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心裡麵的想法。”李七夜輕輕地擺了擺手,淡淡地說道:“我離開狂庭道統,並非是說一定要給其他道統一個說法,我也是有其他的事情,也是我該離開的時候了。”
“不知道老祖欲往何處?先去哪一個道統?”李謙猶豫了一下,輕輕地說道。
“長生穀。”李七夜望著遠處,徐徐地說道:“長生穀的長生丹堪稱萬統界一絕,也該我去看看的時候了。”
對於李七夜研究長生丹,畢竟任何一個老祖達到一定層次之後,都會對長生丹有興趣,畢竟誰不想長生不死?
當然,李謙是誤會了李七夜的意思,他以為李七夜是追求長生不死,李七夜隻是想知道長生背後的奧妙而已。
“不知老祖宗此去多久,何時回來?”最後李謙輕聲問道。
李七夜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是希望我留在狂庭道統是吧。”
“不是弟子希望,隻怕狂庭道統上下的所有弟子都渴望老祖宗你留下來,隻要有老祖宗在,我們狂庭道統就有主心骨,整個狂庭道統上下都能團結一心。”李謙說道。
李謙這話並非是奉承之詞,說的是實情,在狂庭道統還有誰能比李七夜更具有威望?隻要李七夜在,可以號令狂庭道統的任何一位弟子,可以讓狂庭道統上下團結一心,這對於狂庭道統的崛起是大大有利。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每一個道統也是如此。”李七夜看了看李謙,淡淡地說道:“狂庭道統,傳承了這麼久,早就不是那個剛剛落地的嬰兒了,它不需要一個人去扶著它一步一步去走路……”
“……如果是需要的話,那麼狂庭道統永遠都成長不起來,也永遠強大不了,它永遠都隻不過是溫室的花朵而已,永遠都沒有準備好去麵對外麵的狂風暴雨,所以說,我離開,對於狂庭道統來說是一個考驗,也是一個機會,該做的我也做了,該留下的,我也留下了,未來剩下的道路就是你們自己去走,隻要你們自己能走出來,才能讓狂庭道統真正的強大起來。”
“老祖宗教訓得是,弟子銘記老祖宗的金言玉語。”聽到了李七夜的這一席話,李謙深深鞠拜地說道。
“狂庭道統有很長的路要去走,就需要你們自己的努力了。”李七夜淡淡地說道。
李謙不由苦笑了一下,輕輕地歎息一聲,他也知道他們未來的道路不容易,任重道遠,但不管怎麼說,李七夜為他們開了一個好局,現在的道路比以前好走多了。
“老祖宗未來要去哪裡呢?是仙統界?還是更遙遠的地方?”沉默了一下之後,李謙輕輕地問道。
“你要問的是歸宿吧。”李七夜淡淡地說道。
李謙也如實說道:“這隻是弟子好奇而已,真帝、始祖都是何歸宿呢?還請老祖宗指點迷津。”
事實上,這個問題不止是李謙好奇,很多人都好奇,因為隨著時光的流逝,每一個時代的真帝或者始祖,都會慢慢消失,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有人說他們已經老死道崩,也有人說他們去了更遙遠的地方,有著不為世人所知道的歸宿。
甚至有人猶豫,世間還有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叫長生界,真帝、始祖他們最後就是去了這樣的一個地方,在這樣的一個長生界之中不死不滅。
“你若是沒達到那種高度,知道了又如何?那也是徒增煩惱而已,一步步走下去吧,若你能達到不朽,或者有一天你也會有資格知道一些。”李七夜淡淡地笑著說道。
李七夜他擁有了大量的記憶,更是博覽無數史書、古秘,胸中所知浩瀚無比,特彆是對於三仙界的一些歸宿,他心裡麵早就有了一個輪廓。
“弟子牢記。”李謙深深一拜,最後輕輕地說道:“若是老祖宗能見得始祖,就說狂庭道統的後代子孫向他老人家請安。”
“這麼說來,你覺得狂祖還活著了?”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
“始祖做事,焉是我等能猜測。”李謙乾笑一聲,隻好如此說道。
這並非僅僅是李謙懷疑,事實上,狂庭道統的很多先賢乃至是真帝都懷疑過。
因為三仙界的始祖一直以來都是下落不明,沒有人知道三仙界的那些始祖去了哪裡。
但唯一有趣的是,狂祖竟然對自己子孫說,自己葬在了祖淵,有一天必能複活歸來,羽化登仙。
這就是值得後人去推敲了,很多後輩都認為狂祖並沒有死。
對於李謙的猜想,李七夜也隻是笑了一下而已,並沒有點破。
將要過年了,蕭生祝回鄉的同學們一路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