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的一聲刀鳴,沒錯,這刀鳴之聲回響於時間長河之中。
或者,在億萬年前,又或者是在千萬年前,一刀長長斬了出去,它所斬開的不是大地,也不是山川,更不是某一個敵人,而是黑暗化的時間長河。
就猶如是在五千萬年前,一刀斬出,一直從五千萬年前斬到了一千萬年前,這樣的一記長刀,足足斬出了四千萬年。
然而,這一刀它不是從多少千萬年前斬出的,他是從這一條黑暗化的時間長河儘頭斬出來的,一斬而下,一直斬到了可能是斬到了千萬年前。
正是這樣的一刀從這一條黑暗化的時間長河的儘頭斬來,斬到可能的千萬年前之時,就讓人看到了刀光了。
一刀斬來,順著黑暗化的時間長河斬開,這不僅僅是斬開了黑暗了,更是斬開了一條通往了時間長河儘頭的道路。
這樣的刀光,能斬黑暗化的時間長河如此之久的時光,它的存在,也是無與倫比的恐怖,若是任何與這刀光對抗為敵的存在,都會在一刹那之間被斬殺,不論你是普通仙人,還是太初仙,都會被這樣的刀法斬殺。
如此可以斬開黑暗化的無儘時間長河的刀光,隻有與之同一道,才能走入它所劈開的道路。
雷鳴帝、熊仙跟在李七夜身後,李七夜迎著刀光而上,緩緩地走向了這條時間長河的儘頭。
刀光雪亮,它不是照亮了一方天地,也不是照亮三千世界,而是照亮了億億萬年,如此雪亮的刀光,讓人無法去直視。
在這樣的刀光雪亮之下,雷鳴帝與熊仙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或者走了億億萬年,最終,李七夜還是帶著他們走到了這條黑暗化的時間長河的儘頭了。
而在這裡,“鐺”的刀鳴起源,走入這裡的一刹那之間,刀鳴之聲主宰了一切,而當你能聽到這主宰一切的刀鳴聲之時,眼前的雪亮,瞬間被刀光所占據。
這樣的雪亮,就算是仙人也無法直亮,都能一刹那之間被亮瞎了雙眼。
因為在一刹那之間的雪亮,它充斥著整個時間長河的儘頭,一刀雪亮之下,掃儘了所有的黑暗。
那怕,這條時間長河的儘頭乃是芒的誕生之地,作為極古者,芒的誕生之地,那是無限地接近了太初了。
而在這時間長河的儘頭,在極古者的誕生之地,卻被黑暗化了,黑暗的力量,乃是攜著亙古與太初。
這樣的黑暗,是何等的強大,是何等的頑固。
但是,當明仁仙帝一刀雪亮的刹那之間,它蕩掃了整個誕生之時、時間起源,在這裡的所有黑暗都一瞬間被蕩掃得一乾二淨了。
也就是意味著,在這一瞬間,時間長河的儘頭、誕生之地,一切都被定格在了這刹那之時,也正是因為這刹那之時,明仁仙帝出刀斬了芒了。
一刀雪亮,刀落斬殺芒。
這一刀,莫說是雷鳴帝,就算是熊仙,也都無法想象,這一刀斬落而下,一縷刀光,也足可以讓仙人人頭落地。
或許可以說,人世間,仙人三千,一刀斬,三千仙首落地。
如此一刀,此乃是強大到了怎麼樣的地步。
這一刀的雪亮,讓熊仙都不由為之內心激蕩,隻恨是未曾生在那個時代,未曾能親眼看到明仁仙帝斬出這樣的一刀,否則的話,這一刀,足夠讓他記一輩子。
一刀雪亮,就好像是千萬個世界在誕生之時炸爆拋出的光芒,這樣的光芒之下,雪亮得讓任何存在都無法看清楚,就好像是千萬個世界的起點一樣,一瞬間炸開,整個世界除了光芒還是光芒,仙人都要被亮瞎雙眼。
所以,在這個時候,如果不是跟隨著李七夜,不是站在李七夜身後,有李七夜擋著這樣雪亮無比的光芒,雷鳴帝與熊仙他們兩個人早就被這雪亮亮瞎了眼睛,更彆說是刀光落下來了。
在剛才的時候,在黑暗中,雷鳴帝、熊仙無法看清楚,現在,在這雪亮的刀光之下,雷鳴帝與熊仙也一樣看不清楚。
在這雪亮的刀光之中,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最終,終於抵達了刀光所斬落之處,也就是斬殺芒的地方。
在這個時候,李七夜停下來了,李七夜雙目一凝,看著這裡,喃喃地說道:“不對,有些不對勁。”
“公子,什麼不對勁呢?”熊仙在這個時候,努力去看。
他們所站的地方,不能稱之為地方,因為這裡是沒有空間屬性,沒有大地,沒有天空,也沒有方向,他們所在之處,乃是這個時間長河的最起點,也是芒的誕生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