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李七夜的做事風格完全與長生穀的低調無為不同,甚至可以說是格格不及,囂張、霸道,凶猛,這些東西都是長生穀所沒有的。
現在李七夜一言不合就大開殺戒,甚至屠殺登天真神,瞬間撕毀了長生穀與萬壽國之間的脆弱從屬關係,甚至是不惜同萬壽國宣戰。
若是換作長生穀的其他人,那怕是老祖,都不見得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長生穀做事風格一直以來都是給人留有回旋的餘地,而不像李七夜,一出手那簡直就是趕儘殺絕。
所以當李七夜大開殺戒的時候,不少長生穀的弟子有些不適應,但更多的是為之興奮,因為不知道有多少弟子早就看萬壽國不順眼了,早就想狠狠教訓一下萬壽國了,讓他們知道誰才是長生道統的主人。
現在李七夜所做的事情,無疑是他們心裡麵想做的事情,這讓不知道多少長生穀的弟子心裡麵覺得痛快,都不由覺得是揚眉吐氣。
“長生穀要出世了嗎?”看到李七夜這樣的一位首席大弟子做事風格與長生穀迥異,外麵觀望的修士強者中有老一輩不由揣測地說道。
在以前,長生穀的低調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長生穀在大家眼中是一副隱世出塵的姿態,不愛乾涉風塵中的種種恩怨,現在李七夜一鳴驚天,甚至是大開殺戒,一時之間不讓不少人心裡麵為之猜測了。
對於外界的猜測,李七夜是完全無所謂,他神態自然地回到了百花穀,完全就不把這當作一回事,對於他而言,殺一位登天真神,那跟踏死一隻螞蟻沒有多不的區彆。
“萬壽國找到了靠山。”比起神態輕鬆自在的李七夜來,梵妙真頗為擔憂,徐徐地說道。
不論是萬壽親王還是肖鴻艦,從他們的話中就可以聽得出來,萬壽國突然對長生穀有所舉動,這隻怕不僅僅是因為萬壽國垂涎長生道統的權柄那麼簡單,在萬壽國的背後,有人推波助瀾。
“有靠山是好事。”李七夜淡淡地笑著說道:“人越多,殺起來越有意思。”
“你說得倒輕鬆。”梵妙真輕輕地白了李七夜一眼,有著少女的嫵媚,沒好氣地說道:“這隻怕會把我們長生穀拉到無窮無儘的戰火之中。”
“就算長生穀對萬壽國一步又一步的退讓,難道萬壽國就會罷手嗎?就會讓長生穀逃得掉戰爭嗎?無非是助漲萬壽國的氣焰而已。”李七夜淡淡地說道。
對於這樣的話,梵妙真不由沉默,她也明白李七夜這話說的是實情,萬壽國垂涎長生道統的權柄已經很久了,隻不過他們一直按兵不動而已,但這不代表萬壽國會一直按兵不動,總會有一天萬壽國會對長生穀發動戰爭。
萬壽國想掌執長生道統的權柄,那就必須打敗長生穀,甚至是滅掉長生穀,隻有這樣萬壽國才能真正的掌執長生道統的權柄,號令天下。
所以不論長生穀如何的退讓,戰爭都將會發生,隻不過是遲與早的問題而已。
“我需要知道這背後究竟是誰在推波助瀾。”梵妙真不由輕輕歎息一聲,說道:“這是一樁陰謀。”
從她師尊長生真人被襲擊,到萬壽國上門提親,再到雙方衝突,這背後絕對是有人在謀劃著什麼。
“知與不知,都無所謂。”李七夜隨意地說道:“在絕對的力量之下,什麼陰謀,什麼算計,那都隻不過是浮雲而已,絕力量之下,一切所謂的計謀,都會一下子被轟殺成渣。”
“你說得容易呀。”梵妙真沒好氣,但她都不知道怎麼了,對於李七夜的話卻又有著百分之百的信心。
不知道為什麼,梵妙真總覺得,李七夜說得到就是做得到,他就轟殺成渣就是轟殺成渣。這可是長生穀的年輕一輩弟子呀,竟然讓她能如此盲目相信,梵妙真都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
“穀主如何?”李七夜隨口問道。
梵妙真輕輕地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到現在為止,我也未能見到她老人家。希望她老人家沒事,祖爐能起死回生,一定能把她救活。”
最後一句話,梵妙真都是為自己鼓氣,是自我安慰。
畢竟,對於長生穀來說,不會輕易動用祖爐,現在用上了祖爐,這可想而知她師尊的傷勢是多麼的可怕了,所以這些日子以來,梵妙真在心裡麵都是忐忑不安,不止是她,長生穀上下的弟子心裡麵都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