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夜打斷了帝蟹霸主的話,淡淡地說道:“熊家的人,從來都不是帝王穀的弟子,這等小技倆不要在我麵前使。”
李七夜這話一說出來,帝蟹霸主頓時臉色大變,老人忙是附和地說道:“公子說得對,我從來都不是帝王穀的弟子,這隻不過是誣陷而己。”
帝蟹霸主臉色有些難看,但是,他又是一下子恢複了笑容,說道:“李公子,此話說得太武斷了……”
“我一向都是這麼武斷。”李七夜打斷了帝蟹霸主的話,很冷淡地說道:“這個人我保定了,你走吧。”
帝蟹霸主臉色一沉,雙目中是凶光一閃而過,但是,他很快就露出了笑容,說道:“我一向都是尊敬各族人傑,對於李公子大名,我也一向很敬仰。今天李公子與兩位宗主既然是一定要保下這個叛徒,那在下也給李公子和兩位宗主一個情麵,就此不再追究此事。”
帝蟹霸主這話說得十分的大方,甚至可以說是十分的給情麵,換作是其他人,隻怕也會覺得自己臉上有光,如此給自己情麵,可以說這是一種殊榮。
但是,李七夜神態冷淡,甚至可以說從始至終都沒有多看帝蟹霸主一眼。
看到李七夜神態冷淡,帝蟹霸主也不生氣,他一抱拳,笑著說道:“李公子,兩位宗主,山不轉水轉,就此彆過,望他日李公子與兩位宗主能來我帝王穀作客,在下必定是倒履相迎。”
“穀主客氣了。”柳如煙和卓劍詩也不失禮。她們兩個人終究是一宗之主,舉止之間,也是落落大方。
至於李七夜,他對帝蟹霸主根本就是冷漠。他甚至懶得多看帝蟹霸主一眼,神態之間,就讓人覺得他是十分踞傲。
帝蟹霸主一抱拳,笑了笑,然後很灑脫地離開了。
帝蟹霸主離開之後,柳如煙抿嘴一笑。說道:“公子,你現在就已經是帝蟹霸主名單上的獵物了。他一旦是盯上了獵物,不死不休。他可是出了名的惡人,喜歡圍獵比他自己強大的對手。公子與他為敵,而且又是人族新秀,對於帝蟹霸主來說。那是最好不過的獵物了。”
“那就讓他死吧。”李七夜根本就不把帝蟹霸主放在心上,更何況,帝蟹霸主這種友善完全是裝出來的。
李七夜他是閱人無數,上至仙帝,下至小人物,怎麼樣的人物他沒見過,帝蟹霸主這種手段。又怎麼能逃得過他的法眼呢。
一聽到李七夜隨意就說讓帝蟹霸主去死,這足見李七夜的自信,如此一來,讓老人心裡麵頓時,他忙是拜倒在地上,說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公子大恩大德,小的沒齒難忘。”
“多謝兩位宗主執言仗義。救得小的一命。”然後,老人也向柳如煙和卓劍詩拜了拜。
“你倒是會做人,這個救命恩人的帽子扣到我姐妹的頭上,似乎不救你都有點難。”柳如煙抿嘴而笑,笑著說道。
老人乾笑一聲,但是,他也是厚著臉皮拜在地上。
“你叫什麼名字?”李七夜坐在椅子上,看著老人說道。
老人忙是說道:“回公子的話,小的叫熊千臂,是熊家的子弟。”
“熊家已經沒落了,天靈界已無熊家。”李七夜風輕雲淡地說道。
熊千臂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也不由神態一黯,說道:“公子說的甚是,老小隻是一個孤魂野鬼而己。”
李七夜也未多理會熊千臂,他的目光是落在熊千臂扛在肩上的木棺上,他沉聲地說道:“這木棺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李七夜這樣一問,事實上連卓劍詩和柳如煙都不由為之好奇,因為自從熊千臂出現之後,李七夜的目光就很少離開過這具木棺。
卓劍詩和柳如煙都為之好奇的是,這木棺之中究竟是什麼東西,連傾世大權都不在意的李七夜,卻被這樣的一具木棺所吸引,這怎麼不讓卓劍詩和柳如煙為之好奇呢。
李七夜這樣一問,熊千臂頓時緊張和警惕起來,他扛著木棺的手臂都不由為之一緊,他甚至是後退了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