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最近李七夜殺的都是他們天族的人,所以不少天族強者對李七夜抱有成見。
“可惜了齊臨帝女。”也有年輕修士不由十分遺憾地說道:“齊臨帝女不論是美貌還是天賦,在當今青洲都是數一數二,乃是天之驕女,不出幾年她必定能繼承齊臨帝家的大統,就算她沒有野心問鼎天命……”
“……那也必能成為了不起的上神,她卻偏偏與第一凶人走在了一起,這一下隻怕把自己的性命都搭上去了。”說到這裡,他不由悵然歎息一聲,有些落寞。
“哼,可惡的第一凶人,自己去送死也就罷了,為什麼偏偏要帶著齊臨帝女呢。他自己想不開就想不開,為什麼要把齊臨帝女也搭上去!他一定是用什麼妖術迷惑了齊臨帝女!齊臨帝女有著大好年華,就被第一凶人害死了。”在青洲中有著不少年輕一輩的修士是愛慕齊臨帝女的,所以見齊臨帝女也跟著李七夜消失在恒河之後,這些對齊臨帝女有愛慕的年輕修士不由恨恨地說道,他們把李七夜恨之入骨。
“這個第一凶人是很邪門,道行淺,卻偏偏無敵,邪門透頂,我倒希望他能創造一個奇跡。千百萬年以來,登上渡舟,從來沒有人能活著回來,大家都對渡舟絕望了,如果第一凶人能活著回來,那必定能給後世之人帶來希望,或者這世間還真的有彼岸。”雖然有很多人認為李七夜必死無疑,但是一些年老的大人物卻在心裡麵企盼奇跡發生,他們倒希望李七夜能活著回來。
如果有人能從渡舟上活著回來,那麼未來就充滿了無數的可能!或者世間真的存在彼岸,或者真的存在長生。
恒河水依然是靜靜地流淌著,齊臨帝女跟著李七夜坐在渡舟之上,齊臨帝女此時遠眺,已經看不到恒河渡口了,再往對岸眺望,對岸依然是隱隱欲現,依然是一片蒙朧,依然是無法看清對麵的情況。
收回了目光,隻見僧屍依然是沒有任何神態,隻是冷漠地劃著渡舟而己。
渡舟劃行在恒河之上,在這一刹那之間,齊臨帝女有著一種錯覺,好像他們已經不在這個時空一樣,不在青洲,也不在這個紀元,他們坐在渡舟之上,脫離了世間的一切因果,在一條不為人知的時間長河之上慢慢劃行著。
或者這就正如李七夜所說的那樣,恒河根本就不是一條河,它是一個紀元的無數信仰聚集而成的,它是在一個紀元中流淌,那怕這個紀元已經不複存在了,它依然是無聲無息地流淌著。
漂泊在這樣的恒河之上,隻怕不論是誰心裡麵都會發慌,就算是齊臨帝女也不例外,因為她感覺如果是自己一個人坐在渡舟上的話,那隻怕是永遠都回不去了。
齊臨帝女收回了目光,當她的目光落在李七夜那平靜的臉龐之時,她一顆心又放鬆下來,隻要李七夜在身邊,她的一顆心就很安寧,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危險。
“渡舟把我們帶到哪裡去?是彼岸嗎?”齊臨帝女回過神來之後,不由輕輕地問李七夜。
李七夜不由笑了笑,輕輕搖頭,說道:“這已經不是那個紀元,已經沒有了彼岸,所謂當年的彼岸,那已經是成為了一個死亡之地。這葉渡舟就是要把我們帶往死亡之地的。”
“把我們帶往死亡之地,就是那個任何人都無法活著回來的地方嗎?”齊臨帝女心裡麵不由跳了一下。
“是的。”李七夜淡淡一笑,說道:“就算是高位上神也一樣無法活著回來,不過,我們不去那裡。”
李七夜的話讓齊臨帝女愕了一下,因為李七夜這話是自相矛盾,渡舟是把他們帶到死亡之地,但他們又不去死亡之地。
此時李七夜沒有在說話,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裡,閉目養神。齊臨帝女也沒有再問,也學著李七夜的模樣靜靜地坐在那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七夜突然睜開了雙眼,徐徐地說道:“死亡之地,就在眼前。”
這話一出,把齊臨帝女嚇了一大跳,她立即睜開了雙眼。
恒河依然靜靜地流淌著,但此時往前麵一看,把齊臨帝女嚇得差點跳起來,隻見前麵有著一個巨大無比的黑洞,這個黑洞就是恒河的儘頭。
而且在那儘頭,不隻有一個黑洞,有著很多的黑洞,一個黑洞緊套著一個黑洞,如此一來,一直連環套下去,宛如無窮無儘一樣。
更讓人覺得可怕的是,這裡麵的一個個黑洞都在轉動著,每一個黑洞都往不同的方向在轉動,似乎每一個黑洞都通往不通的世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