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如此,哪怕智祖是大荒天疆的古老之祖,但是,大荒天疆的弟子,見過她的人乃是寥寥無幾,隻有那些強大無匹的大帝元祖才知道這件事情。
而且,智祖客居於疏石宗,有枯木大帝守護著,她的歸返童真也是一路順利,沒有任何的差錯,這也是大荒元祖選擇枯木大帝作為智者守護者的原因了。
“你倒儘職。”李七夜看了看智祖,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她的歸還童真,成長得很好,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
“主上吩咐,弟子竭儘全力。”枯木大帝說道:“不敢有任何差池。”
枯木是這樣說,也的確是這樣做,智祖在她的守護之下,歸還童真也的的確確是十分順利,而且,在這一路走來,智祖也是一個快樂的小丫頭。
李七夜上下打量了一下枯木大帝,淡淡地說道:“你跟隨了丫頭這麼久,竟然也還沒有突破。”
被李七夜這樣一說,枯木大帝不由羞愧,低下了頭顱,說道:“並非是主上的原因,乃是弟子愚蠢。”
李七夜淡淡地說道:“你哪裡愚蠢了,我看伱道,紮實堅固,大道的每一個階段都十分的夯實,可以去突破。”
“這,這是真的嗎?”枯木大帝聽到這樣的話,頓時一喜,但,又不由為之猶豫了一下。
枯木大帝,可謂是跟隨了大荒元祖很久很久的丫環,甚至有傳聞說,她是大荒元祖身邊跟隨了最久的人,比大荒元祖的徒弟閒庭、北昆神他們都要久。
雖然說,枯木大帝在道行之上,比不上閒庭、北昆神,但是,閒庭、北昆神都要尊她一聲師姐,因為她在閒庭是、北昆神他們之前,就已經跟隨了大荒元祖了。
而且,她的修行,也得到過大荒元祖的指點,在彆人看來,她以一個丫環,成為一位步入了大限之路的大帝,那已經是十分了不起了,那已經是至高一般的存在了。
但,似乎又有些說不過去,因為她跟隨了大荒元祖如此之久,依然還是一位大帝,並未突破瓶頸,並未證得混元真我,成為元祖,這似乎是太過於失敗,畢竟,北昆神作為一代荒神,最終都能斬天成功,步入了歸墟之中,她這位入道更久的人,卻依然還是一位大帝,怎麼樣都說不過去,她跟隨著大荒元祖如此之久,在如此漫長的歲月裡,好像是白費了一樣。
“為什麼不真呢?”李七夜不由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難道我會看走眼?”
“不敢,祖。”枯木大帝忙是一拜,說道:“弟子,弟子,隻是一直都未敢去突破,一直停留於此。”
“為什麼?”李七夜看了她一下,淡淡地說道。
“隻是,隻是,弟子覺得,自己還不夠充分,道基還不夠夯實,需要再磨礪磨礪。”枯木大帝不由猶豫了一下,輕輕地說道:“主上,也是千百萬磨滅,也才一步步證道。弟子不敢與主上相比,不敢有磨滅,但,也該是一步一個腳印。”
“這就過於保守了。”李七夜輕輕地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但,但,弟子修道,也還不足吧。”枯木大帝不由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信心,低聲地說道:“或許,隻有紮實無比,才能破瓶頸,證混元,不然,若是天劫降下,隻怕弟子扛不住。”
“怎麼,這麼沒信心?”李七夜看著枯木大帝,徐徐地說道。
“弟子——”枯木大帝不由猶豫了一下,輕輕地說道:“弟子曾見過鄭帝證無上,天劫落下,恐怖絕倫,鄭帝驚豔萬古,大道無上,吾輩不能及也,也不能扛天劫。”
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淡淡地說道:“你見過鄭帝渡天劫,但,難道就沒有見過你主上渡磨滅嗎?”
“這——”一時之間,讓枯木大帝不由呆了一下,她回過神來,喃喃地說道:“但,但是,主上乃是萬古無上,道心亙古,無物可以撼動,我,我隻是一個蜉蝣蟻螻罷了,又焉敢與主上相比呢,主上亙古無比的道心,人世間,有何事主上不能成也?”
在枯木大帝的心目中,大荒元祖是人世間最至高無上的仙人,她的意誌可以貫穿整個三仙界,人世間,有什麼事情是大荒元祖做不到的呢。
“所以呀,你還是缺那麼一環。”李七夜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你是務實,堅守,一路走來,也的的確確是十分堅定去夯實自己的每一寸道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