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夜也沒有客氣,收起了帝衣,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看來,你們長河宗的老頭還真的懂我。”
“老祖說,此次入帝魔小世界,公子說不定能派上用場。”梅素瑤含笑地說道。
李七夜笑了起來,說道:“你們家的老頭的確是了不得,不過,他還並未真正明白葬佛高原的意義,也未真正明白帝魔小世界的意義。葬佛高原也好,帝魔小世界也罷,它不在於外物,而是在於內心,一顆道心。”
說著,李七夜指了指心臟,笑著說道:“帝衣,這隻是憑證而己,也算是一張入門券吧。不過,你們家老頭如此的有心,這一份心意我就領下===m了。”
梅素瑤輕輕地頷首,也未多說什麼,事實上,說得再多,就變得是班門弄斧了。
“你們長河宗想需要什麼?”李七夜看著梅素瑤,淡淡地笑著說道。
梅素瑤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老祖並不向公子謀求什麼,這隻是我們長河宗的一點心意。”
“你家老頭,有點意思。”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看著梅素瑤,說道:“那你又有何求。”
梅素瑤不由沉默起來,過了許久,她輕輕地搖頭說道:“不瞞李兄,我無所求。”
李七夜看著她,看著她的一雙明眸,說道:“我想聽聽你心中的話,不管是因為念在你們始祖的份上,還是看在你們家老頭一心一意示好的份上,有些事情。我可以考慮考慮。”
梅素瑤沉默了一會兒。輕輕地歎息一聲。抬起頭,迎上李七夜的目光,直視李七夜的目光,坦然,自在。
“不瞞李兄說,我也茫然,我也不知道為何而求。”梅素瑤輕輕地歎息說道。
“你失去了目標,不知所然。”李七夜看著梅素瑤。看著她雙眸的最深處,緩緩地說道。
“或者可以這樣形容吧,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我也的確是不知所然。”梅素瑤輕輕地歎息一聲。
“你這話說錯了。”李七夜笑著輕輕地搖頭,說道:“如果說,連你都心比天高,命比紙薄,那麼,世間的一切人都會為之悲哀。隻不過,你是心態傲而己。”
“我不否認。”梅素瑤苦笑了一下。就算是苦笑,她也依然是那麼的美麗。說道:“我自小修道,便一直孜孜不倦,隻謀求那麼一天,爭奪天命,成就仙帝,傲立萬族之巔,屹立九界之上。”
“可惜,今天我明白,這一世,仙帝沒我的份。”梅素瑤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有公子在,一切都是枉然,不管是多麼強大的雄心壯誌,都是蒼白無力,就像是野心跟誌向被釘殺在大地上一樣,所留下的隻有哀嚎,一切的掙紮,那也是枉然。”
“你可以放手一搏。”李七夜淡淡地笑著說道:“雖然說,天命殘酷無情,念在你長河宗的份上,就算未來一戰,我可以饒恕你。”
“那又如何?”梅素瑤不由苦澀一笑,說道:“公子也明白,我並不是一個妄自菲薄的人,就算當世天才無數,就算如姬空無敵、戰師之流共爭天命,我也能擊敗他們,就算是與飛仙教的傳人爭仙帝,我也能與之一戰,就算在未來與南帝一爭,我也有能放手一搏!”
“是的,你缺的是時間而己,天命之爭,還有好一段時間,以你的資質,踏入帝儲絕對不成問題,未來的確是有機會與南帝一搏,勝負,就看你自己造化。”李七夜點了點頭,這也的確是承認。
梅素瑤天生仙骨,出身於長河宗,修練了阿賴耶天香道,隻要有足夠的時間,在未來天命之爭,她的確是有機會與南帝這樣的巔峰存在一搏。
“但,世間有了公子,一切都是枉然。”梅素瑤輕輕地歎息一聲,苦澀地笑著說道:“正如公子所言,我天生仙骨,可通真神,可明萬道。在以前,我是被傲氣所蔽,不知公子深淺,今日,我返樸歸真,已明悟玄妙,公子之姿,已經是無人能敵,萬古唯一的體質,萬古唯一的命宮,萬古唯一的道心,萬古唯一的明悟……這一切的一切,已經無人能及,一切的挑戰,都是枉然。”
今天的梅素瑤,就算是看不透李七夜的真正來曆,她也知道,以李七夜今天的體質,以李七夜今天的命宮,以李七夜的道心……這一切的一切,已經使得無人可以與他匹敵了。
梅素瑤也曾經是十分自信,但是,當她仙骨能明悟一切之時,她明白就算再強大的自信也是那麼的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