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客棧之中的所有人都站在那裡不敢造次,不論是門派長老,還是世家子弟,都不由屏住了呼吸。
如果說京師少保陳舒偉和銀狐徐智傑的到來,讓客棧中的人都起身向他們致敬,以表示對他們的尊重。
那麼楚青淩的到來,客棧中的門派長老、世家弟子連呼吸都不敢大聲,更不要說是向楚青淩打招呼了。如果說他們對於徐智傑和陳舒偉是出自於尊重,那麼對於楚青淩就是出自於敬畏了。
楚青淩的權位那是遠在徐智傑和陳舒偉之上,那怕真的有一天徐智傑和陳舒偉他們兩個人中有一個人當上了狂庭道統的皇帝了,地位也不見得能比楚青淩高。
畢竟狂庭道統的諸老是要把楚青淩當作真帝來培養,這是各方勢力都達成的共識,如果真的有一天楚青淩真的是成為了真帝了。
那麼就算她不在狂庭道統擔任任何職務,那麼權勢地位也是高高在上,在整個狂庭道統之中也是一言九鼎。
畢竟狂庭道統自從狂祖之後,也曾經出過好幾位真帝,這些真帝都不會親自去掌執狂庭道統的大權,但依然是能左右著整個狂庭道統。
所以,就算狂庭道統的皇帝還沒有駕崩之前,他也一樣是對楚青淩尊重有加,單是從這一點就足夠看得出來楚青淩在狂庭道統的地位了。
“誤會——”此時楚青淩冷冷地看了圍著李七夜的十多位強者,冷冷地說道:“如果是誤會,他們是在乾什麼?”
楚青淩這樣的話讓陳舒偉十分尷尬,至於本來是圍著李七夜的十幾位強者,都紛紛退下了,不敢造次,連他們陳家的家主都必須給楚青淩情麵,更何況是他們這些陳家弟子呢。
在陳舒偉進退維穀的時候,銀狐徐智傑就站在旁邊看熱鬨了,他抱手於胸,眼中露出笑容,比起京師少保陳舒偉來,銀狐徐智傑更能沉得住氣。
“將軍,這個人殺害彭家少主,我欲主持狂庭道統的秩序,欲拿他問話!”陳舒偉在尷尬之時,立即有了主意,忙是說道:“他肆意殺害狂庭道統的弟子,罔視好王法朝綱,狂亂狂庭道統,我欲拿他伏法,還請將軍定奪!”
在這個時候,陳舒偉給李七夜扣了一頂很大的帽子,拿雞毛當令箭,欲借此機會拿下李七夜,如果他能成功,那麼就算是楚青淩也沒有什麼話好說。
“狂庭道統自有狂庭道統的朝綱,不在朝庭之中,何談朝綱!在野莫談朝綱,江湖自有江湖的規矩。狂庭道統枝葉婆娑,傳承宗門千萬,掌權傳承那不過是十之一二而已,若在野皆談朝綱,狂庭道統焉能生枝蔓葉!”楚青淩冷冷地說道。
楚青淩這樣的一席話讓在場的不少門派長老、世家弟子都不由暗暗地喝采了一聲,楚青淩這話也算是站在公道角度上來說。
畢竟狂庭道統曆代以來真正掌握著權柄的門派傳承也就隻不過是那麼幾個門派傳承而己,掌執著權柄,那隻能說是代表著狂庭道統的正統,並不是說絕對統治著狂庭道統下的所有門派傳承。
一直以來,不要說是狂庭道統,事實上三仙界的任何一個道統都是如此。在掌執著道統權柄的門派傳承,並不去乾涉過問道統之下的其他門派事務,隻要不叛逆便可。除非是想在道統權柄之內謀求權勢,這又是另外一回事。
否則的話,掌執道統大權的門派看在野的某一個門派不順眼,就可以雞毛當令箭,直接發兵滅掉,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一個道統就無法永世傳承,無法昌盛下去。畢竟任何一個門派傳承都有可以沒落,隻有道統之下的諸多門派興盛,一個道統在掌權者沒落之時才有更替的繼承者!
所以當楚青淩說出這樣的話之時,在場的不少門派世家的弟子都為之喝采,畢竟不是所有門派都有心去爭奪狂庭道統的權柄,不在朝中,如果陳舒偉都能拿皇庭的朝綱來捉拿任何一個修士或懲罰一個門派的話,那麼這必將會是人人自危!
楚青淩作為狂庭道統未來的真帝,能說出如此有遠見的話,這也讓不少門派世家的弟子心裡麵鬆了一口氣,至少狂庭道統還不至於搞專橫獨斷的那一套。
說到這裡,楚青淩冷冷地看了陳舒偉一眼,冷聲地說道:“彭少主被人殺害,自有彭家莊為他報仇,莫拿軍團在此胡來,儘讓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