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不語開口,南懷仁識相地閉著嘴,站在一邊,屠不語活了一千多年,他對洗顏古派更有發言權。
毫無疑問,屠不語是一隻老狐狸,李七夜瞅了他一眼,從容一笑,說道:“既然師弟回來了,那麼,師弟應該知道師父持怎麼樣的態度才對。”
是聰明人都聽得懂李七夜的話,而且,李七夜也不藏著掖著,直接開門見山。
屠不語依然臉色不變,笑吟吟地說道:“師兄乃是我們洗顏古派的首席大弟子,代表著我們洗顏古派的榮耀,師兄所作所為,師兄自然有所定斷,師父不會乾涉。”
好家夥,打太極打得漂亮,不愧是活了上千年的老狐狸。這讓李七夜對屠不語有些興趣,作為徒弟的屠不語,活了一千多歲,那作為師父的蘇雍皇呢。
對於屠不語的話,李七夜隻是淡然一笑,未作更多的評論。不過,他對洗顏古派的大局,他不急著動手,等他道行踏入更高的境界之後,他自會有打算。
聽完屠不語的話之後,李七夜不作評論,隻是吩咐南懷仁說道:“懷仁,把授武堂弟子所修的功法都給我送來,我看一看他們修的都是何功法。”
南懷仁應了一聲,急忙去辦,不敢有半點的怠慢。
不過,李七夜還沒等到南懷仁取來功法,卻被大長老派來的弟子請走,大長老派來自己的弟子,請李七夜去一趟。
洗顏古派,曾經掌上千主峰,不過,現在洗顏古派能真正掌執的主峰其實隻有七十三座,而且,現在洗顏古派七十三座的主峰都開始衰落,天地精氣開始枯衰。
作為大長老的古長老,當然有資格獨占一脈主峰了,而且古長老所占的主峰天地精氣還是比較旺盛的。
大長老在殿內接見了李七夜,作為第三代的弟子,能讓大長老單獨接見,這對於洗顏古派的許多年輕一代弟子來說,是一種無比的榮幸。
李七夜在殿內坐了下來,從容自在,麵對大長老,沒有半絲的拘束,依然閒定愜意。
大長老坐在上首,看著李七夜,久久不語,李七夜也久久不語,等著大長老的話。
過了許久,終於,大長老開口,他看著李七夜,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李七夜,本座是看不懂你了,如果你是九聖妖門派來的,那麼,你就太囂張了。”
大長老一開始說這樣的話,這頗有打開天窗亮話的勢態。而李七夜隻是淡然一笑,說道:“長老認為呢?我是九聖妖門派來的奸細嗎?”
“是與不是,這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大長老看著李七夜,最終沉聲地說道。
李七夜聽到這話,不由露出笑容,他心裡麵已經有數。他看著大長老,然後說道:“其他是怎麼樣看,這不重要,長老是如何看呢?比如說,我出任洗石峰授武堂授道。”
大長老站了起來,走到窗口,靜靜地站在那裡,站了很久很久,似乎快成了一尊石雕,過了很久,他才轉過神來,看著李七夜,最終開口說道:“洗顏古派的所有事都不是我一個人所能左右的,特彆是時至今日!”
“其他四位長老的態度動搖了!”李七夜笑了一下,想到了屠不語的話,他明白大長老的處置。雖然說,其他四位長老一直都支持大長老,甚至支持他成為洗顏古派的掌門人,不過,態度總是經不過時間的熬煎,對於奪掌門之位這事,大長老的態度一直讓人琢磨不定,而曹雄卻野心勃勃,毫無疑問,時間一長,其他四位長老終究是有所動搖。
“我自小在洗顏古派長大,先師對我恩重如山。”最終,大長老開口,沉聲地說道:“在洗顏古派中,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看到洗顏古派大難臨頭的一天!”
李七夜靜靜地坐著,等著大長老的話。過了一會兒,大長老看著李七夜,沉聲地說道:“我們洗顏古派的敵人,不應該來自於我們洗顏古派的內部,而是外部,如聖天教。”
“長老指點迷津。”李七夜難得認真地點頭,態度認真地說道。
大長老坐了下來,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三萬年前,我們洗顏古派與聖天教一戰,慘敗國都之中,退敗回宗土,丟去了對整個古國的控製。這三萬年以來,我們洗顏古派一個個老一輩的大人物坐化,我們洗顏古派頹勢難於挽回。雖然,我們洗顏古派已經沒落了,但是,我們依然有讓聖天教垂涎的東西。雖然聖天教一直沉住氣沒有動手,那是因為他們有所顧忌而己,若有一天,聖天教發現我們沒有所謂的底牌之時,總是我們洗顏古派滅亡之日!”
洗顏古派與聖天教一戰,南懷仁講過,事實上,五萬年前,還是化為陰鴉的李七夜也知道有關於聖天教的一些東西,不過,當時他的狀態極為不理想,所以,他根本就懶得去理會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