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無的大勢,這種大勢可以滅掉世間的一切,這樣的大勢已經不需要招式,不需要功法了。
可以說,這樣的大勢之手,可以說是斬大帝,滅仙王,一招屠帝,在輪回荒祖身上並不是一句空話。
“啵——”的一聲,在這無的大勢之下,突然聖光綻放,瞬間充滿了這種空無的大勢,一下子磅礴飽滿,聽到“砰”的一聲響起,輪回荒祖的大手被擋住了。
此時輪回荒祖定眼一看,收回了大手,徐徐地說道:“這世間還有誰能擋我,我應該能想到才對,老朋友,我們又見麵了,一眨就是一個個紀元過去,如此久未相見,老朋友可好。”
此時已經有一個老者擋在了最前麵了,正是他擋住了輪回荒祖的大手。
這個老者一身灰衣,背生一對翅膀,這對翅膀已經破敗,他全身一塵不染,那怕他身上不散發出聖光,依然給人一種聖潔無比的感覺。
當你仔細看眼前這個老者,再仔細去看輪回荒祖的時候,你會發現他們兩個人真的很像,他們之間很像並不是相貌,而是他們之間的一種氣度,他們都是有大氣度的人,都有大智慧的人,都有大魄力的人。
如果要說不一樣,他們中一個是代表著光明,一個是代表著黑暗,這就是本質的區彆。
這個老者不是彆人,正是聖人,當然舉世之間能認識聖人的人又是寥寥無幾。
“久違了。”聖人徐徐地說道:“我這身子骨硬朗得很,還死不了,如果你盼企著我早點死,那隻怕有點讓你失望了。”
“不,老友,你誤會了。”輪回荒祖笑著搖頭,說道:“舉世之間,能與我一個又一個時代為敵的人又有誰呢,能一個時代又一個時代力抗我的人又有誰呢?除了老友你,沒有其他人了。如果老友都不在人世間了,那我的時代豈不是太過於無聊。”
“是嗎?”聖人平淡,徐徐地說道:“待今天我送你歸西,你便不會無聊了。”
“甚久未見,老友何必如此大的火氣呢。”輪回荒祖笑著說道:“想必老友是因為被人插了一刀而恨我吧,這也不能怪我,隻是她的選擇而己,世間要麼從於光明,要麼從於黑暗。在光明中看不到希望之時,也唯有仰望黑暗。”
“我不怪她。”聖人平靜,說道:“你說的對,每一個人的選擇而己。既然是從於黑暗,我也唯有淨化她,讓她的黑暗之心點燃光明。在漫天血色的歲月中,在那幼小的歲月裡,我曾發誓犁平黑暗,我也曾向她許諾過,我會犁平黑暗源泉。她未能堅守,但我沒忘記我的初心!”
“是。”輪回荒祖點頭,不由有些感慨,說道:“剛才李道友這句也說得對,對堅守初心,比什麼都珍貴。正是老友能堅持住初心,在這一個個時代輪回中都能力抗我,還差點被老友成功,老友可以說是我這一生最敬佩的人。”
輪回荒祖比聖人活得更久,聖人出生的時候,已經是鮮血漫天,那是一個收割的歲月,無數親友慘死,這讓幼下的聖人立下了犁平黑暗的宏大誌願。
一路走來,無儘的蹉跎,無儘的困難,但聖人都一直在堅守,他從不忘初心。
他曾與自己最信任的人、最愛的人一路同行,可惜,最終她還是未能堅守住初心,在光明中看不到希望之時,隻能是仰望黑暗,最終她忘記了初心,從於黑暗,曾是背後給了聖人致命一擊,否則的話,說不定當年聖人已經結束了這個漫長的黑暗紀元。
儘管是經曆了無數的苦難,經曆了無數痛苦,但聖人依然未忘初心,他依然前行,他並沒有像她那樣在光明中仰望黑暗。
“一個紀元,太漫長了,也該結束了,也該給哀嚎的眾生一個交待了,也該倒在這一條道路上的先賢一個交待了。今天,不止是遠荒要結束,屬於我們紀元的黑暗,也該結束了。”聖人古井不波,聖潔無上。
“老友,並非是我輕視你。雖然當年我受天罰,但經曆了這麼漫長的歲月療養,我也該好得十之八九了,但老友卻江河日下,就算我未能重歸巔峰狀態,老友也不是我的對手。”輪回荒祖搖頭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