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三更!!)
李七夜入天境,進三千世界,但,已經有人在路上等著他了。
在那時空之中,在時間長河之中,有一個少年在等待著李七夜。
“先生——”這個少年等到李七夜到來之時,向李七夜鞠身,含笑,如微風輕輕吹拂。
看到這個少年,李七夜也不由露出了笑容了,也還禮,鞠身,說道:“先生。”
兩個人相互行禮致敬之後,相視之間,不由一笑,在這一笑之中,已經是包含了億萬時光,包含了無數的故事。
這個少年,很安靜,當他站在那裡的時候,他自己所安靜的氛圍,能感受著任何人。
這樣的一個少年,普通,穿著一身白衣的他,在安靜之中,讓人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一樣,哪怕天地間隻有他一個人,哪怕他是站在時間長河之上,但,當他安安靜靜的時候,沒有任何人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一樣。
這就好像是一個虛影,站在時間長河之上,站在萬世之上,他的存在,隻是靜靜地看著人世間的千姿百態,隻是靜靜地看著一個又一個時代的更迭。
不論時間長河流淌了多久,不論人世間有著怎麼樣的存在,都完全看不到他的存在,也沒有人聽得到他的聲音。
就是這樣的一個普通少年,一襲白衣,站在時間長河之上,安靜而恬然,如果你能看得到他之時,讓你感覺,他就像在那裡靜靜地著書籍,慢慢地一頁又一頁地翻著。
似乎,在他的安靜之下,所能聽到的聲音,那隻不過是他翻書的聲音罷了。
但,他翻開的書,不是那凡俗的紙頁之書,他所翻的書,那是時間長河,一個又一個時代、一位又一位主宰,又或者是億萬生靈,他們譜寫的故事,他們壯闊的人生。
所以,這樣一個安靜的少年,站在時間長河之中,安靜得出奇,他就站在那裡,著時間這本書籍,似乎,他從這一本書籍之中,洞察了人世間的一切。
而在這個時候,這個少年靜靜地站在那裡,似乎,他靜靜站在那裡的目的,又好像是專程等待著李七夜到來一樣,似乎,他在這裡一站就是億萬年之久。
李七夜看著他,他也看著李七夜。
“這麼久了,我的名,你已知。”李七夜看著他,含笑地說道:“你的名,我卻不知。”
這個少年安靜,說道:“我的名,先生神念一想,也就可知。”
“那豈不是我隨意名之。”李七夜笑著不由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此為不妥。”
“那我也與先生同姓,這如何呢?”這個少年笑容都很安靜。
“那不是壯大我李家?”李七夜也都笑了起來,說道:“這就有點過了吧。”
“又有什麼不可呢?”這個人笑著說道:“我姓李,名鐵柱,先生覺得如何?”
“我信你相邪。”李七夜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都叫李鐵柱,那我就隻能叫王狗蛋了。”
“鐵柱加狗蛋,聽起來,像是兄弟。”這個人也都覺得有趣,撫掌而笑。
李七夜笑著搖頭,說道:“可惜,我們不是兄弟,所以,你不叫鐵柱,我也不叫狗蛋。”
“都可以吧。”這個人不介意,笑著說道:“名字,那隻不過是符號而已,對於先生而言,那也是如此。”
“話是這樣說。”李七夜笑著說道:“但是,你我之名,當是彼此而知,你說是不。”
“先生這樣一說,那就是我的不該了。”這個人認真地想了一會兒,輕輕點頭,說道:“這麼說來,先生也知我名了。”
“也隻能說是福至心靈。”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突然靈光乍現,有‘安然’兩字一閃而現。”
“安然。”這個人不由輕輕地昵喃了一下,他說話都很安靜的感覺,似乎,不論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他都是那麼的安靜。
“這名字呀,好久好久了。”這個人不由好輕輕地說道:“還是先生好,我自己都忘了的名字,也沒有人惦記的名字,先生卻給我記著了,感謝,感謝。”說著,向李七夜鞠身。
李七夜笑了一下,鞠身,還禮,說道:“被你掂記著這麼久,我不掂記一下,似乎,這是說不過去。”
“彼此,彼此。”這個人也都不由笑了一下。
此時,兩個人相視而笑,一切都在不言之中,就是這麼樣的一見,彼此已經相識了億萬年之久,那種感覺,是那麼的舒服,有一種傾蓋如故的感覺,這就是朋友,真正的朋友。
“先生舟車勞頓,到寒舍一坐如何?為先生泡上一壺茶,以滌心神。”這個人含笑地對李七夜說道。
“有何不可呢。”李七夜淡淡地笑著說道:“此時不喝上一壺,以後不一定有機會。”
“先生,請。”這個人向李七夜鞠身。
李七夜也含笑,向他鞠身,說道:“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