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中年漢子不由猶豫了一下,張口欲言,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說好。
“怎麼,有問題嗎?”李七夜看著猶豫不決的中年漢子,緩緩地說道。
“這,這個,我們村中的諸老不在。”最終,猶豫的中年漢子無奈地說道。
李七夜不由目光一凝,盯著中年漢子,緩緩地說道:“那紫翠凝呢?你們的鎮天神女。”
“神女也不在。”中年漢子一攤雙手,搖了搖頭,隻好說道。
“都不會去鎮天海城了吧?”李七夜不由目光一凝,他已經隱隱猜到了發生什麼事情了,緩緩地說道。
“還真被你說對了。”中年漢子不由苦笑了一下,隻好說道:“神女他們的確是去了海城,暫時還沒有回來。”說到這裡,他不由輕輕地歎息一聲。
“發生什麼事了?”李七夜緩緩地問道。
中年漢子苦笑地說道:“我也不知道,聽說是宗門內的事情,聽說是宗門內發生了大事,具體是什麼事,諸老都沒跟我說。”
“不智。”李七夜搖了搖頭,說道:“就憑一群老頭子,也能跟固尊鬥,固尊是老而成精,他是蜇伏了整整一個時代,他一出手,就是必勝。你們小海村的一群老頭子也是昏了腦袋,竟然一窩蜂跑去鎮天海城,這豈不是成全了固尊,讓他輕而易舉一網打儘。”
“聽老祖說,此行必勝。”這位中年漢子不由說道。
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說道:“一群老頭子,真不知道他們的長輩是怎麼樣教的,是不是這些年頭固尊不露臉了,就真的以為固尊好欺負了?與固尊比,你們村的一群老頭子還嫩著,固尊乃是活了三世的老狐狸!你們村的一群老頭子能比得過他嗎?”
“你,你,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位中年漢子不由大吃一驚,一雙眼睛睜大大的。
“掐指一算,又有什麼難的。”李七夜淡淡地說道。
中年漢子當然不相信李七夜這樣的話了,不過,他心裡麵也是憂心忡忡,因為村中的老人離開有好一段日子了,但是,卻一點消息都沒有,連紫翠凝也是音訊全無。
“也罷,既然你知道我是誰,帶我進祠堂吧。”李七夜對中年漢子吩咐地說道。
中年漢子猶豫了一下,然後他轉身就走,片刻之後,他就回來了,手中拿著一把匙鑰,這正是打開祠堂的匙鑰。
“吱、吱、吱……”打開掛在祠堂前的大鎖之後,推開木門,沉重的木門響起了吱吱吱的聲音。
李七夜與中年漢子走入了祠堂,當他們踏入祠堂之後,一股香火氣息撲麵而來,從祠堂中央的那個巨大香爐就看得出來,這個祠堂從來沒有斷過香火。
雖然說小海村隻是一個小漁村,但是,這個小漁村的祠堂卻是很大,如果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個祠堂是一個大宗族的祠堂。
在祠中上堂,擺著一排排的靈牌,眼前的靈牌之多,讓人十分的震撼,因為這裡的靈牌有上萬之多,這讓人無法相信,這是一個小小漁村的祠堂。
更重要的是,從靈牌新舊來看,這裡擺放著的新靈牌很少,最新的也是二三年前擺的,更多的靈牌是十分的陳舊,舊到看不出是什麼歲月擺放的,而擺放在最前麵的那個靈牌,更是舊到看不清靈牌上的字跡,似乎,這些靈牌在早很漫遠的歲月就一直擺放在這裡,無數的歲月過去之後,靈牌上的字跡都已經褪色了。
看著眼前這一排排的靈牌,李七夜不由陷入了沉默,看著最上麵的那幾個靈牌,李七夜在心裡麵不由輕輕地歎息一聲。
“你去過鎮天海城嗎?”李七夜看著靈牌,過了好一會兒,問身邊的中年漢子說道:“現在鎮天海城還有幾個老頭掌權的?”
“這個,這個。”中年漢子不由搔了搔頭,說道:“我,我入門也不久,具體我也不清楚,我,我隻知道,現在是神女當家,鎮天海城乃是神女說了算。”
中年漢子所說的神女,就是鎮天神女紫翠凝。
“那隻不過是固尊的迷魂陣而己,他就是有意麻痹你們的一群老頭子,還真以為自己是大權在握,還真以為自己是掌握整個局勢。”李七夜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固尊是什麼人,老狐狸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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