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祖父這樣的話,這讓餘祖十分的意外,也是十分的吃驚,能讓他們祖父不願意多談的人,那是多麼可怕的存在。
“李七夜來意不善,可謂是來勢洶洶,隻怕他並不是固尊的人。”餘祖忙是說道:“我們餘家乃是鎮天海城一脈,素與葉九洲諸人有往來,固尊沒必要衝著我們餘家來,再說,李七夜登上十二音階,也是滅了固尊的痕跡。”
“固尊行事,焉能用凡夫俗子的思維去揣摩猜測。”餘宗祖搖了搖頭,說道:“固尊此人,說他天才不為過,說他是執著的瘋子也不為過。你等俗輩,又何能揣測的他的想法。”
餘祖張口欲言,但,最終也隻好乖乖地閉上嘴巴了。
“母親大人明日出關,你且去吧,甄選一下兒孫,讓他們拜見拜見,以後隻怕她老人家不再見你們這些晚輩。至於李七夜之事,見了她老人家之後,自有定奪。”最後,餘宗祖緩緩地對餘祖說道。
“老祖宗要出關了。”聽到這話,餘祖頓時大喜,雖然說,餘太君出關乃是天下皆知,但是,她一直都沒有邁出那道門檻,府內上下也沒有人有資格晉見老祖宗,唯一能直接晉見的也就是餘宗祖了。
“去吧。”餘宗祖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擺了擺手,說道。
餘祖大喜,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站了起來,拜了拜,然後轉身就走。
“還有,餘家的人,切莫與飛仙教走得太近,我們餘家與飛仙教並不是一條路上的人。”在餘祖將要離開的時候,餘宗祖開口說道。
餘祖不由呆了一下,他回過神來,忍不住說道:“飛仙教乃是有意與我們餘家交結,我們餘家若是有一個飛仙教這樣的一個盟友,乃是大有陴益。”
事實上,餘玉蓮對龍傲天的愛慕餘家的長輩也是一清二楚的,對於這樣的事情,餘家的長輩是抱著樂見其成的態度,那怕是餘祖,也是十分樂意能看到自己的後輩嫁入飛仙教。
“你懂什麼。”餘宗祖沉聲地說道:“在飛仙教眼中,餘家隻不過是可利用的工具而己,就憑你們那些淺薄的後輩,也夠資格與飛仙教談聯盟?哼,與飛仙教聯盟,遲早會招來滅門之禍。”
“這……”對於祖父大人這樣的一席話,餘祖不由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說好,事實上他心底裡還是希望與飛仙教聯盟。
“你緊記便可,不需多去追究。”餘宗祖說道:“未來你有一天會明白的,憑你身後那些草包子孫,成不了大事,明白沒有。”
餘祖深深地拜了拜,說道:“兒孫緊記。”雖然他並不十分讚同這樣的觀點,但是,他對於自己祖父依然十分的敬佩,知道祖父如此選擇,必有他的道理。
在餘府的後院深處,此地乃是餘府的禁地,餘府子孫不能涉足於此,因為此處乃是老祖宗餘太君的起居之所。
在這裡,有著一座老殿,這座老殿十分的古樸,似乎經曆了無數歲月的打磨,它乃是飽經風霜。
“吱——”的一聲響起,此時老殿中緊閉的木門打開,殿內走出一位老嫗,這位老嫗雙鬢如霜,但是,從老嫗的風采便可以看得出來,她年輕之時定是一位絕世美女。
老嫗邁出老殿,站在園內,看著園內已經開花的老樹,不由悵然歎息一聲,喃喃地說道:“老頭子呀,當年你我種下的鐵樹已開花,可是,你已不在世,留我一人孤獨在人間。”
說到這裡,她不由黯然歎息一聲。
“誰——”就在這老嫗黯然歎息之時,她突然目光一厲,整個人都變了樣,瞬間神威無上,宛如是一尊橫掃九天十地的女戰將!
“大道本孤獨,又何止是你一人呢。”此時,一個青年飄然而至,他緩緩地說道:“清風,久違了。”
這個老嫗一聽到這樣的稱呼,頓時心神一震,她那本是吞吐著可怕神光的雙目不可思議地睜得大大的,緊緊地盯著眼前這位青年。
“這,這是你嗎?”老嫗十分的震撼,不可思議地盯著眼前這位青年,聲音都不由顫了一下。
“除了我,還有誰能掌十二音階呢?”青年便是李七夜,他淡淡地笑著說道:“當年我為你伐體之時,你不也是如此神態?並不相信奇跡。”
“大人,真的是你——”老嫗回過神來,十分的激動,不由大叫一聲。
“是呀,是我。”看著眼前的老嫗,李七夜也不由十分感慨,說道:“一彆萬年之久,歲月無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