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探頭探腦,對李七夜說道:“先生,你看呢,這人生能不能再來一次呢?”
“能不能再來一次,那不在於我,而是在於你。”李七夜不由笑了笑,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
“嘿,先生,你說,需要什麼,你儘管開口。”這個青年雙目發亮,覺得有機會了,他嘿嘿地笑著說道:“反正我都不要,隻要我有的,先生都儘管拿去。”
李七夜慢悠悠地看了青年一眼,然後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沒有什麼可要的,如果我要,還需要你同意嗎?直接拿就是了。”
李七夜這樣的話,頓時讓青年像泄氣的皮球,整個人蔫在了那裡了,李七夜這話說得完全是對的,以李七夜這樣的存在,那的確是沒有什麼可需要的了,就算是有需要,他伸手來拿便是了,難道他還能抯擋得了李七夜不成?
不說是他已經死了,就算是他還活著,哪怕是他在巔峰狀態之時,也奈何不了李七夜了,也不是李七夜的對手了,所以,就算是在他巔峰之時,李七夜也是一樣想要什麼都能隨手取之,他沒有談條件的機會與資格。
“唉,看來,我這小命也的確是完了。”青年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由喃喃地說道。
李七夜笑了一下,說道:“何必這麼悲觀呢,當年你要乾賊老天的時候,那不知道是有多興奮,隻怕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恨不得立即跳起來,就大乾一場。”
“先生,那千萬彆冤枉我。”聽到李七夜這樣一說,這個青年一下子就跳了起來,說道:“當年我是被拖下水的,那絕對是與我無關,與我無關。”
李七夜悠然地笑了起來,說道:“與你無關?當年誰才是打手呢?是誰頭鐵打頭陣的。提起坑天大戰,誰人不知道沉天、黃昏。”
“是黃昏、沉天。”這個青年有點不服氣,瞪了一下眼睛,說道:“憑啥沉天就要排在我的麵前。”
“大家都這樣說的。”李七夜攤了攤手,悠然地說道:“有人說,同樣是參加坑天大戰,你死了,沉天活下來了,所以,沉天肯定是比黃昏更加強大。”
“放他媽的狗屁。”一聽到這樣的話,這個青年就不服氣了,激動得跳了起來,大聲地說道:“沉天有什麼屁資格排在我的麵前,我呸,他算老幾。”
“大家都這樣說,他活著,你死了,這就是最好的證據。”李七夜慢悠悠地說道:“如果你活下來,沉天死了,那麼,大家也就會一致認為黃昏是排在沉天前麵了。”
“哼,一群無知的螻蟻,他們知道什麼。”這個青年不由冷笑了一下,冷冷地說道:“當年一戰,沉天就是一個烏蛋王八蛋,縮頭縮腦的,隻會抽個冷空子出手,算什麼英雄好漢。是我帶著萬眾衝鋒,我可是打前鋒的人。嘿,那一記蒼天法相斬,那可是我直接扛過去的,沉天呢,哼,哼,哼,不就是轉身而逃,這有什麼了不起的,誰轉身而逃,不能活下去。”
“是嗎?”李七夜似笑非笑地看著青年,悠然地說道。
“當然,肯定是的。”這個青年說到這裡,又有點心虛,冷笑了一聲,說道:“總之,當年換作是誰,上去硬扛試試,誰上去硬扛一下蒼天法相斬,那都是必死無疑,哼,沉天上去扛一下,他也死無葬身之地,好不到哪裡去。”
“你自己都說自己打前鋒了,自己扛下所有的戰鬥力了,連蒼天法相斬都自己扛下了。”李七夜攤手,悠然地笑著說道:“那還說不是自己像打雞血一樣,一說要乾賊老天,隻怕是第一個跳出來的吧,非要大乾一場不可。恨不得取而代之。”
“嗬,嗬,嗬……”被李七夜這樣一說,這個青年不由乾笑了一聲,乾笑地說道:“其實,也不完全是這麼一回事了,隻是戰場的一麵而已,先生也應該要知道,戰場是有好幾麵的。”
“是嗎?有那好幾麵?”李七夜似笑非笑地說道。
這個青年乾笑了一聲,咽了一下口水,說道:“先生,我打前鋒,這沒有假,我硬扛蒼天法相斬,這也是真的。但是,還有其他的主力,那是你沒有看到而已。嘿,當年,那可是由那條大章魚親自主持大局的,他自己親自搞了一個滴天台,非說要把賊老天拖拽過來不可,信心十足地說,一定能把賊老天坑殺,奶奶的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