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大的口氣。”劍尊冷冷一哼,冷森地說道:“我們劍神,乃是九重天真神……”
“我們公子又有何懼,八重天真神,那不也是隨手打發而已。”武冰凝輕輕地揮手,打斷了劍尊的話。
武冰凝如此的高傲,她就是刻意地營造出這樣的氣氛來,讓劍尊他們誤以為李七夜盤坐在那裡,對於他們這樣的敵人不屑一顧。
事實上,在此之前,李七夜也差不多這樣,他常常閉目養神,對於眾敵不屑一顧。
現在李七夜盤坐在那裡不動,一時之間劍尊還沒有想到李七夜在那裡入定悟道,依然還以為李七夜高傲地坐在那裡,對於所有敵人不屑一顧,畢竟,在此之前李七夜也是如此。
武冰凝這樣的話和這樣的態度,這頓時讓劍尊臉色十分難看,但一時之間又難於拿話來反駁,因為武冰凝說得是實情,在前不久,李七夜還在舉手之間把追風神嫗給鎮壓了。
“哼——”就在劍尊一時之間都為之語塞的時候,一個冷哼之聲響起,一個冷冷的聲音說道:“如此說來,女武神是要徹底的叛離朱襄武庭,投靠這個魔頭了。”
在這個時候,又有一群人到來,來者正是蟠龍道統的蟠龍公子,而且蟠龍公子不是一個人來的,是帶著上百的老者前來,其中多數是蟠龍道統的老祖,都是真神甚至是登天真神。
“蟠龍公子,我是來回叛離朱襄武庭,那是我們朱襄武庭的家務事。如果蟠龍公子想管彆人的閒事,那先打掃打掃一下你們拜月教的陳年舊事吧,等自己的屁股乾淨了,再去指責彆人臉上有泥巴。”武冰凝冷冷地說道,毫不客氣,也毫不給麵子。
毫無疑問,武冰凝這位女武神並非是浪得虛名,一旦她強勢起來,那也是十分的強勢,無懼於任何人,傲視群雄。
“你——”武冰凝這樣的話,那簡直就是狠狠地抽蟠龍公子的耳光,也是狠狠地抽他們蟠龍道統,不,是他們拜月教的耳光,不少蟠龍道統的老祖怒視武冰凝,但又無可奈何,畢竟他們拜月教的確有著一段鳩占鵲巢的不光彩曆史。
“武姑娘,久違了。”就在蟠龍公子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之時,在蟠龍公子身後走出一個老人來,這個老人一走出來,光芒泄地,光芒就像流水一樣在地上流淌著。
這個老人千手萬臂,一隻隻手擘張開,宛如把整個天地撐破一樣,他的手臂之多,遠遠不是蟠龍公子所能相比的。
“天王,久違了。”對於這個老者,武冰凝依然平淡以待,點了點頭,徐徐地說道。
“萬臂天王——”一聽到武冰凝叫“天王”的時候,淩夕墨一下子想到了一個人,不由失聲,她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萬臂天王,沒錯,眼前這一位老者就是蟋龍道統赫赫有名的萬臂天王,也曾經是當年參加了聯軍攻打狂庭的老祖。
今日他出現在這裡,就是為李七夜而來的。
當日他們聯軍慘敗在李七夜手中,萬臂天王心裡麵十分不甘,畢竟他始終認為,他們如此強大的聯軍敗在李七夜手中,那是因為李七夜掌握了天時地利,如果李七夜沒有掌握著狂庭道統的道源,他們聯軍絕對不會敗得如此之慘。
正是因為如此,這一次知道李七夜出現在金錢落地之後,剛剛治療好傷勢的萬臂天王,立即不遠億萬裡趕來,他就是想找李七夜一洗前恥。
更何況,萬臂天王認為,隻要李七夜手中未掌握有道源,他就有機會打敗李七夜,畢竟他這位登天真神的實力絕對是不容小覷。
萬臂天王看了一眼盤坐在那裡的李七夜,然後看著武冰凝,徐徐地說道:“武姑娘,莫忘了,正邪自古以來不兩立,武姑娘乃是朱襄武庭的傳人,應該擁有著自己的立場。”
“何為是正,何為是邪?”武冰凝冷淡地說道:“天王,莫忘了當日所簽定的協議,既然所有道統都同意,那就意味著承認這件事情,既然所有道統都承認,那又何來邪惡魔教之言?難道天王要否定當日的簽署不成?”
“那當然不是如此。”萬臂天王搖頭說道:“這份協議,我並不否認。隻不過,我們切莫掉於輕心而已,以謹慎為妙,切莫被人所迷惑,這話也適合武姑娘。”
“天王的好意,我心領了。”武冰凝淡淡地說道:“我的選擇,無需天王來操心。若是天王無他事,那就前回吧。”
蟠龍公子他們一時之間插不上話了,因為當年武冰凝是參加過聯軍行動,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武冰凝有資格與萬臂天王這樣的存在平等對話,反而蟠龍公子、劍尊都沒有這樣的資格。