,此乃是有主之物,當是歸屬於我們道友。前輩作為一尊荒神,威震天下,今日向一個小輩豪取強奪,這不是讓天下人笑話嗎?”
陳郡主雖然是不服軟,也不向綠竹翁退縮,但她也不是莽乾,她也是據理力爭。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綠竹翁看了陳郡主一眼,冷哼了一聲,冷冷地一笑,說道:“既然你們如此硬氣,那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在我手中走上幾招,否則,本座替你們長輩好好教訓教訓你。”
“誰需要你替我們長輩教訓了。”陳郡主也來脾氣了,說道:“我的長輩,也不是你所能替的。”
陳郡主說話如此剛烈,使得蘭源公子都暗暗地向她使眼色,但是,陳郡主卻當作沒有看到。
“好,好,好,有脾氣,有脾氣。”在這個時候,綠竹翁怒極而笑,招了招手,說道:“本座倒要看看,蘭書院挑的都是什麼世家弟子,也想看看你們世家調教出什麼樣的天才。也罷,今日本座好心情,就領教領教一下你們這些後輩的本事。來,你們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讓本座好好教訓教訓你們,讓你們知道天高地厚。”
綠竹翁在這個時候,雖然是怒極而笑,那已經是壓製了自己的脾氣了,若是平日裡,他一怒之下,普通的修士強者他還不是舉手殺之,對於他這樣的荒神而言,普通的修士強者,殺了也就殺了,何足為道,如同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此時,對於陳郡主、蘭源公子他們的時候,綠竹翁還是沒有起殺心的,隻是想教訓教訓陳郡主、蘭源公子他們的,讓他們知道天高地厚。
這並非是綠竹翁心生仁慈,那是因為蘭源公子、陳郡主他們是蘭書院的學生。如果他把蘭書院的學生殺了,隻怕蘭書院不會善罷甘休,而且,蘭書院的學生,往往是出身於大世家、大教疆國、道統傳承,所以,綠竹翁多多少少也都忌憚,所以,也僅是想出手教訓一下這些晚輩而已,還沒有起殺心。
“既然前輩想教訓晚輩,晚輩不自量力,還請前輩賜教。”在這個時候,蘭源公子率先站了出來,去挑戰綠竹翁了。
這並非是蘭源公子要出風頭,而是因為一直以來他都是蘭書四小聖的領袖,在這個時候,陳郡主惹上了綠竹翁了,他當然有理由為陳郡主出頭,也有理由為陳郡主打頭陣了。
“小輩,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綠竹翁看了蘭源公子一眼,雖然道行不淺,但,作為荒神的他,也不把這樣的一個強者放在眼裡。
“好,得罪了。”蘭源公子也是話不多說臉色沉,手一翻,一個古鏡在手,長嘯一聲,喝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