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夜啜了一口仙茗,笑了一下,說道:“人,總會怕死的,當你位高權重之時,活得越久,就會越怕死。萬古以來,真正能看透生死的人,並不多。能看透生死的人,都是了不起的賢達,都能流芳千古。”
對於這樣的話,藤齊文一時之間也答不上話來,事實上,藤齊文心裡麵也沒有底,畢竟,對於他們古祖而言,沒有誰比他們更需要天藤葫了。就像李七夜所說的那樣,人總是會怕死的,特彆是強大的存在麵臨死亡那一天,隻怕都會不惜一切代價給自己續壽。
“我相信古祖們都是真知灼見之輩。”藤齊文忙是說道:“先生隻需要耐心等待,古祖們一定會給先生一個滿意的答複。”
李七夜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這一套我比你清楚,一個個塵封的老東西如果想小心翼翼地挖出來,沒有一年半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可沒有這個閒情去等他們,等你們能作出決定,隻怕黃菜花都涼了。”
“先生的意思——”李七夜的話讓藤齊文不由為之一怔,奇怪地說道。
李七夜笑了一下,伸出手指,淡淡地說道:“兩天,我給你們天藤城兩天時間,兩天之後,我必須拿到天藤葫。”
“先生,這樣的要求未免是太過於強人所難了吧。”藤齊文這個人脾氣很好,也能禮賢下士,但是,李七夜這樣的要求,就算是對於他來說,也是無法接受。
李七夜笑了起來,點頭說道:“是,我的確是強人所難。跟你說白了,我沒有時間耗在你們天藤城,兩天之後,我必須拿到天藤葫,你們天藤城同意也好,不同意罷,我都需要拿到天藤葫!”
“先生,你的意思是強買強賣嗎?”藤齊文頓時臉色大變,說道。
李七夜緩緩地把手中的茶杯擱下,笑了一下,說道:“你可以這樣理解,我也沒有什麼必要瞞著你,反正天藤葫我是要定了,你們給也好,不給也罷,我都必須要天藤葫。”
藤齊文想到了一點,不由駭然,後退了一步,不可思議地看著李七夜,喃喃地說道:“一開始先生就打我天藤葫的主意,至於為我祖藤治療,對於先生而言,那隻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己。我,我這是引狼入室!”想到這一點,他都不由抽了一口冷氣。
“你這話說得對,也說得不對。”李七夜看著神態駭然的藤齊文,說道:“你的確是成為一城之主的人。天賦,你不算是最好的人,但,你並沒有被自己高貴的出身、尊貴的身份蔽閉你的雙眼。對於你這樣出身的人來說,沒有自傲自滿,也是不容易的事情。雖然有天才表現得豁然大度,但,心裡麵依然是高傲自負,在這一點上,你比很多人都強。”
“先生如此讚,那我應該引以為榮才對。”此時藤齊文明顯露出敵意。
李七夜笑了一下,說道:“你的心情,我也是能理解的。你也說得對,沒錯,我一開始就是打了你們天藤葫的主意。這件事,我也沒有必要去瞞你,因為天藤葫對於我來說很重要,想要給朱雀樹續壽,最好有天藤葫,少有東西能代替你們的天藤葫。”
“我就知道,就知道會這樣。”藤齊文不由喃喃地說道,在剛才他就猜到了,現在李七夜親口承認。
“你也可以認為自己是引狼入室。”李七夜笑著說道:“不過,我是不這樣認為的。”
“先生一開始就謀我天藤葫,難道還不是引狼入室嗎?”藤齊文不由冷下了臉說道。
李七夜笑起來,說道:“難道說我治好了你們的祖藤,你們會翻臉不認帳不成?你們就不給天藤葫了嗎?既然不論怎麼樣的過程都是給天藤葫,你覺得我一開始打你們天藤葫的主意就有罪嗎?如果我不想要你們的天藤葫,你覺得我會坐在這裡跟你們天藤城浪費時間嗎?”
“這,這,這不一樣。”藤齊文一時間都有些答不上話來,他說道:“先生現在所做,是要強買強賣。”
“對,我就是要強買強賣。”李七夜笑著說道:“但,你覺得你們的祖藤重要,還是區區一隻天藤葫重要?沒有了祖藤,你們一無所有,你們天藤城什麼都不是!”
藤齊文的臉色一時青一時白,一時之間,他都不知道該如何措辭好,最後,他隻能盯著李七夜說道:“這麼說來,先生是有百分百的把握治好祖藤了。”
“你覺得朱雀樹嚴重,還是你們祖藤嚴重?連朱雀樹我都能為它續壽,你覺我不能治好你們的祖藤嗎?”李七夜懶洋洋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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