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荒元祖這樣一說,抱樸、元陰仙鬼他們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因為大荒元祖這話也是直接揭了他們的老底,甚至是戳中了他們的痛處。
不論是抱樸還是元陰仙鬼,他們都不願意去回首這已經過去的事情了,甚至,在某種程度而言,這過去的事情,積在他們的心裡,已成為了心魔。
“元祖,莫欺人太甚。”抱樸臉色一沉,凝聲地說道。
一位仙人凝聲之時,每一道的聲線都可以穿透時空,瞬間擊碎日月星辰,甚至是可以跨越千百萬年斬殺一人,的確是恐怖如斯。
“欺你又如何?”大荒元祖緩緩地說道:“你們道心已碎,又焉能再進一步?沉淪下去,必是三仙界大患。不論是過去所為,還是未來可能,當是斬你們。”
大荒元祖這樣的話,讓抱樸、元陰仙鬼他們臉色十分難看了,他們強大如斯,還被人如此的羞辱,實在是讓他們不由為之憤怒。
“你們,已無再戰之心。”大荒元祖徐徐地說道,一步踏上,直逼向了元陰仙鬼和抱樸。
元陰仙鬼和抱樸不由後退了一步,大荒元祖還真的是說對了,他們的確是沒有再戰之心。
特彆是遇到比他們更加強大的存在,他們更是心生畏懼,立即有退縮之意。
元陰仙鬼也好,抱樸也罷,此時,他們已經足夠強大了,人世間,能比他們強大的人,用三根手指都能數得出來了,但是,此時,麵對大荒元祖的時候,元陰仙鬼、抱樸他們都有退意,不願意對戰,他們隻想苟活。
元陰仙鬼也好,抱樸也罷,此時,他們已經不再是當年的他們,當年的他們,何等的豪情壯誌,當年的他們,何等的道心堅定,哪怕是遇到比自己更加強大的敵人,那也是一戰到底,視死如歸。
求大道,不畏死,這才能逆天而行,若是畏死,何如逆天而行。
但是,現在元陰仙鬼、抱樸都做不到了,當道心崩之時,他們當年的勇氣、決心、堅定都隨之煙消雲散了,哪怕他們成為了仙人,比起當年的豪情壯誌來,那也是黯然失色也。
在這個時候,元陰仙鬼與抱樸彼此相視了一眼,刹那之間,彼此兩人都有了默契,石火電光之間,留下了殘影,說道:“走——”
一刹那之間,消失而去,跨越了無數的空間,穿越了無數的次元了,作為仙人,他們所擁有的速度,是人世間所無法想象的。
而且,在這刹那之間,他們都是幻化身影,抱樸與元陰仙鬼都是往不同的方向、時空逃竄而去。
一代仙人,無再戰之心,所以,麵對大荒元祖之時,此時此刻的元陰仙鬼、抱樸,哪裡會與大荒元祖交戰,第一個反應,轉身就逃。
當年的他們,不論如何,都不會如此的逃竄而去,還未生死之搏,不可能如同喪家之犬一般逃走。
畢竟,他們都是威懾天下的存在,在時間長河之中留下了他們熠熠生輝的威名,當年的他們,不論怎麼說,都是有自尊,都是有傲氣,也是愛惜自己的羽毛,甚至把自己的榮耀、自尊等等的一切,視作比自己生命還重要,願意以生命去捍衛它。
但是,此時,抱樸也好,元陰仙鬼也好,道心崩滅之後,這一切也都隨之消散而去,活命要緊,一見情況不妙,先逃了再說。
抱樸、元陰仙鬼轉身便逃走,大荒元祖一舉步,封天地,刀出鞘……
而在太初戰場,沒有人去多看一眼抱樸、元陰仙鬼一眼,不會去關注他們的逃走,此時,李七夜盯著太初,太初鎖定李七夜。
“聖師,以何起手呢?”太初看著李七夜,徐徐地說道。
李七夜看著太初,笑了一下,說道:“既然你要執太初,我若是以太初出手,隻怕說我是勝之不武。”
“聖師若是要奪太初原命,我的確是不如也。”太初也坦然承認,說道:“執太初,世間,何人能如聖師?”
“所以嘛,那我就不用太初了。”李七夜笑著輕輕地搖了搖頭。
聽到李七夜這樣一說,太初不由雙目一熾亮,說道:“那麼,聖師可是以道心之力?我師尊曾讚,聖師的道心,已達不可逾越地步。”
“也不需要。”李七夜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就留給你師父吧。”
“好,看來,我還不足讓聖師以道心戰之。”太初也不失落,也不憤怒,反而大笑地說道:“我倒想試試,我手執太初原命,是否能逼得聖師以道心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