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股陰邪之氣,在縈繞之時,一次又一次地鑽入這個青年的體內,而這池中之水卻又一次又一次去淨化著它,但是,不論這池中的水如何去淨化,都是無法把它淨化掉,就好像是人世間的黑暗一樣,不論光明如何去淨化人世間的黑暗,黑暗都會存在。
這就像是在人世間,隻要有人性的地方,就會有黑暗與光明存在,不論光明如何的強大,不論光明把黑暗淨化的如何的徹底,黑暗都會隨之滋生。
所以,這一縷縷的陰邪,似乎隻要這個青年依然還活著,它就會如影隨形地伴隨在他的身上,永久無法消散而去。
李七夜看到這樣的一縷陰邪,不由目光一凝,徐徐地說道:“你們這是乾什麼呢?”
李七夜的話響起的時候,本來是一直以大道之光一次又一次電擊著青年的女子瞬間抬起頭來,她剛聽到聲音之時不由為之駭然,因為這裡是不可能有外人進來的,突然之間,有一個外人無聲無息地闖進來了,這怎麼不讓她為之駭然呢。
然而,當她一抬頭而看的時候,看到李七夜之時,她更是瞠目結舌,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聖——聖——聖師——”這個女子駭然之下,結結巴巴地看著李七夜,都以為自己是做夢,都不由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她沒有做夢,她才發現,自己看到的是真的,活生生的李七夜就站在她的麵前。
“人人都說,金光溪被滅,沒有活口。”李七夜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說道。
這個女子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千言萬語,都不知道從哪一句說起才對,一時之間呆在那裡了。
眼前這個女人,不是彆人,乃是金光溪的溪皇,也就是金光上師的妻子。
在很久以前,金光溪被滅,整個金光溪除了金光上師之外,再也沒有活口了,但是,卻讓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是,溪皇竟然還活在人世間。
而讓人不可想象的是,此時溪皇懷中所抱著的人不是金光上師,而是蘭書院的創始人蘭書才聖。
隻怕人世間的任何人看到眼前這樣的一幕,都無法相信眼前這是真的,也無法想象,傳聞死去的溪皇竟然還在人世間,而且竟然是與蘭書才聖在一起。
而且,此時此刻,溪皇一次又一次地想以自己的生命之力去救活蘭書才聖,這可是不惜以自己的生命之力去救活對方,彼此之間,那是有著何等深厚的感情。
在這個時候,溪皇打了一個激靈,終於從驚呆之中回過神來了,她立即向李七夜求救,大叫地說道:“聖師,請你救救蘭書,請你大發慈悲,聖師,請你救救蘭書。”
在這個時候,曾經是運籌帷幄、從容優雅的溪皇都快要哭出來了,都是帶著哭腔去求李七夜了。
此時,李七夜走近,看了看蘭書才聖。
而被溪皇抱在懷裡的蘭書才聖看起來如同死去一般,但是,在這一刹那之間,本是枯萎凋零的蘭書才聖在這個時候如同是回光返照一般,他身上竟然是亮起了淡淡的光芒,他竟然還活著,隻不過已經是命懸一線了,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到了李七夜,臉上都露出笑容了,雖然笑容十分的尷尬,但是,蘭書才聖還是那個蘭書才聖,還是那個隨心自在的蘭書才聖。
“聖師——”看到李七夜的時候,蘭書才聖露出了笑容,叫了李七夜一聲。
李七夜看著蘭書才聖,不由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看來,我想不救你一命都說不過去了。”
而蘭書才聖此時已經沒有力氣再支撐下去了,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猶如是溘然去世一般。
這就是蘭書才聖最然弱的時候,在這石火電光之間,那陰邪之氣瞬間向蘭書才聖的身體裡鑽去,在“嗡”的一聲之下,連池中之水都無法淨化這一縷陰邪之氣,對於陰邪之氣要鑽入蘭書才聖之事,一瞬間無能為力。
但是,在此時有李七夜在,又焉會讓這陰邪得逞呢。
“絕封——”李七夜雙目一凝,一瞬間,李七夜出手一點,太初起,瞬間落在了蘭書才聖的心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